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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君笑,笑得悠然恬淡,這事怪誰呢?誰讓這個死‘基佬’瞞著不讓他們兩個見面,早讓驚濤知道她在船上,能出這事兒?
如今這艘船燒得破破爛爛,沒沉下去還真不容易。
雖說發生了這種事,羽君卻更加的有恃無恐。那一晚阿舟衝入火中將驚濤騰空托起,又捲起江水撲滅大火,這種非人類的力量無疑震懾了全船的人,讓他們連最後一絲懷疑也打消,完完全全把阿舟當作一個恐怖大魔王,只差沒有點上香火供起來——也只有羽君知道阿舟不過是樣子唬人,他那些力量勉強救人還可以,哪裡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也不知她能不能仗著這隻紙老虎到她逃出去。
雅布忿忿的看著羽君,卻終究沒能把她怎麼樣,明明看著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卻只要受到了威脅,那“滿巫”便像影子一樣出現在她身後。
反正就快要上岸,只要回到纖羅,不信其他的滿巫就沒人能製得了他們。
羽君從那天夜裡之後就沒能見到驚濤,雖然礙著阿舟的存在,她也向雅布稍加壓力不許他動驚濤,仍舊不知道驚濤如今的情況如何。
這艘船的底艙之中已然被整理出一間小屋,重重枷鎖之後,驚濤躺在簡單的木板床上,昏昏沉沉,醒來又睡去,已經混淆了現實和夢境……
開鎖聲傳入夢中,有人開了門,走近床邊,沙蘿猶豫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他這不還沒醒麼?這藥……”
“大哥既然說了每日一碗……還是……”
“……喝多了不會傷了腦子麼……”
“……闖了那麼大禍……萬一藥力過了他醒過來……”
是什麼人在說話……很吵……
遠處一個穿著素色羅裙的小女孩笑著坐在半掩的窗戶後面對他招手——秀氣的眉眼兒稚氣十足,卻已經透出美人的雛形……
他在原地怔了許久,突然心酸。他記得,那是兒時的羽君……這身衣裳,這個場景,正是十多年前羽君突然間由那個根在他們身後四處玩耍的頑皮丫頭變成了小小淑女的那一天……
她不再跟他們出去玩,只躲在窗戶裡出著鬼主意……她掩嘴笑著,眉眼兒彎彎,衝驚濤招手……那一日,是驚濤第一次發現原來羽君長得這麼好看,這麼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那天之前,她明明還是個輕裝打扮的瘋丫頭,為什麼女孩子這麼奇怪,一夜之間,便可以成了妖精,搖身一變。
他慢慢挪著步子,怕驚碎這個夢……
然而羽君一直在那兒,一個回眸,便長大成人,風華絕代。
他走近了,可是那個女子哪裡是羽君?羽君是美的,可以婉若驚鴻,卻並非如此絕代的風華……
這般的身姿,氣勢與容貌,他此生只見過一個……
只有那個女人,湘無雙。
——他的羽君在哪兒!?他想喊,卻發不出聲音;他想要醒來,卻有滾熱的藥汁流入咽喉,讓他整個人昏昏沉沉,再次入睡……
他尋找過一個又一個夢境,幾乎以為自己就此陷入這個連綿無盡的夢境中不再醒來,卻終於在尋找了太久之後,睜開了眼。
陌生的房間,平穩的床鋪,沒有水面上的搖晃和波浪的聲音,讓他知道,他此刻已經身在陸地。
他在夢裡已經太久,頭腦還有些昏沉,他想要起來,身體剛離開床鋪,卻聽到鎖鏈的碰撞聲。低頭,自己的手腳上鎖著粗壯的鐵索,雖然早已經料到自己放火燒船,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他……
他打量著,似乎身處一個帳篷包之中,包外傳來人聲和牛馬聲。
他大約知道水路走往纖羅,上岸後會路經部分遊牧族和雜居的民族,看來他們上岸後正歇腳於此。他扯動鐵索,發現長度只夠在床鋪附近活動,完全到達不了門口,看來這一次水匪們防他倒是防了一個徹底。
他正在低頭研究著鎖鏈,看看有無掙脫逃走的機會,聽到外面遠遠的傳來熟悉的清冷嗓音——
“你們究竟讓不讓我去見他?沒有人帶路是嗎?我自己去!”
遠處的一個帳篷包厚厚的簾子一動,便從裡邊鑽出個女子,一身白色纖羅裝扮,襯著三彩素色的腰帶和領邊,白紗頭巾上綴著金色流蘇,腰間和手腕是同樣串串金色的圓珠流蘇,隨著走動發出輕微的叮噹。
四周走動的人看到這掀簾出來的女子,都微微怔然。
他們這輩子,大約不會見到比這更美的女子。冷若冰霜和豔若桃李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詞同時呈現在她身上,白色的綾羅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