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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的不輕。
我不好意思的衝他笑笑,他倒是豪邁的再次衝我伸出了手,像個誠懇的紳士。我識趣,趕緊抓住他的大手,像逮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他也不做聲,默默的前面帶路。
我忍不住想問他:“明陽!狄珞為什麼要住在地下呢?你們好奇怪……”
他淡淡的語氣,平靜的回答我:“狄珞是我的影子。”
“為什麼這麼說?”
“不是我說的。這是狄珞自己給自己下的定義。”
“我不明白。”這令人費解,養子就要住地下室嗎?他也是狄家的一份子啊!像桂嫂和東子就有自己房間。
這地道怎麼這麼長呢?我都覺得它有整個別墅的縱深了。
“到了!”狄明陽捏著我的手稍微使了點兒勁,把我拽到身後。
真的。我們面前就是一扇門。
門是簡易的塑膠門,顏色和暗道裡面的土色差不多,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門縫下面有光線射出來,看來裡面有人。狄明陽推門進去,門很輕,幾乎沒有聲音。裡面設施簡陋的不能再簡陋,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就是一個簡易的衣架和一張單人木板床。
床上坐著一個人,看上去他很疲憊,就像是酒醉酩酊一樣。
狄明陽一怔:“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叫我?”
狄珞勉強抬了抬惺忪的睡眼:“半夜回來的……”
“大森林!”我從狄明陽的身後鑽了出來,眼裡已經在不爭氣的醞釀淚水了。回來也不告訴我嗎?
狄珞明顯吃了一驚,沒想到狄明陽會把我帶到這兒來。他嘴巴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
“哥!我都告訴她了。”狄明陽坦言,“而且,若惜已經想起她來之前被擄的事,你的催眠術還是失敗了。”
狄珞若有所思的看看狄明陽,又看看我,對我指了一下對面的凳子:“坐吧!”
我木納的沒有挪動步子,是明陽把我按在椅子上的。
大森林臉上平靜的好似一碗水,沒有任何波瀾:“若惜!既然你已經想起來了,那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打你的主意嗎?”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狄家在瑞士銀行保留了十幾個保險櫃,我和明陽還沒有看過,我猜想可能是一批黑鑽。但那是明陽的,有人垂涎三尺,想搶佔了去……甚至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誰說是留給我的,那是留給我們兄弟兩個的。”狄明陽在一邊打岔。
狄珞擺手,示意他不要插嘴:“我們沒有想到,敵人來的這麼快,讓你和明陽待在一起,我多少還放心一點兒。”
“這裡就安全了嗎?”我還是問了一個傻問題。
狄珞笑笑:“只能說暫時安全。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之百的穩妥。”
“那如果被發現了呢?”
狄明陽狡猾的笑了:“狡兔還有三窟呢!何況是我們。”
“你們知道敵人是誰嗎?”我對那天的事仍然心有餘悸。
“我在查。已經有不少證據了,現在還不知道這張網到底有多大。”狄珞的眼睛裡有血絲泛上來,他的確是累壞了。
“大森林……”我怯怯的聲音充斥著這間陰暗潮溼的小屋,我想起了以前聞到大森林身上的好聞的薄荷葉味兒,他說他是怕自己身上發了黴,有腐屍的氣味兒。我終於體會到了是什麼意思……
維持家族的利益……很累吧?
“明陽!”我忽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是……我們都是有預知能力的,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會出事嗎?”
明陽平靜的看著我:“知道。”
我不解。
他解釋給我聽:“我當時在學校裡看球賽,我記得很清楚,我在看臺上昏過去了。被人送到醫務室時我自己都覺得很驚訝。我的身體一向很好,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暈倒……是因為急性闌尾炎。
我在州立醫院做闌尾切除手術,打過麻藥之後我就感應到了——我父母乘坐的遊艇會爆炸……
我的腦神經還在劇烈運動,身上的麻藥也在同時起反應……
我已經得知了死亡的訊號,可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他臉上有扭曲的青筋在暴躁的跳動,他的回憶和感情都在痛苦的掙扎……
“明陽!”大森林的眼睛迸射出能殺死人的寒光,冷的讓人渾身顫慄,“你知道這幕後的黑手是誰嗎?”
“查到了?”狄明陽的臉上有幾分驚喜,瞬間又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