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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中的求婚情景相差甚遠。
若是彼此心心相印,水到渠成,即使環境再惡劣,仲冉夏勉強也是能接受的。
問題就在於,此人隨口而來,即興而至,說不準明早醒來,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純粹三分鐘熱度,一場遊戲罷了。
什麼都能容忍,就是這一點無法妥協。
仲冉夏蹙起眉頭,聲音隱含不悅:“爹和鍾管家已經睡下了,這麼晚叫醒他們怕是不妥。”
“誰說要叨擾他們?”展俞錦伸手挑起她瘦削的下巴,見那雙黑眸閃爍,低低笑了起來:“娘子莫不是誤會了?你與我缺的,不過是洞房花燭夜而已。”
仲冉夏一驚,狠狠瞪向他:“展公子,今夜你打算睡哪一側?”
美相公懶洋洋,幾乎要趴到她身上:“娘子覺得哪裡好,我便睡哪裡。”
“很好,”仲冉夏往旁邊一指,笑吟吟地道:“那裡不錯,展公子好生歇息了。”
說完,她背過身,朝相反的地方挪了過去,不忘“哼哼”了兩聲。
展俞錦盯著她負起的背影有些好笑,轉眼低下頭,撫著手背若有所思。
仲冉夏昨晚被氣得不輕,一整天沒搭理展俞錦,臉頰偶爾脹鼓鼓的,還不解氣地在地上重重踩上幾腳。
仲尹瞄了眼屋內尚未起來的人,苦口婆心地湊過來勸道:“乖女兒,兩夫妻哪來的隔夜仇,別慪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仲冉夏無言,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難為昨夜的事敢情還是她錯了?
“爹,你不明白……”她皺著臉,那人總是捉弄自己,實在可恨。
“爹是過來人,有什麼不明白的。”仲尹拍拍胸口,搖頭晃腦地道:“想當年,你娘子在氣頭上抽了爹一鞭子,第二天我還不是笑嘻嘻地哄著她開心。要不然,咱們兩夫妻又怎能恩愛這麼久?”
仲冉夏默然,被抽鞭子還沒有隔夜仇,老爹果然心胸廣闊。
提起這位從來為曾經見過的孃親,她不由好奇道:“既然娘子能耍鞭子,身體應該挺好的,怎麼會……”
學武之人,為何這般早逝?
仲尹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原先的眉開眼笑彷彿是過眼雲煙,轉眼蒼老了許多,半晌沒有說話。
仲冉夏有些後悔問起此事,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轉開話題,愁得眉頭就要打結。
她真是沒有眼色,老爹幾次提起孃親,都是歡歡喜喜的,明顯愛戀至深。而今,自己簡直就是生生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爹,我們晚上不如煮些野味來打打牙祭……”
仲尹沒順著臺階下,自顧自地開口道:“當年你年紀小,很多事也不記得了。她會死,全都是我的錯,若非……”
他驀地頓住話語,閉上眼沉默一會,掉頭便走。
留下仲冉夏孤零零站在原地,似是感覺到老爹的悲傷,手足無措。
美夢難成
仲冉夏還擔心昨天的事會讓老爹悶悶不樂,誰知第二天大早,仲尹又滿臉笑容,神色如常,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她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鍾管家送的手霜相當見效,這才塗抹了幾天,乾燥的雙手霎時變得滋潤光澤。仲冉夏想起以前在電視廣告中的護膚產品,若是把這東西帶回去,純天然製造,也是難得的商機。
當然,這隻能是她飯後茶餘的YY而已。
展俞錦除了在屋內歇息,便是跟在她左右。次數多了,仲冉夏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就當是多了一個跟屁蟲,還是賞心悅目的那種,倒是不錯。
日子過得平平淡淡的,沒有仇家上門,也未曾見有胡亂闖入的人前來打擾。仲冉夏每天打野味、摘野菜,給鍾管家揉揉雙腿,幫老爹捶捶背,偶爾跟美相公打打鬧鬧,一天極為充實,甚是有滋有味。
柳鋒再未出現過,就像他從來都不在一樣。
但仲冉夏知道,屋內時不時被人添上的食材、碎銀以及替換的衣衫,皆是他所為。
不過既然柳鋒不願意在他們面前出現,她也不勉強。屋內簡陋的吃食也不能招呼人,索性讓他自力更生了。
“娘子的廚藝真是越發好了,”展俞錦笑了笑,將手中的瓷碗往前一伸,仲冉夏認命地替他添了一碗。
仲尹連連點頭,扒著碗裡的飯菜的臉始終沒有抬起來。
鍾管家亦是緩緩頷首,轉眼就吃完了一大碗。
“粗茶淡飯,展公子只是吃得少了,才會覺得好。”仲冉夏搖搖頭,笑道:“待你回去後重新嚐了山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