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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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門,密密麻麻釘滿鐵釘。左面放著兩張椅子,之間則是一個茶臺。
那頭櫃似乎在櫃檯上忙碌著什麼,見來人也不抬頭,依舊自顧自地撥弄著手中的算盤。“要當東西?”頭櫃依舊沒有抬頭,“現在局勢不穩,本當只收軟硬貨龍,好一點兒的彩牌子,或者黑牌子也收一些!”說完他這才扭過頭向視窗望去,只見潘俊手中拿出一張當票微笑道:“贖當!”
那頭櫃接過當票看了一眼,又扶了扶眼鏡仔細看了一眼,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臉上立刻露出了笑意:“哎喲,先生這當票是您撿來的吧?”
“怎麼?”潘俊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好像記得上次這個當不是您來的。”頭櫃擺出一副笑面虎的嘴臉說道。
“實不相瞞,上次那人從我手中偷了那東西,後來我抓到他一問才知道已經被當到此處。”潘俊說完四顧望了一眼。
“哦!”頭櫃誇張地恍然大悟般地說道,“那這樣,先生您先到那邊坐一坐,我讓他們幫您查查!”他畢恭畢敬地站起來點頭哈腰道,然後衝後面高唱道:“破石出當!”裡面應喝了一聲。
潘俊坐在椅子上,時淼淼貼在潘俊耳邊小聲道:“他們這說的都是什麼啊?”
“呵呵,時姑娘這你就不懂了,這些當鋪的人都有自己的行話!”潘俊微笑著說,“為了不讓外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剛剛說什麼軟硬貨龍也是行話吧?”時淼淼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
“軟貨龍是銀子,硬貨龍是金子,彩牌子是古畫,黑牌子是古字!”潘俊一一向時淼淼解釋清楚。正在這時裡面的人又高喊了一句:“妙以!”
潘俊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了?”時淼淼吃驚地望著潘俊道,潘俊沒有回答。櫃檯上的頭櫃見潘俊聽懂了那幾句話,臉上的表情也焦急了起來,那“妙以”的意思便是“沒有”。究竟是什麼人取走了河箱?
潘俊走到櫃檯前,眼神冰冷地望著頭櫃道:“當票可還未到期,算不得絕當,為何不知了去向?”
頭櫃被潘俊逼問得滿頭是汗,這些人都是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主兒,最善於察言觀色,不但鑑定寶物有一手,也練就了一副識人的好眼力。他知道眼前這主絕不是平常百姓,必是不好惹。
正在這時,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左手握著把紫砂壺,右手攥著一串念珠緩步從裡面走出來道:“這位先生要贖哪件當品?”
頭櫃聽到這聲音如獲大赦一般地從椅子上下來,拿著那當票遞到中年男人面前,那男人看見那張當票後臉色立刻堆滿了微笑,忙叫人開啟一旁的鐵門走了出來,見到潘俊拱手道:“這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來來來,趕緊上茶!”他說完那頭櫃連忙走到後面端出茶具給潘俊倒上,然後點頭哈腰地站在一旁。
“先生,您有所不知,您的那件東西現在在我們東家手裡。老東家交代,如果這物品的主人來贖當的話,一定要親眼見見!”那中年男人微笑著說道。
“不知貴東家是哪位?”潘俊此刻倒是對他們的這位東家充滿了好奇,那個拿走河箱的人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一會兒我備車帶您過去!”中年男人說著吩咐下面的人道,“快去備車……”
頭櫃慌忙點頭,這北平城中大的當鋪的幕後東家不是官宦,便是顯貴。他們要麼手握大權,要麼憑藉祖上陰功,一般人如何能支撐得住這麼大的當鋪?
片刻之後一輛馬車已經停在了裕通當門口,中年男人畢恭畢敬地走在前面。潘俊站起身在時淼淼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不用我陪你去?”時淼淼聽完潘俊的話有些擔心地說道。
潘俊搖了搖頭:“記住剛剛我和你說的時間和地點,我也會準時到那裡和你們會合的!”
時淼淼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卻知道潘俊這樣安排必有深意。確實如此,潘俊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那把河箱,可是眼下卻不知道裕通當的幕後東家是誰,如果這是一個陷阱又何必搭上時淼淼呢?
潘俊想到這裡嘆了一口氣:“如果我沒有按時到的話,那你們就在天黑之前離開北平,到安陽與馮師傅他們會合!”說完他同那人一起鑽進了門口的那輛馬車之中。車伕揚起鞭子,在空中“啪”地響了清脆一聲之後,馬車快速地向西北方向駛去。
落下車簾,車中那中年男人又開始寒暄搭訕起來。潘俊謊稱自己姓謝,辦一點兒藥材生意。而那中年男人自稱姓佟,叫佟虎,錦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