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日子裡她常會想起陸唯羽,那種行動派的女孩子,衝動起來不管不顧一門心思往前衝,若是她在這裡,恐怕早鬧個天翻地覆雅布不來惹她,她都要去煩人家的,而就是這種活力,讓人常常移不開視線。朱羽君卻不同,她滿腹的心思都是藏在背後的,更適合運籌於帷幄之中,指點別人她拿手,讓她自己親歷親為,就太為難她了。只拿雅布來說,她心裡不願面對他,腳底下就自然繞著路走,就是有再多的主意,也無處施展。
輕輕的嘆息,若是她能夠變成陸唯羽多好,大家都輕鬆……轉瞬卻又笑了,笑著自己,她可不是會變成陸唯羽麼?將來這個身子百年之後,過了奈何橋,投了胎,她便就是陸唯羽了。
想著真覺得不可思議,來生……她的良人,竟然是曾經將她一掌斃命的病書生。原來即便是同一個靈魂,身世和成長的差異,便可以塑造出如此不同的兩個人。不知驚濤的來生又會是與誰作伴……
她想起那個未曾蒙面的林菱兒,還有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湘無雙……如此的錯綜糾結,竟然又將她送還回來,借屍還魂來還她欠了驚濤的債。
羽君四處張望了一下,玉川問:“姑娘,您在找誰?”
“今日一直未見阿舟……”看到玉川疑惑神色,才想起玉川並未見過阿舟。那套‘暗哨’的說辭唬得了王爺和驚濤,卻唬不了玉川。索性不多解釋,“你若是看到一個全身被黑色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是幫我們這邊的,可以靠得住。”
玉川不多問,點點頭。
玉貂就是這一點好,就算不是因為陸唯羽記憶中對他的熟悉,單單隻憑這一點,羽君也更喜歡把他留在身邊遠勝雪狐。只是過去的湘無雙似乎更常常把雪狐留在身邊,香珠兒說過,無雙以前說他:是個真性情的孩子。
想來,湘無雙和玉貂是同一類人,喜怒哀樂不形於色,永遠讓人摸不到心思所在,無法靠近。
她想到被玉川的出現打斷的行動,“我們得先去探探路……”
“不用,我來之前已經把可行路線探好了,只等有機會,我們想辦法脫身就是。”
川川果然是又中看又中用,羽君自然而然的伸手在川川白嫩的臉上掐了一把,玉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盯住羽君,透出狐疑。羽君只當看不見。
為防被人撞見引起懷疑,玉川將腳上的鐵索重新戴上,“姑娘,我們今夜就走?”
“等等,還有一個人——驚濤他也在這裡。”
玉川抬起那雙小獸般的眼睛,閃了閃,又垂下去……最近,似乎常常會出現讓他想起那勞什子女人的事物……他明明已經忘了,那個歡快悅耳的聲音,曾經甜到發膩的喚著他'川川~'……回過神,讓自己不再去想。
“既然這樣姑娘就和我一起出去一趟,我帶姑娘看看路,等天黑以後姑娘就在哪兒等著,我去帶沈公子出來。”
“好~”羽君又摸摸他的臉蛋兒,好似無聲的說:川川最可靠~~
她想,她應該不用擔心阿舟的。那個人行蹤詭秘,而且總能夠找到她,待他們逃了出去,阿舟應該更容易跟上他們吧。阿舟不是人,所以她不擔心……
她不會知道,此刻的雅布肯暫時放過他們,卻是因為他已經找到來自滿地,一個真正的‘滿巫’。
那人生得身形矮小,同樣一身漆黑的斗篷倒真與阿舟有些相似,難怪他們會誤會。那個滿巫無聲息的跟在帶領他的人身後,如同見不得陽光一般,隱藏在別人身後的陰影中。
入夜,玉川帶著羽君靜悄悄的離開帳篷,待安頓好羽君,便轉向驚濤的所在。
從昨夜見了羽君,驚濤便稍稍振作起來,總算是肯認真吃飯。今日一天吐納調息,稍稍調動起體內渙散的真氣。只是他雖然有所動作,卻依然在猶豫……他們當真能夠逃得出去?雖然知道非逃不可,就是不為著自己也要為著湘無雙,可是一旦動起手來……他只要想到那濃濃的血腥,便本能的想要逃避。
帳篷外有一個輕巧的腳步聲,貓兒一般,似乎有意讓他發現。轉眼一個人從帳篷門口閃身進來,冷冷淡淡的聲音喚道:“沈公子。”
驚濤藉著微弱的光線定睛一瞧,往事便如江水一幕幕湧上心頭——
“你追我幹嗎?”
當日,就是這張板著的粉雕玉琢的小臉,被他誤認為羽君,滿是不屑的扮無辜。
是他……花散裡時常常和羽君在一起的小伶官……
羽君,羽君……那一切,他一天也不曾忘記,一次也不敢回想,一顆心,揪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