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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有沒有失望,也許根本來不及失望,他拉住‘湘無雙’的手腕,欲言又止,卻不得不問——
“你……一直都在船上?”
“嗯?”
她該知道他問的不是這個……
“你……沒事吧?”也許他問的根本就是廢話……她這樣一個美貌的女子,一旦上了船……
然而對方卻忽而一笑,彎彎的眼睛看著他,“你擔心我啊?”
驚濤一滯,不想說話,他承認他在擔心,可是被擔心的人卻這樣漫不經心。羽君看他面色不善,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反過來安慰道:“別擔心,我可是個惡巫婆,怎麼會有事?”
驚濤略略無奈,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湘無雙而絕非一個尋常女子,平靜下來也想起還有那個神秘的暗哨阿舟在她身邊,雖然不知道僅有他們二人,用了什麼辦法…… 但在這種環境中尚能自保的花散裡‘蛇頭’,竟然有著如此俏皮的一面。這般嬉笑的眉眼,絕美的臉蛋,哪裡是什麼巫婆,分明一個勾人心魄的妖精。
他感覺得到自己心裡的動搖,然而他無法忘記……如何能夠忘記了羽君,而對別的女人動心?
一回神,卻發現羽君的手正在自己的胳膊上,這裡按按,那裡捏捏。
“你——”
“我說,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瞧肉都鬆弛了,這樣怎麼有力氣逃出去?”她專心研究著,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上下其手有什麼不對勁——對她來說驚濤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彼此熟稔並無顧忌,完全忘記了現在的自己對於沈驚濤卻是個外人。
沈驚濤想要避開,忍了忍,沒有動。
——她的動作太過自然,自然得讓人覺得他若去避諱,反而不正常。
“我會找機會救你出去的,但是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吃好睡好養好身體,免得跑不了多遠被人抓回來……”
她正說著,卻突然停住,屏息。驚濤也警覺地發覺帳篷之外傳來腳步聲走近——阿舟是沒有腳步聲的——羽君迅速環視帳篷內有無可以躲藏之處,然而帳篷不比尋常房間,一目瞭然。驚濤一指角落裡摞起的兩三個大木箱,那兒是唯一可以遮蔽的地方,藉著黑暗的掩護,勉強可以藏身。
她剛掩住身形,帳篷的簾子已經被掀開,來人的臉掩在月光的逆影裡,從身形卻看得出正是雅布。羽君心裡暗暗叫糟,三更半夜,他跑到驚濤的帳篷裡來做什麼?!她不敢想,一想便起了滿身雞皮。
沈驚濤坐在床榻上冷冷的看雅布一眼,從上一次的舉動之後他隱約也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不過此時只希望能儘快打發他走,留得越久,湘無雙也越有被發現的危險。
雅布走進帳內,健碩的身體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微微眯起眼睛居高睨著驚濤,依然感覺得到餘怒未消,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打發走的。
“著火以來,我們還沒有好好見過面吧?”
驚濤冷笑一下,是沒見過,在船上就一直下藥讓他昏睡,上了岸便鎖著他,有沙蘿擋著也沒機會見。
“託你的福,那艘船是不能再用了,就算要修也是一筆不小的銀子——這筆賬,我們該瞧瞧如何來算……”雅布彎下腰,捏住驚濤的下巴,眼中噴薄的不是慾望,而是將他大卸八塊的怒火。
一個水匪,而且是水匪頭子,看重的可以不是那點銀子,但是對於自己的船,卻是無法不在意。
怒和欲,有時候在傷害的結果上並無不同。
羽君捂住自己的嘴巴,摒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從兩個箱子之間的縫隙看著床上發生的事情……
雅布彎下腰,捏住驚濤的下巴,壓下去的卻不是唇而是尖利的牙齒,洩憤般狠狠咬在驚濤唇上。驚濤彷彿被狗咬了一般厭惡的出手攻擊,被雅布捉住手腕反剪身後,驚濤順勢用另一手肘直擊雅布的胸口,他躲避未及,卻也不顧,還擊起來。二人從床邊到床上你來我往拳腳相加,羽君暗中觀察,驚濤雖然一身武功卻略有荒廢,又被連續灌了幾天不明的藥物讓人昏沉疲軟,雖有章法卻拳腳無力。雅布則只是一身蠻力,卻也只需要這一身蠻力,怎麼看都是驚濤吃虧……
“哼,這就是中原的男人,真是柔弱不堪。”雅布嘲諷的姿態讓驚濤一怒,卻被牢牢匝住手腕。如果他的身體不是現在這般虛弱,斷不會容人如此嘲笑,他此刻只能不能恢復功力好好教訓此人一番。然而虎落平陽,他如何能夠回到過去。
羽君猶豫著該不該出去,是暴露行蹤美女救英雄,還是犧牲驚濤成就逃跑大業?眼見著驚濤落了下風,畫面自動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