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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瓶丹藥?只是《抱朴子》一事太不可思議又關係重大,她猶豫過後還是沒講。
有的人不憚以最壞的心思揣度人心,有的人卻願意相信這世上更多的是真善美。凌徵音兩者皆不是,只是這個世界最主流的觀念便是警惕罷了,而傅青琅則是屬於後者。
“你以後,喚我徵音吧?”凌徵音輕輕地抿了抿唇,以前的事終究是以前,這輩子她有新的路要走。傅青琅在她面前率真的舉動贏得了她的信任,這些時間,足夠她完全看清一個人。
“好啊!”傅青琅嘴角咧得大大的,笑得格外燦爛,以前雖然與凌徵音相處得不錯,但是女孩子特有的敏感還是讓向來粗枝大葉的她感到兩人之間有一層無形的隔膜,雖然現在這層隔膜也沒有完全打破,但是起碼她們都往前踏了一步,不再是她一個人拼命追趕了。
“阿音,隨便你怎麼叫我都行的!”開心完畢之後傅青琅直接得寸進尺了,凌徵音也沒有阻止她,似乎曾經也有人稱呼過自己為“阿靜”。
風生獸在一旁睜著大眼睛看著兩人,一邊舔著自己的爪子,似乎不能明白人類的行為。
對於傅青琅的話,凌徵音沒有回應,好在傅青琅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便也靜下心來修煉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多年的考試經驗不是說笑的。按照雲牙子的修煉手札來看,她的玄力與雲牙子的玄力還是有差別的,人家畢竟是差一步就成仙的人了,那股能量似乎比自己的精純和乖順很多,起碼不會在突破時自主地衝破竅穴。而且據他說,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所需要衝破的穴位數目也就不同,可惜他當時沒有遇到經歷相似的人,所以沒能統計比較,他自身是衝破主穴後再一舉衝破五個支脈竅穴的,與傅青琅三段式的突破不太相同,但是大體上的修煉經驗還是能帶給她不少好處。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過,兩人要分開去參加各自院裡的比賽。學院大比的規則是每個院選出每個年級的第一名,然後同年級段展開大戰,每個年級段的第一名可以參加索蘭公國所附屬的輝煌帝國皇家學院的選拔測試。當然一般丹院的人比的是煉藥能力,每年的年級第一不會有丹院的身影,同理,牧院的第一也是少得可憐,最終的勝者多是在魔法院和武院裡決出。因此為了防止不公平,丹院和牧院中的低年級第一可以挑戰同院中高一年級的第一,若是獲勝也可以去參選,否則只有六年級的冠軍有這個機會。
輝煌皇家學院雖然也是各系混雜的複合型學院,但是它的名氣比索蘭學院要大了不知道多少,索蘭學院的校長實力不過是魔導士,但是皇家學院的校長是成名已久的劍聖級別高手,導師中大魔導師、大劍師、大藥師和聖光牧師也多得很,哪像索蘭,只有僅存的幾個劍師、魔導師、藥士以及紅衣牧師。無論是教學質量還是資源豐富程度,兩者的差距都是巨大的,所以每個索蘭學子無不以進入皇家學院為榮,但是輝煌帝國麾下的附屬公國和附屬地區不知凡幾,每年參加選拔測試的無一不是各地的天才,再加上帝國本身幅員遼闊,本土的人員也是不少,因此能進去的最終是少之又少。
凌徵音是必須要進皇家學院的,因為那裡有更多的資源,有助於她壓制體內的毒性和促進修煉,而對於傅青琅來說,呆在哪裡都無所謂,自從有了《抱朴子》,她的煉藥方式就和尋常丹師不同了,去學院學習根本沒有效果,所以她沒打算出風頭。伊諾的實力常年盤亙在牧院年級第一,與六年級的也相差無幾了,再加上她家的背景,進皇家學院也是妥妥的。
煉藥比試中傅青琅很寫意地觀察著四周的賽況,結果發現身邊的人手法真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她看著一個人,拿著藥劑瓶的手上下穿行,有如蝴蝶般絢爛,可是,依照她的經驗,這步手法純粹就是“勻”的運用啊,換做她自己,只要三根手指捏住瓶頸,然後跟做化學實驗似的搖晃搖晃就行,完全不必要做那麼多冗雜的動作,可是裁判眼中的讚許著實讓她難受,難道她的煉藥水平實在太差,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連續看了幾個人都是這個情況,傅青琅也沒心思煉藥了,她隨便找了個失誤把自己送下了臺,但是她沒馬上離開,反而呆在那裡直到她先前觀察的幾個人也結束時才走,最終結論沒讓她失望——那些人裡成功的也沒幾個。她終於明白這個時代煉藥的最大弊端是什麼了,不是守舊,而是隻重花俏不顧實用,先前她一心苦練基礎手法和鑽研配方,沒與那些丹師們交流過,雖然在書上看到過手法繁多的介紹,卻是沒想到繁多的原因是這樣。
心情平復了的傅青琅來到魔法院,卻發現凌徵音所在的賽場外圍已經佔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