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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匣子來到我面前。管家吩咐:“這些人是造型師,會負責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請放心。”
我還未來得及問為什麼要打扮,管家已經抽身離去,造型師們紛紛開啟精緻的匣子,什麼五顏六色的粉撲唇彩、吹風機、各式梳子全部呈現出來。接著她們把我按在椅子上就開始擺弄,天呢!原來做個名門淑女要受這麼多罪?
華燈初上的時候明陽回來了,我正穿了一身素白錦緞的小旗袍站在院子裡看著落下的楓葉發呆,猜想著大森林到河口究竟是幹什麼去。明陽就是這個時候按響車喇叭的,刺眼的白光打在我身上,他像惡作劇成功了一樣壞笑:“上車吧小妞!”
我很不情願地跑到車子旁邊揉揉眼睛:“我幹嗎要聽你的?”
他從敞篷車裡跳起來坐上高處:“因為我喜歡。”
“我不喜歡。”才不要聽這搞怪的笨孩子胡鬧,我轉身就走,“我要回去睡覺了,你自己玩好。”
他開了車門跳下來追我:“別鬧了,我今晚要帶你參加聚會。”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參加聚會?”我討厭莫名其妙地被當做洋娃娃一樣調遣。
“是劉易斯的父親邀請的,狄家和附近的商戶一直有生意往來,如今爸爸的腿癱了,只能我去,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沒笑,十分誠懇。
“那正好,你可以邀請劉易斯做你的舞伴。”我賭氣,竟然有點無理取鬧。
他很用力地鉗我的手腕,痛得我咬緊嘴唇,就是不哭。
“算你狠。”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拽進懷裡,“我去參加社交活動當然要帶我老婆,天經地義。”
“誰是你老婆?劉易斯?”我感到在劫難逃,手臂痛得快要斷掉。
“你在故意氣我?”他臉漲紅,我想起大森林說過,他只為我情緒起伏,可是……
“痛呢!鬆手!”我急得要踢他。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變聰明瞭,把我轉過來扳在車上,身體貼近夾得根本動不了:“求我,我就放手。”
我倔強地咬住下嘴唇,就是不張口。
他笑:“你真不知死活。”
就是不知死活!我心裡一字一頓地說,忽然非常想念大森林,他才不會這樣沒來由的胡鬧。
明陽終於鬆開手,偃旗息鼓,卻開啟車門示意我上去。我嘟著嘴揉自己那隻劫後餘生的手臂,還是不想服輸。他卻笑得愜意:“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心裡肯定在說,這小子是個爪哇島的大棒槌,總是蠻橫無理,哪像狄珞那麼彬彬有禮呀!”
“你知道就好!”我不肯上車。
他又耍賴:“再不上去,我把你像扔皮球一樣扔上來。”他拿眼睛瞄我大腿側面的旗袍開叉,賊賊地說,“穿成這樣要是被掀起來可不好看呀!”
我有些驚恐地捂住旗袍兩側,乖乖地鑽進車子裡去。他從另一邊上車,自鳴得意地開動車子。我衝他撇撇嘴:“臭屁什麼?”他卻俯到我耳邊用細碎的語言扎得我臉紅:“小丫頭真漂亮,迷死人不償命啦!”
我趕緊扭過頭去裝作沒聽見,迎著風大聲地問:“你知道大森林去河口乾什麼嗎?”
他說他也不知道,狄珞決定要做的事沒有人能攔得住的,從小就是這樣,要是他不想說的事,你就算拿鉗子撬也無法得知,只能隨他去。他朝我擠擠眼睛:“都說我是少爺,其實他才是,酷得一塌糊塗。”
車子在風中跑得像火箭,他問我:“你的頭髮吹亂了怎麼辦?”
我趴在車門上眯縫著眼睛看世界:“吹風多舒服啊!我喜歡室外的風,清爽得很。”
“我是問你的髮型。”
“沒關係。”我從小手提袋裡拿出一支純銀的髮簪在他面前晃一晃,“我有這個。”這是那幾個造型師留下的,我的髮質柔軟,根本不用定型,只要一根簪子挽個髻就可以。
“女人的事還真是挺神奇的。”他不明白,但是對我打了一個比方,“一朵幽蘭,暗香四溢。我素來就認為東方女人的美是最典雅尊貴的。”
哦!這話要是被心高氣傲的劉易斯聽見,不氣暈過去才怪。
劉易斯家也是不凡,高大的門庭可以放得下並駕的馬車。看見明陽的車子過來,已經有侍者出來迎接。侍者開門,我的長髮飄起,像條綢布,髮絲撩到侍者的臉上,驚得我趕緊道歉。明陽過來拉我:“快進去吧!你道歉他也聽不懂。”他只衝那黑人侍者笑笑,對方便友好地點頭還禮,直接鑽進明陽的車子,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