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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歹毒,葉旋舞猶覺一拳不解恨,今日不好好調教調教他,再大些他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於是,食指與中指彎曲,一記蟹夾揚去,試想,她葉旋舞是什麼人來的,兒時就是彈鷹高手,更別說這種零距離的命中率了。
一陣深入肺腑的痛楚,蛇三王子的嫩紅細舌已被人生生鉗住,而且,還邊夾邊往外拽。
天旋地轉!
母后啊,父王啊,塵兒一生從不曾說人長道人短,也未曾與人有過口舌之爭,如今卻要慘入拔舌地獄,嗚嗚,塵兒命苦、英年早逝,塵兒就此絕別……
哀悼完畢,小金蛇又開始詛咒面前的惡女——
今生,如果還有機會,我步霄塵一定要給你注射蛇毒,先毒你左癱,再毒你右癱,然後讓你聾啞雙全、全身瘍爛,最後,嘿嘿(陰笑中),到了陰曹地府,我還要與你理論三年零六個月,我要讓你舌酸舌痛舌脫水舌萎縮……
詛咒未完,痛楚加劇,窒息之感越來越甚,小金蛇頭一歪,昏了過去。
覺察到蛇身的僵直,葉旋舞將指一鬆,招呼著眾人:“走,打道回府。”
嘿,以為她是誰啊,不怕治大不敬之罪麼?
曲映將唇瓣一啟,笑唱道:“兩袖清風,擺駕回宮,起駕!”
呂公公急忙傳號:“皇上起駕,公主起駕!”
唉,這幫人一來,竟連映公主都不懂規矩了,皇上未走,她倒先擺起了駕!
亂了,亂了……
第七章慘歷滾水劫
再回到雪蛙宮,文武百官皆已醒來,暈暈然跪伏迎駕,好好一屆君主壽宴,被莫名其妙的一老一少一壺酒弄得一塌糊塗,都以為會觸怒龍顏,人人心懷惴惴,卻不料皇上皇后今日竟如年輕數十載般、和著公主及那女娃兒同去同回,將自個的壽誕拋卻九霄之外,高懸的心始歸了位。
蓋因,皇上皇后極是疼愛一雙女兒,尤其是曲映,自小靈慧,靜時如乖巧布偶,動時,就不好說了,總得想個法兒溜出宮去,惹得父皇母后大為擔心,只好任其性子在離宮十里處自建了一處百嗚宮,配了荷葉鳳輦,每日讓卿娃以瓊漿澆灌,遇水沉浮,其速如風馳電摯。
這百嗚宮,說穿了就是人世間廢棄已久的一方池塘,周邊燕子繡蝶、絲茅青苔、田螺貝殼,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般,終一日遇上了葉旋舞,結了個兒時良伴。
愛屋及烏,見曲映與葉旋舞如此要好,又和曲行是舊時相識,加之她渾然天成的仙姿冶容,舉手投足間異彩流露,皇上皇后自是愛著寵著,瞧瞧曲行,又瞧瞧葉旋舞,幾番合計、眼神交遞,不著痕跡地在心內點起了鴛鴦譜。
華燈璀璨,香薰醉人,雪蛙宮中敘別情……
兩頭不著的曲行好不著惱:想他這小皇妹,十天有八天不露人面,做哥的好疼她的,而她,卻與葉旋舞象個連體人,再加上那個溫溫柔柔的秋雨薏,三人,如廁都粘在一起;再說這一品紅吧,月兒閣的那個溼水人兒還俏生生的深殖腦海,都說了二月要去接她,她卻飄得發都不剩半根,五年裡兄妹三人找得把地也戳了好幾個窟窿,她倒好,帶兩個男人、和著什麼金蛇來鬧宮廷!
理論!強烈要求理論!
可她哪有空哦?前有小皇妹幫腔,後有父王母后襯勢,他想佔半句話的便宜都不得。看著那儒雅書生望著一品紅的默默溫情、無語關心,曲行俊眉一掀:“龍是龍一班,鳳是鳳一班,咱這些公子哥兒,犯不著讓自家耳朵被她們磨出繭來,走,研兵書、吟雅句去,煩了再去……”音逐漸小:“……喝花酒。”
葉旋舞潤唇一翹:“狗改不了吃屎!”
“噓,”曲映耳語,“姊姊請放心,他所說的花酒,只是玫瑰釀就的酒,而不是花街柳巷的酒。”
葉旋舞恍然大悟。
夜漸漸深,終有倦意層層而至,早有宮女放好百花浴水,備了淡雅綾質睡褸,躬身請公主入浴。
“不如一起去吧?”曲映一攬二人的肩:“今夜個聊得真是投機,不想歇下來。”
此話正合秋雨薏所想,偌大的地方,她還真不敢一個人待著,葉旋舞摸摸腰際,笑著搖頭:“我習慣一個沐浴。”
曲映便與秋雨薏去了,剩下葉旋舞一個人在花窗前哼著小調,遙望天際的北斗七星,約莫半個時辰光景,才見二人笑語嫣然地迴轉,小金蛇從前襟縫處偷眼一看,喲嗬,一式的紅浴帽高挽綠鬢,柳腰無風自擺,輕紗曳地,繡帶微系,細頸浸著玉澤,藕臂透著紅潤。
真是浪費,都要入寢了,還打扮得那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