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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鬼神之說她似乎更相信前者,倘若湘無雙真是受義父所託……他們的確不難調查到關於朱羽君的一切,而對於那個有能力如此年輕就成為花散裡蛇頭的女人來說要模仿另一個人可謂易如反掌。
只是她的目的……是臧雲山莊?是沈蒼瀾的命?或者是自己……甚至,是三者兼有。義父果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的吧。
推開房門,姝嫻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直到房門在她身後被一陣強風重重關閉,她才突然驚醒,感覺到空氣中冷冷的殺機。
內室裡傳來茶壺輕落的聲音,她走過去看到一襲水藍的女子坐在桌邊,神情慵懶憊怠地把玩著白瓷的茶杯。
這似曾見過的場景令姝嫻全身冰冷,僵在原地。
伊人淺笑,如魅如惑卻不失冷豔。湘無雙沒有起身,只帶著些許似是而非的笑容望著姝嫻,緩緩道:“莊主夫人……別來無恙。”
“恕我不懂無雙姑娘何處此言?我們不過幾天前才見面的,是麼?”姝嫻的眼睛瞬間也不移的盯著她的臉,那上面最細微的神情和變動。湘無雙似乎不以為意,依舊半垂著眼簾玩著手裡的茶杯,“許是夫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們曾有過兩面之緣……也許是……無雙弄錯了吧。”湘無雙抬起眼靜靜的與她對視,字字清晰:“夫人腳上的傷……已經康復了吧?無雙當日無心之過一時失手,還望夫人勿怪。”
此刻姝嫻感覺到的只有徹骨的寒冷……她的腳……指的是哪一隻?不,她跛掉的那一隻腳是背叛義父之初,因帶著血千手手札逃跑被追殺而受傷,跟這個女人不會有半點關係——而她的另一隻腳,只有一個人傷過。
——朱羽君!
“你不必在這裡故弄玄虛!”姝嫻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明知不妥,卻無法不以此給自己一點勇氣,“你是義父派來的吧!?”
是,她一定是!因為朱羽君已經死了!
姝嫻過去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那種直覺曾讓她躲過數次危機,可是這一次,這種直覺讓她隱隱感到恐慌,不自覺地想要逃避——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是麼?朱羽君已經死了,死了!難道一個死人還會回來嗎……回來……找她?
“你,信報應麼?”湘無雙清冷的嗓音幽幽響起,她的臉在笑,聲音卻沒有溫度。姝嫻不禁打了個寒噤,一身狐裘也讓她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這世間連公道都沒有了,何來報應?
朱羽君的死與她無關,又何來她的報應?
莫不是那女人死不瞑目,才從黃泉裡張牙舞爪而來,拉一個陪葬不成……她突然笑了,那諷刺的笑聲壓住了心中的恐懼,緩緩道:“若真有報應,我倒很期待……她死了,找我來報,那麼我死後,該找誰報?”
“那是你的事情。”湘無雙晃著杯裡的剩茶,說得不鹹不淡,又抬起頭來嫣然一笑,“不過,在你死之前倒有不少時間好好想想,挑挑,不知哪一位有此豔福,與美人常、伴、地、下。”
這話儼然是在咒她死,那笑容卻又優雅得無懈可擊。姝嫻心中慍怒心思一轉,若這個女人當真是義父派來,無論目的是勾引沈蒼瀾還是別的,自己都將成為“無用之物”而終將被義父除掉,索性先下了手——
那一刻的心思也許都只是藉口,她只是想除掉——讓這個從黃泉出來的女人再次回到黃泉去,她還能拿自己怎樣?
心思百轉也不過一瞬間,突然有數道銀光向湘無雙飛去,藍衣一閃湘無雙已側身旁去,那幾道銀光倏地回到姝嫻手上。
定睛瞧去,那卻是一副半尺長的勾爪,爪鋒尖利寒光乍現,套於姝嫻手上,後端有細瑣相連於手腕,可收可放,對於腿腳不便的姝嫻的確是最能夠發揮的武器。
勾爪一收,隨即緊攻而去,直掏心窩。羽君胸口微痛面上依然含笑,“明明一副柔弱的模樣,使的功夫卻這般毒辣……你依然這麼會做戲。”
姝嫻一勾正發,羽君不躲不閃話音剛落,一道白色身影倏地從窗外飛竄而入,錚錚鐵器碰撞聲響,飛向羽君的鐵鉤被一炳長劍攔下,一瞬間彷彿有火星迸濺,震得姝嫻猛地收回了鐵鉤。
雪狐橫劍擋在羽君身前,一雙上挑的媚眼兒此刻恨不能在姝嫻身上剜出個洞來。此刻的他並沒有易容成'小玉川'的模樣,擺開劍式狠辣而凌厲的反攻而去。
羽君悠然一笑,“難道你以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敢來招惹深藏不露的莊主夫人你麼。”不再理會糾戰的兩人,她徑自走到門前開啟門,對雪狐叮囑道:“別做得太過,差不多就好。”她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