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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請爵爺派人帶路,我會護送小姐過去。?
「那個人,也想見見妳……去吧!凱斯,送他們過去。?
******?
望著窗外變換的景色,妮翁的思緒,停留在旋律在手心所寫下的三個字?
庫洛洛?
……再見面,滄海桑田?
說也奇怪,一旦表面維持的平靜被破壞,人反而容易看清楚真實。就像酷拉皮卡的到來與離開。現在,她可以沉穩地認清和庫洛洛的所有點滴?
從一開始,他就跟其它人一樣,有目的地接近她。然後,預言能力的喪失,或許如同酷拉皮卡所臆測的,與他脫不了關係。最後,再相見時的殺意……呵,還有在那之前,他灼熱目光所注視的,才是引起殺意的原因吧?疑惑的是,他們之間,應該有著難以想象的仇恨……庫洛洛的眼光,為什麼會這麼、執著於他?
有點、擔心酷拉皮卡。雖然她對他的真實身份絕口不提,但庫洛洛應該知道才是……那麼,那股熱切的眼光,會否跟過去的自己一樣?只是想蒐集,那人間罕見的絕魅豔色呢…?
「妮翁小姐,請妳先進去吧!我們會在這裡等。?
「好的。?
雖然車子移動了好一陣子,但還是看得出來,這裡仍屬於阿瑪迪斯,或該說仍屬於修法爾所有。簡單的鄉村風格,白色的屋子,給人一種恬靜的感受。穿過庭院,在繁花盛開之處,一抹顯眼的黑佇立在眼前,卻不顯突兀。俊偉的身影,曾是少女魂夢牽繫、如今,卻是意料不到的雲淡風輕。妮翁輕輕地出聲呼喚著,儘管明白青年早知道她的到來?
「魯西魯先生……?
依舊是牲畜無害的溫柔笑臉,一如記憶中的,漠不關心。或者,這是種最最溫柔的殘酷。用笑容,將這世界,拒於心門之外?
「好久不見。我想拜託妳一件事……?
******?
……我的眼睛,透過亡靈,似乎能窺見未來…?
緊閉的眼簾下,那雙湛藍睏倦地掀動著。少年掙扎在甦醒與沉睡的邊緣,但理智和責任,卻是頻頻催促、吶喊著要求清醒……環視四周,確認沒有其它人存在於附近後,他才慢慢地坐起身來,調均呼吸。吐納之間,用的自然是古法傳承下來定神養氣的方法?
從深沉的睡眠中再次醒來,感覺卻比平時更累。雖然可以歸咎於傷勢未愈,但更明顯的原因,卻是無法否認的、心慌。推開薄暖的毯子,少年盯著桌邊半滿水杯,緩緩伸出右手?
水杯在指與指之間晃動掙扎了兩下,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幾乎沒發出聲響,水,靜靜流向四方……跟預想的一樣。傷勢,似乎沒那麼快復原?
自己並不是個貪睡的人,但若想在短時間內恢復體力及念力,休息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尤其是在唸力被封的狀態下!手腕上的細繩,依著規則編綁。念力被強制鎖住!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竟然連繃帶也是?
鎖煉,無法具現化…?
說也奇怪,自己這種異於常人的作息方式,那傢伙卻好象理所當然地配合著自己,一點也沒有疑惑,甚至可以說是習以為常!若讓不知情的人看見,只怕會認為兩人相交已久……真是個怪異至極的狀況。輕揉著額角,再看看慘不忍睹的雙手,酷拉皮卡忍不住扯動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
大概是認為自己沒有威脅性吧…?
回想起方才的夢境,少年的笑,悄悄淡去?
心,仍痛到無法喘息?
好久沒有夢見窟盧塔了。這次,是風光明媚的景色。那山、那水,仍是那麼讓人心生嚮往。微風拂過草原所造成的綠色波浪,彷佛都還聞得到那股清新……不同的,僅僅是記憶中的那些身影,不再出現。傾頹破損的屋舍,早被無數綠意掩蓋;昔日吟誦的讚歌,也己被無聲靜默取代…?
血色的記憶已經遠去,剩下的,只有期待魂歸故里的焦切吧?
少年湛藍的雙眸,無聲地被黯淡染上顏色;緊抿的唇,依舊倔強地倨傲著。族人引以為傲的火紅,所承載的悲傷,最後,也只能回到那裡……雙手不自覺地緊握,無視那椎心的痛楚從十指傳來?
得想個法子離開!唯有蒐集完所有的火紅眼,並帶回窟盧塔,才能取回完整的記憶;那個封印住記憶的自己,是這麼說的。僅管有著相當的疑惑,對於那段消失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越接近,反而開始擔憂膽怯起來…?
心底有個聲音,似乎在阻止自己想起……是不能記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