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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想做事了,總比他沉迷遊戲好吧?咱們應該幫幫他。”周鳳明說:“我上他的當還不夠嗎?要借你自己借給他,別扯上我!”商亮還想說什麼,發現周鳳明已經掛了通話。
中午,商亮騎車來到了花橋鎮,給陸強的銀行卡匯去了兩千元。這是商亮卡里僅有的積蓄,本來他想把錢積攢下來的,每個月存一千元,但陸強需要用錢,而周鳳明不肯把錢借給陸強,商亮就把自己的錢都匯給了陸強,讓他先把網站辦起來。匯完錢,商亮給陸強打了電話,說:“阿強,我把錢匯了,兩千塊。”陸強說:“太謝謝了!我的夢想終於能跨出第一步了!”商亮說:“其中一千塊是阿明借給你的,我對他說了,他支援你的創業。”陸強笑道:“我錯看阿明瞭,我以為他是小肚雞腸,不肯再借錢給我,沒想到他去了農村,人變得大方了,有朝一日我阿強成功了,一定不忘記你們的幫助!”
板橋村在一條公路的兩側,沿路的村民,得了地利之便,紛紛破牆開店,有汽車摩托車的修理店,有小商店,有小飯店,這些是村裡先富起來的人,距離公路比較遠的幾個村,要少一些收入來源,他們種的田是口糧田,不用交稅和交糧,有的在田裡種些蔬菜,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村裡還有幾家私營工廠,不但解決了村裡富餘勞動力的就業,還招有外來打工人員。看上去,村裡不差錢,村民過得都還可以,從他們住的房子,以及每天吃的菜可以看出來。
周鳳明剛來時,這兒的人,對他頗有幾分好奇,喜歡問長問短。哪裡人?家裡什麼情況?大學裡學的什麼?有沒有物件?這都是他們感興趣的話題。一星期後,好奇變成了冷清,冷清得讓周鳳明無所適從,他們似乎無視他的存在,沒人和他說話,沒人交待他做事。農村生活的波瀾不驚,對周鳳明彷彿是一種折磨,他喜歡熱鬧,偏偏農村的生活很單調。不被人重視,不被人尊重,這讓周鳳明很鬱悶。無所事事的工作,唾手可得的工資,一點沒讓他高興起來。
自尊心較強的周鳳明,覺察到自己的處境,不免有些尷尬,有些憤慨。他不想做一個稻草人,這樣乏味的日子,三年怎麼過?周鳳明漸漸覺得,每村安排一名大學生村官,看上去很美,但這雙鞋並不適合每個大學生。板橋村似乎並不歡迎他的到來,大學生村官,也非村裡真正的需要,而是上面層層下達的一個指標。大學生深入農村基層,出發點是好的,解決了大學生的就業,給農村增加了新生力量,但大學生來到農村,如果缺乏培訓和協調,往往與當地的人事格格不入,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
周鳳明剛開始想面對現實,適應這裡的環境,他原本就把村官當成過渡,沒想當螺絲釘,但日復一日,周鳳明感到自己錯了。戀愛要彼此相愛,找工作其實也如此,要相互接納才行,如果一來就有隔膜,如何能相得益彰?所謂的“先就業後擇業”,只能解決最基本的生存,卻無法追求生活的質量,一個人如果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無聊的日子還在繼續,他為了排遣寂寞,染上了煙癮,一天至少抽一包,他還偷偷光顧鎮上的洗頭房。周鳳明在一個洗頭房裡,認識一位貴州來的女孩,她叫珊珊,才十八歲,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清純可愛,誰會想到,她竟然做這個行當?周鳳明聽她說過,她是被男朋友騙出來的,說是幫她找工作,結果,他們錢用完了,她男友就逼她去洗頭房上班,她就陷進去了。
一天下午,村委會來了一輛標有“公安”字樣的中巴車,從車上下來三人,都穿著警服。板橋村治保主任徐培根迎上前去,說:“張所長,您這是?”三人中有個四十來歲的民警說:“徐主任,王建忠是你們村的吧?”徐培根說:“是啊,就前面王家莊的。”另兩位民警說:“我們是西湖市公安局的,王建忠在我市涉嫌一起鉅額詐騙案件,我們將對其依法帶回審訊!”徐培根說:“有這種事?好好,我馬上帶你們去他家!”周鳳明在村委會閒得無聊,就說:“徐主任,我跟您一塊去吧。”徐培根看了看他,說:“你去幹嗎?”周鳳明說:“反正沒事,我去認認人家啊。”徐培根沒再反對,周鳳明跟著他上了中巴車。
周鳳明平時對警察有幾分敬畏,今天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他們,覺得他們除了表情嚴肅一點,並不可怕。張所長對徐主任說:“你們村在全鎮屬於富裕村,待遇不錯吧?”徐主任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馬馬虎虎吧。”張所長說:“你要加強外來人員的登記和管理,治安不能放鬆!”徐主任說:“農村情況複雜,叫外來人員辦暫時證,他們不願辦,拿他們沒辦法。”張所長說:“這裡交通便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