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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從椅子上滑到地上,她這才想起,老金會不會發生青黴素過敏了?她心急慌忙翻找了下,發現衛生室裡沒有急救用的藥,就驚慌地跑出了衛生室,大聲呼叫起來。
老陳和商亮把金木匠的身體抬起來,放到檢查臺上。老陳說:“老金這肺病是老毛病了,但不是絕症,不該死啊!唉,太可惜了!”陶美玲自責地說:“是我的錯,我應該打試驗針的!”商亮不解地說:“我沒學過醫都知道,第一次打青黴素要做皮試,你怎麼這麼馬虎啊?”陶美玲說:“可我不知道他是第一次打啊,我以為沒事的。”商亮說:“怎麼能拿生命開玩笑呢?”陶美玲擔心地說:“是我錯了,我該怎麼辦?他們家裡人肯定要怪我,要找我算賬,我怎麼辦呀?”老陳說:“這裡有我和小商,你去躲一躲吧,免得他們來人後發生意外!”
王根林來上班了,他見傳達室的老陳不在,有點奇怪,走進院子後,他朝衛生室望了下,心裡有點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陶美玲,害她等了幾年,這次的選舉,自己的承諾又沒實現,她很失望,那晚,她哭得很傷心,可自己有什麼辦法呢?王根林想去看看她,安慰安慰她。
當他走到衛生室門口,發現老陳和商亮都在裡面,神情很怪異,陶美玲更是一臉的惶恐。陶美玲看到王主任,不顧別人在旁,一下撲到他懷裡,失聲痛哭起來:“老王,我闖禍了!我該怎麼辦啊?”王根林拍著她的背,輕聲說:“小陶,別這樣,有話好好說。”陶美玲抹了把淚,說:“金木匠死了,就躺在這張小床上,是我害死了他!”老陳說:“也不能全部怪你,老金他沒說清楚,也有責任。”王根林這才發現,那張平時用來檢查的小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金木匠!王根林詫異地說:“老金頭怎麼會死在這裡?”商亮說:“是藥物過敏,陶醫生給他打了針青黴素,他就不行了。”王根林說:“沒打試驗針?”陶美玲點點頭。
王根林說:“小陶,你是個多細心多有耐心的人,怎麼變得這麼粗心大意?”陶美玲低聲說:“最近我心情不好,做什麼都丟三拉四,我就擔心會出差錯,沒想到錯得這麼大,我……”王根林明白了,是自己讓小陶心情不好,害她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說起來,自己也有間接的責任。王根林說:“通知老金家裡人了嗎?”商亮說:“老郭去通知了,120電話也打了,醫生很快就過來。”老陳嘆氣道:“人死了,醫生來也沒用,神仙也使不上勁了。”
陶美玲正要出去暫避一下,她和王主任剛走到門外,忽聽得院門口一陣喧譁,一下子衝進來十幾個人,都是金家的親眷,其中一個是金木匠的大兒子金福男,郭興元在後頭大喊:“大家別急,弄清情況再說!”金福男像瘋牛一般衝過來,他一把揪住陶美玲的胳膊,厲聲問道:“我阿爸呢?我阿爸是不是被你害死了?”做木匠的手勁大,陶美玲痠疼得以為胳膊被他擰下來了,她緊張地說:“他在屋裡躺著,不是我害死的!”王根林在旁邊勸道:“福男,你快鬆手!有話好好說!”
金福男哪裡肯聽?他一把拽住陶美玲,拖一樣地拽著陶美玲進到衛生室,當他看到躺在小床上的老爸,嗷一聲大叫,放開陶美玲,撲向小床,嚎哭道:“阿爸!阿爸!你怎麼啦?我是福男,你醒醒啊!”金福男哭了幾聲,見老爸毫無動彈,伸手探了探老爸的鼻息,沒有!又摸摸老爸的手和腳,冰涼!他回過頭來,眼裡彷彿要噴出火,憤怒地衝向陶美玲:“你這個毒女人!是你害死了我阿爸,我要你抵命!”他左手一把抓住陶美玲的頭髮,掄起右手甩向陶美玲的面孔,當即聽到“啪啪”兩聲脆響,陶美玲著著實實捱了兩巴掌,白皙的臉上,頓時顯出血紅的手指印,嘴角還滲出血來!
陶美玲忍受不了,不顧體面,當場嗚嗚哭了起來:“你幹嗎打我?不是我害死他的,是他自己過敏死的!”金福男怒道:“你還抵賴?就是你打針把我阿爸打死的!”說著他掄起巴掌又想動手,王根林眼疾手快,迎上去一把抱住金福男的胳膊,叫道:“一個大男人,打女人算什麼本事?快鬆手!”金福男氣憤地說:“你是村主任,你也逃不了責任!什麼破衛生室,原來是專門害人的!”金福男鬆開抓住陶美玲頭髮的手,抓住王根林的肩胛,將他推了個趄趔。王根林擋在陶美玲的身前,喊道:“大家要冷靜!別衝動,有話坐下來談!”
金福男大手一揮,嘴裡叫道:“人都被害死了,還談什麼?只有一條路,殺人償命!”他轉身衝著他的親眷們喊道:“這個害人的衛生間!哦,衛生室!還留著幹什麼?把它砸了,省得再害人!”金家的十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以男人居多,他們聽金福男這麼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