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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虞子痕響應,他接著又道,字字如刻地,「你一定不要忘,這一世的你,你的生活方式,你的一切,你全都不可以忘。」
「……」與先前相似的一段話語,還是讓人完全聽不明白。這一次,虞子痕想追問的時候,結果也還是像前次那樣,被封鎖了言語。
再也,沒有問得出來。
鬼斷情殤10
「來,手給我。」攀上陡坡上的岩石後,虞子痕將手伸向身後的邢春。
邢春卻只是笑笑,徑自慢慢攀上岩石,也多費了幾絲力氣。而後他拍拍衣角,繼續往前,忽然發現虞子痕還站在後方沒有跟上來,便停了腳,轉身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虞子痕深邃地看了邢春一眼,沈吟道,「只是有時候,不知怎的會覺得,你似乎有意在與我保持距離。」
邢春微微一愣,走上前,額頭抵在虞子痕額上,笑道:「這是什麼話?你我之間,還有距離可言麼?」眨眨眼,從虞子痕身前退開。
虞子痕看著邢春這一番戲謔意味的舉止,眼神愈加變得古怪:「邢春,你是不是都將身邊人當作小孩子看待?」
「小孩子?」邢春撓頭,「是說你麼?」
「這麼說你只如此待我一人?」虞子痕苦笑。
「哈哈,誤會誤會。」邢春無辜地道,收起雙手抱在懷前,「再說你又怎會覺得,我待你是像待小孩子?」
「我說不來。」
虞子痕沈著眉,低低道,「只是不知為什麼,你的說話方式,你的態度,有時會讓我想起我娘……她還在世時,也總是如此,將話說到一半,又不許我追問。我若多問幾句,她就說我是傻小子,只知胡思亂想。再不然,就是左右旁顧將話轉開……」
「哦?」邢春淡淡道,「她離開時,你還尚小吧?」
「嗯,還不滿十歲。」
「那就不能怪誰了。十歲還不滿的你,的確就是個傻小子。」
虞子痕眉頭一挑,瞪著邢春,忽然卻低嘆一聲。
「你這麼說,倒也不是錯。到現在我不明白的只是,為何還會遇上你,你這個人……」
「呵呵。」邢春調侃道,「你是不是覺得,與我相處,勾起了你兒時的慘痛回憶?」
聽到這種話,虞子痕又是一陣無言,惻然道:「哼,有過之而無不及。」
邢春猶自哈哈地笑。
虞子痕以不知該如何形容的眼神睨了睨邢春,別過頭不再言語。
就此,一路安靜,只有兩人的腳步踩在地上落葉發出的細碎聲響。
忽然,虞子痕感覺到袖子被扯了一下。回頭,只見邢春以詢問的目光看著他,道:「子痕,你可知道我們還要走多久?行程,走了也該有一半了吧。」
聞言,虞子痕臉色微微沈下,頷首道:「約莫還有三、四天,不遠了。」
從跳崖那天算起,兩人先是在溪邊逗留了兩、三天,以讓虞子痕養傷。雖說不可能如此快痊癒,至少得保證他可以帶傷趕路,而不致使傷勢惡化。
而後他們便出發回雨露城。要爬上山崖是不可能的,唯有繞山路,到今天為止也趕了數天路程。
那天,虞子痕與部下趁夜突擊,遺憾未能取得敵將之首級。而在遭遇了那番突擊之後,敵軍的將領會做出如何響應,這實在教虞子痕深為擔憂。
如今他人不在城內,老城主有病在身,連同杜影在內的一干親信又生死未知,如此關頭,有誰可來領軍抗敵?
那次突擊,是他孤注一擲,搏命之舉。他本是想擒賊先擒王,取了敵將之首級,哪怕最終同歸於盡。卻不曾想,就連同歸於盡,他也未能做到。
生死是小,但若為此連累了城內數千兵士,尤其是那些無辜百姓,則實在有愧。
他的這些想法,邢春都瞭然於心,也不曾置喙,只靜靜陪他上路。
這之後,兩人繼續默默趕路,走著走著,虞子痕忽然停下,左右張望,像在尋找什麼。
很快他便確定了方向,牽起邢春,往那個方向大步而去。約半炷香時間過後,目的地到了。
那是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梔子花林。
邢春著實愣了一愣,才緩緩步入林中。觸目所及,盡是潔白的花瓣,如一片白色之海。
風吹過,花香滿鼻,芬芳馥郁,似美酒一般醉人。
邢春闔上眼,深深嗅取著這令人陶醉的花香。虞子痕自身後將他輕輕抱住,臉頰磨蹭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