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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避風港望塔上的望人員向人們發出了訊號,告之三桅帆船海燕號回來了。它是從諾斯瓦爾出發經過海克斯島來到這裡。一位領港員被立刻派出去,繞過避風港南面登上了海燕號。
這個世界一樣存在上帝的敬稱,卻沒有基督這個詞語,哈維還是打算保留原書名,將其當成主角純粹的化名也好,他可以在這個世界創作出《基督山伯爵》,《基督山伯爵》卻不屬於他的作品,他的所作所為實際和電影改編無異。
哈維已經完成了《基督山伯爵》的小說大綱,但是創作小說過程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順暢。他在地球的時候嘗試過一天創作萬字,這種寫作速度放在這個時代絕對是駭人聽聞,但現在過了兩個多小時他才堪堪完成兩千字,一章內容的一半。
用了三張稿紙,稿紙上的字型稱不上多體面,剛好能讓人看出在寫什麼的程度,且因為塗改痕跡稍顯邋遢。
“這個世界詞彙少的可憐,找不到代替詞,小說類文體也不完善”
“一場災難片啊”
哈維放下鋼筆,痛苦得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不得不承認低估了手寫小說的難度,最令他煩躁的是一邊創作小說他還需要一邊承擔翻譯的工作,不同的語言文字有不同的規律,漢語的成語放到英語不見得合適,英語與這個世界語言又不見得相通,他需要考慮怎麼樣解釋詞義,以這個世界語言重塑這部小說。
但是哈維艾德里安是什麼人?一位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書沒看幾本,肚子裡的墨水潑到白紙上都不見得能留下痕跡,吸收了他的記憶對現在的哈維而言沒有一點作用。
他下樓吃完早餐,續一杯咖啡提提神,咬著牙回到原本是梳妝檯的位置繼續創作。
創作《基督山伯爵》小說過程無比艱澀,欲速不達的急躁演變成精神折磨,哈維還是要強壓心裡煩躁堅持,絞盡腦汁一點一點疏導。
下午,他抽空去了一趟埃爾羅伊圖書館,但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小說創作或者詞彙資料,問了圖書管理員依舊一無所獲,在這個世界想要成為小說家真的是要靠本人的知識積累,他無奈強忍吐血衝動回去。
第九章 背鍋俠的自我修養
哈維每天都在自虐式創作。
可能一般人想來創作一部小說是非常輕鬆的事情,動動腦再動動手指就可以了,真實情況是創作作品就是對大腦的壓榨,本質與搬磚無異,精神層面的折磨還更加令人難以承受。創作不順的情況下,煩躁鬱悶感如同一條毒蛇盤踞在哈維的心裡啃食所有耐性,哈維記不清楚自己在三天時間內有多少次產生掀桌的衝動,又一次次咬牙悶回去。
他的理性克服了衝動,找不到其他籌錢方法就只能硬著頭皮寫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份憋屈感和被陷害遭遇牢獄之災的主角相似,當他書寫主角愛德蒙所遭遇的折磨和痛苦時出乎意料順暢不少,所有負面情緒傾注於自己筆下的主角,透過他“說出”所有不滿。
臥室內,哈維手裡的鋼筆轉的很快,字型之間連成一片,辨識度變得更低。他的眼睛卻閃爍神光,忽略執筆右手的酸楚,發洩著所有負面情緒,他第一次感覺到創作的快感!他筆下的主角愛德蒙唐泰斯正在牢獄承受前所未有的煎熬,結婚時被陷害導致無辜入獄,從人生的頂峰跌掉谷底,他每一天都在祈求希望,曾給他許諾的代理檢察官維爾福了無音訊,監獄巡查官沒有帶回訊息。
隨時間流逝唐泰斯的內心墜落地獄,他絕望了。
孤獨的讓人發狂的牢獄,只有鐵欄以及外面一成不變的海景,夾雜海腥味的海風從狹小的視窗吹進牢獄裡面,曾自認為是男子漢的青年水手愛德蒙唐泰斯留下悔恨的淚水。新監獄長上任了,他認為記住犯人的名字太過麻煩,乾脆用他們的牢房號碼來代替。這個陰森恐怖的牢獄一共有一百多個房間,犯人們以他們的房間號碼來命名,不幸的主角已不再叫愛德蒙唐泰斯,他現在成為沒有名字的“三十四號”。
三十四號枯瘦似爪的雙手抓住視窗鐵欄向外咆哮:“主啊!請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讓一個無辜的人,一位即將獲得幸福的人蒙受如此災難!”
“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來!為什麼我要在人生本該最美好時刻被關押到這狹小骯髒的監獄裡面,我已經被孤獨折磨得快要發狂,難道我就要這樣在這個陰森的角落裡面度過餘生?”
“在此度過餘生!?”
“明明我是無辜的,真的是那樣嗎?又或許我真的犯下了某些罪行才會降下懲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