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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萬一出點事兒可怎麼辦?”也難怪寒春焦慮,一路上他與沿途幾大堂口都有訊息往來,再往東是青月堂的屬地,訊息雖早已傳過去,但誰也未料到大雪阻斷了交通,一時接應不上。
裴英男撿了塊熟透的紅薯遞給寒春,寒春說了半天見她無動於衷,有些急了,見老掌櫃早進了裡屋,店裡沒有別的客人,低聲道:“大小姐,求求你別任性了,咱們出來有些日子了,如今各處也不太平。”
裴英男逐一望去,見人人滿臉期待,輕嘆一聲,道:“我不回去。咱們只是四處逛逛,又不惹事,你們別擔心。”
幾個隨從俱跟隨她多年,見她臉上浮現陰雲,相互望望,寒春與她最親近,輕聲道:“大小姐有心事,怎麼不向凌少爺講,要不也該和花二爺說一說。”
裴英男搖了搖頭,略一沉思,展顏笑道:“咱們先在外邊玩個一年半載再說。”在手帕上擦了擦手,揚聲道:“店家哪去了,添酒。”
午後風越刮越大,店外曠野雪霧迷漫,身外兩丈都看不大清楚,寒春等人正為晚上住宿發愁,突聽呼嘯的北風中竟夾雜了幾聲馬嘶。
店內登時一靜,這些人除了裴英男個個俱是老江湖,一聽冰天雪地傳來馬嘶,均心生警惕。
寒春側耳傾聽,低聲道:“有十幾個人。”
過了一會兒,卻聽不遠有人大聲喊:“好了,好了,終於有地方喝上兩杯,快凍死老子了。”
幾個人亂糟糟地附和,稀里譁拉到了店外,門一開,冰冷的寒氣直湧進店,風雪中十幾個漢子進了屋,登時店內響起一片劈里啪啦拍落積雪的聲音。
這些人一進來,店內立時頗為擁擠,兩幫人無可避免相互打量。
寒春見來人個個神形剽悍,舉止粗魯,操著濃重的山東口音,衣裳鼓鼓,顯然藏著傢伙,悄悄向裴英男使了個眼色。還好這些人只瞧了瞧他們,最多在裴英男俊俏的臉上打量一圈兒,便呼喝著要酒要肉去了。
老掌櫃忙不迭將酒菜送上來。幾壇酒喝空,這些人暖和過來,不乾不淨地嫌肉糙酒淡。
亂哄哄中一個黑大漢突道:“別吵吵,來人了。”眾人一靜,稍停,果然聽到有人敲門。
寒春忍不住望了那黑大漢一眼,他聽到三個人腳步走近不過才十幾步,黑大漢便在一片嘈雜聲中發現了異響,寒春不由暗歎:“草莽之中還真是藏龍臥虎,不可小覷。”
掌櫃開門迎客,寒春等人看見新來的三位客人均覺眼前一亮,三人都很年輕,最長的也不過三十出頭模樣,從皮裘上的積雪判斷三人顯然趕了很遠的路,但個個衣著乾淨,舉止文雅,被這一屋子莽漢一襯,更顯得鶴立雞群。
此時這間不大的屋子擠了二十多個人,三人只得繞過裴英男等人,在屋角的一張小桌旁坐下來,叫店家簡單上了些吃的。
黑大漢此時方收回了目光,與同伴繼續喝酒。
待他們再要酒時,老掌櫃面露難色,連著賠不是,原來這山野小店儲酒不多,方才被眾人一陣牛飲,已喝了個精光。
要酒的絡腮鬍頗為失望,道:“你快去想辦法,不用天黑,來你這兒喝酒的人非擠破門不可,小心拆了你這把老骨頭。”老掌櫃何時見過這種陣仗,駭得面無人色。
寒春早就滿心疑慮,趁機道:“這位兄臺,借問一句怎麼冰天雪地會有這麼多人經過此地?莫非這附近趕集嗎?”他怕衡陽口音惹人生疑,捲起舌頭說了兩句官話。
絡腮鬍望向他正要說話,身旁一個青白麵皮的瘦削漢子接過話去,道:“幾位也不是本地人,又為什麼冒雪趕路?”
寒春知道定要有此一問,早想好了說辭,道:“我家少爺回老家探親,走的急了,不想被大雪阻在了這裡。”
此言一出,寒春突見那邊幾人目光閃爍,盯在裴英男與自己的行囊上,暗叫不好,立時意識到這些人必是山東響馬,他到並不害怕吃虧,而是擔心一旦被迫出手,若是被誰看破行藏,那可是大大不妥。當下臉露微笑,道:“聽口音各位是山東人,我有一位山東道兒上的朋友叫楊雲鍾,不知各位可相熟?”
那群響馬均是一怔,那黑大漢哈哈一笑:“你竟是降龍寨楊大寨主的朋友,怎的不早說,險些大水衝了龍王廟。”
瘦削漢子亦笑道:“不知您老怎麼稱呼?”
寒春心中暗笑,道:“老朽姓韓,年輕時在天素門練過幾天。”這天素門乃是京城勢力最強的門派,寒春胡芻到它是因這個門派的弟子出師後便給京裡的富貴人家當保鏢護衛,從不在江湖中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