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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沒有收音機,沒有電視,也沒有進入資訊時代的電腦,小說是人們最常見的消遣方式之一。故而文學市場永遠處於一種飢不擇食的狀態,一部優秀文學作品出現好比往平靜的湖水扔下一顆炸彈,蕩起的漣漪擴散度極大。
埃爾羅伊市文壇正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態,一方面不少讀者從各種渠道接觸到《基督山伯爵》,不吝為這部雅俗共賞的作品獻上讚美之詞,另一方面主流的文學媒體在刻意隱瞞關於《基督山伯爵》的訊息,有資質的正規書店甚至都找不到《基督山伯爵》的書影。
越來越多讀者向倫納德書店以及出版社詢問關於《基督山伯爵》的訊息,倫納德出版社承受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壓力,時間久了,明眼的人都知道《基督山伯爵》正受到主流媒體的打壓,而在出版界有那麼大能量的人也只有龍頭老大倫納德出版社一家。
底層人員議論紛紛,上層階級明知這事卻沒有戳破,大家都知道倫納德出版社前段時間將徵稿的倫納德獎頒給了埃爾羅伊家族成員的作品《野玫瑰》,那時候《基督山伯爵》同樣在小說合集嶄露頭角,卻因為無緣獲獎而銷聲匿跡。
那時候就有不少讀者認為這次徵稿活動存在內幕,而到如今《野玫瑰》和《基督山伯爵》差距一眼明知,一切彷彿成了國王新衣般的笑話,因為國王的身份是國王,誰都不敢去揭開這件事的實質。
倫納德出版社有苦說不出,輿論的積累會讓他們失去信譽,但是他們更不能選擇承認看走眼了,承認了就是在打埃爾羅伊家族的臉,貝洛克選擇了站隊就需要一站到底,誠如他說過牆頭草是最不被社交界歡迎的型別。
貝洛克的決策非常果斷正確,唯一沒有料到《基督山伯爵》造成的影響比他想象中還要大,超出了他這位埃爾羅伊市最大出版社的掌控。普通小說當然做不到,《基督山伯爵》可是被哈維包裝的異常精美,封面以及自己創造的標點符號、文風等賺足了眼球。
倫納德家族,一間寬敞陰暗的書房內,如今倫納德家族的家主正和貝洛克協商解決眼前的困境。
杜克伯納德是一位精明的商人,三十年前伯納德家族就和其他貴族家族一樣因為經濟爆發式增長而陷入困境,一個沒有財富支援的貴族也只是虛有頭銜,那時候他就毅然決定賭上家族一切積蓄進軍出版業,時至今日他雖然已經不再管理出版社,在社交界中也算是頗有地位的人物之一。
面對他的兒子貝洛克提交上來的報告,他粗淺瞥了眼就放下,雙手合攏淡然道:“我的兒子,你的決定沒有錯,一部小說再優秀也只是小說,這裡不是首都,文學協會不會為一個小地方的文學作品出頭。但是決定對了,影響到倫納德出版社名譽也是實情,無論如何都需要將這些輿論壓制下去,這次事件我們是代表埃爾羅伊家族,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和我們作對,即便是艾富里那傢伙!”
貝洛克一改在外人前的強硬憂心嘆息:“父親,我比較擔憂的是埃爾羅伊家族那邊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我一度認為自己的判斷不再明智,《野玫瑰》終究是一位家族次子作品,無法代表伯爵的意志。”
“當然如此,但埃爾羅伊有多少人想要討好於伯爵卻沒有門路。”
“那麼”貝洛克注視自己的父親等待結論。
“我們只是忠實履行一條忠犬的角色,扮演丑角,只要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埃爾羅伊家族就不會捨棄我們。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次事件反而促進了我們和埃爾羅伊家族的捆綁關係,關鍵是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態度以及手法上,簡單來說我們要替埃爾羅伊家族擋下所有髒水。”
貝洛克為自己父親長遠的目光驚歎:“在您的分析下,這件事聽起來不壞。”
杜克反而搖頭:“相反,這絕對稱不上好,一旦我們無法完全擋下髒水,埃爾羅伊家族那邊就會捨棄我們這顆棄子。”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擁有全市最大的出版社和說話權。”
“貝洛克,你是否在小看文學以及小說家的影響力?”
貝洛克略有些傲慢頷首:“稱不上小看,他們只是一些擁有小智慧的人,即便寫出一本著作也無法變得和我們一樣富有。”
“愚蠢!”杜克沉聲呵斥。
貝洛克驚訝望著自己的父親:“我還以為您想的和我一樣。”
“我的確將小說當成是商品,但從未敢小看過一部作品或者一位小說家。你或許有些疑惑,這是當然,因為你從未去過王國首都,在那裡一位文學家尤其是小說家受追捧的程度遠超你想象,他們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