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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零租，廠房沒有全部租出去，收入也很可觀的，難怪李書記要上馬這個專案，真是“錢途無量”啊！當然，商亮也知道，廠房和商品房一樣，每個地方的價格不同，經濟發達地區是這個價，在偏遠地區就差遠了，東吳市的經濟水平，全國知名，工業發展迅猛，所以，出租廠房有較為豐厚的利潤空間，倘若在山區造一排廠房，有沒有人租是問題，價格也很低廉，未必有利可圖了。
熊老闆見李書記不鬆口，堅持要他們招用江灣村的村民，否則，寧願放棄這次的出租機會，雙方的商談陷入了僵局，有點冷場。熊老闆說：“李書記，我們站在各自的立場，為自己的利益考慮，這無可厚非，但您是集體的，我們是私營的，您少賺點沒關係，我們可是自負盈虧，請李書記體諒我們的難處，因為招新工人，影響我們投產的進度，等工廠投產了，我們賺到錢了，不會忘記您的關照的！”李書記嚴肅地說：“我代表的是全體村民的利益，不是村也不是我個人！現在廠房出租還不是難事，考慮到你們是永明介紹的，事先預約過，所以我優先考慮租給你們，要是條件談不攏，那我也沒辦法！”熊老闆看了看他的幾位朋友，侯老闆說：“那我們再商量一下，三天後給您答覆，李書記，等我們的訊息，好嗎？”
李愛民站起身說：“那先這樣吧，三天內你們要不要，給個信，過期就不候了。”熊老闆說：“好，就這麼說定了。”李愛民說：“熊老闆，感謝你的款待！我們先告辭了。”張永明說：“姐夫，我送您。”李愛民和商亮走出包間，張永明轉身對熊老闆他們說：“熊哥，抱歉了，我回去讓我姐勸勸姐夫，看能不能談下來？”熊老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沒事，我們哥幾個協商一下再通知你。”
回村的路上，張永明說：“熊老闆他們出的價不低了，姐夫，您提高了租金，錢又不到您口袋裡，您何必那麼較真？”李愛民說：“行情我知道，咱們這兒農村的廠房，一萬平米，租金一般是五十到六十萬，他們出四十萬，明顯少了，我為什麼答應這個價？就希望他們用工時，招咱們村的人，讓村裡閒著的人有份工作，有份收入。”張永明說：“要是租不掉怎麼辦？別說40萬，4萬塊您也沒有進帳啊？”商亮說：“我也覺得先把廠房租掉比較好，有了租金收入，可以給村裡辦好多事，辦老年活動室，給生大病的村民補貼一些錢，減輕他們的經濟負擔。”
李愛民說：“小商，你的心腸不錯，就算有租金收入，那也是村民的錢，村裡只是代管，怎麼用？要經村民的同意，我不能自作主張！要是半年沒租掉，我就辦個養豬場，總比空置強！”商亮笑道：“李書記，您也支援村裡辦養豬場？”張永明說：“有錢不賺，辦什麼養豬場？姐夫，您要是把廠房租給熊老闆他們，您不要把租金分給村民，您把錢交給我打理，我保證到年底給您更多的錢！”李愛民說：“你要錢幹嗎？你不是有塑膠袋廠嗎？”張永明說：“塑膠袋那玩意，一個只能掙幾厘，賺錢太慢，我有來錢快的專案，我把錢都投那上面了。”李愛民說：“你有什麼專案？”張永明說：“我把錢貸給別人，收2％的月息。”李愛民驚詫地說：“你把辛苦賺來的錢，放高利貸啊？要是收不回來怎麼辦？”
張永明笑道：“不會收不回來，我請了人，專門為我討帳！”李愛民說：“不是人家不想還，要是真還不上來，你怎麼辦？”張永明說：“要是借錢的還不上，他不是還有老婆孩子，還有父母嗎？總有辦法的！”李愛民說：“我可警告你，違法的事千萬別幹！錢是好東西，但要取之有道，別搞歪門邪道，要是把你自己搭進去了，有再多的錢，還有什麼意思？更別說你爸媽、你姐要為你擔驚受怕了！”商亮插話說：“民間借貸的利息，好象有規定，不能超過銀行同期利息的四倍，張老闆，您跟他人收取24％的年利息，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張永明笑道：“你懂什麼？現在這社會，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人家寫有借條，我怕什麼？”
李愛民離開後，熊老闆他們在包間內商量。侯老闆說：“咱們要乾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招當地人，容易暴露，那咱們怎麼幹下去？”熊老闆說：“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咱們的廠，要招外地人，採用封閉式管理，工人吃住都在廠裡，這樣才能確保安全！”汪老闆說：“幹嘛非得租他那裡？咱們可以另外找地方呀！”熊老闆說：“前天夜裡，張永明帶我去看過，江灣村的廠房地處偏僻，兩面環水，面積也剛好，車間、宿舍、食堂都能安排下，我看挺合適的，但李書記要安排村民進廠，這一點不好辦。”侯老闆說：“實在不行的話，多給點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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