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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酒也不喝了,放下酒碗瞪大兩眼望著上官璇,目光熱切:“你見過沈無疾?”
上官璇有些為難,道:“晚輩進南花坳前第一件事便是立誓,南花坳內一切見聞不得外洩。”
柳泉盯著她,臉上神情變幻,口中道:“好,不外洩。我想想。”也不再勸酒,道:“你當年受的什麼傷?”
上官璇道:“我給一柄長劍自肩部刺穿。”
柳泉微露不屑:“未創及要害,這傷可連我的徒弟們都難不住。”
上官璇又道:“當時傷寒未覺,六經俱塞,待到傷病一同發作,肺腑已呈宕機。”她當時雖病得糊里糊塗,但現在已非常清楚病症何來,為何以韓神醫的醫術竟會束手。
柳泉一愣,目光卻更為熱切,道:“那沈無疾是……呃,上官姑娘,譬如說現在有一位病人,似你所說這般症狀,你可知該如何診治?針刺、艾炙,或是湯藥?”他生恐上官璇說不清楚,言下詳加提示。
上官璇笑笑,她有求於這位外科聖手,不但不會藏私,還要細加講述以引得他重視,溫言道:“這個我確實知道該如何醫治,但說來話長。”
柳泉大喜過望,呵呵笑道:“那邊吃邊說,越長越好。大家別閒著,喝酒喝酒”
一輪酒下肚,柳泉眼望上官璇,等她開口。
突地腳步聲響,一人在雅間的簾外咳了一聲,恭聲道:“柳爺”
柳泉皺眉道:“什麼事?”
柳公子起身將簾子撩開,外間站了兩人,前一個是酒樓的掌櫃,神情恭謹,身後跟了位青衣男子。
那男子身姿挺拔,見屋內眾人齊齊望來,躬身一禮,道:“家主聽聞二爺在此,命小的前來奉上薄禮,並言二爺今晚會友無暇,明日中午他欲設宴與二爺敘舊,請一定賞光。”
老家人見有外人已垂手站起身,聞言將那青衣人手捧的請柬禮盒接過去。
“雅川先生”只將請柬接過去看了眼,不動聲色地揮了揮手,淡淡地道:“煩請轉告貴主人冷大門主,這裡只有江湖閒人‘雅川先生’,沒什麼二爺。”
老家人將禮盒退還青衣人,青衣人有些愣神,停了停方道:“小人一定如實回稟。”施了一禮,捧著禮盒後退幾步方轉身離去。
柳泉讓掌櫃的也退下,顧不得繼續與上官璇的話題,道:“冷樂山?”
“雅川先生”笑笑,道:“是啊。沒想到他對華山派的事這般上心。”輕瞟了上官璇一眼。
上官璇懍然,鐵逍遙在行雲鎮打死了冷家的冷樂江,而且走了活口,冷樂山想查到兇手輕而易舉,鐵逍遙若是再被他堵上,只怕不會像上次那樣有機會逃脫。
她心中頓起焦慮,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這“雅川先生”看起來來頭頗大,冷樂山定是發現了自己,要先探探這位“二爺”的態度,“雅川先生”雖然沒給他面子,但也表明了自己是江湖閒人,不會插手……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他庇護了自己,有什麼話也要整明白他的意圖再說。
柳泉撇了撇嘴,道:“江雲揚想趁機將手伸到山東來嘛。鐵逍遙有命回到蓬萊,才算游龍入海,昆嵛山我看不必去了,傻子才會自己送上門。”
他飲盡杯中酒,口中嘖嘖又道:“其實這小子還挺對我脾氣的,哈哈,‘男兒飲恨血空流,家祭取爾幫主頭;昔年萬秀滅門案,報還神鷹泯冤仇。’痛快淋漓”
上官璇眼睛有些發熱,低了頭掩飾,心知這便是鐵逍遙幾日前在神鷹幫總堂留下的血書。
“雅川先生”意味深長地笑笑,道:“不錯。”
柳泉事不關己,三兩句便把這事放下,又想起沈無疾那事。
上官璇便與他細說治療經過,柳泉聽著聽著不禁有些狐疑,他治病這麼多年,還從沒有一個病人可以將他針過哪些穴位,配的什麼藥方說到如此確切。而且想來沈無疾也不會喝藥前還讓她看看藥方吧?這姑娘自是本身便精通醫術。
這可真是件令人驚喜的事。加之酒有些上頭,柳泉滿面紅光,笑道:“上官姑娘一來,老夫獲益非淺。來來,快吃點東西,吃飽了我帶你去我那藥鋪子轉轉。”
柳公子有些發怔,道:“爹,你不是前天才和師兄們說要出趟遠門,十天半月都沒空去鋪子,叫他們別來煩你麼?”
柳泉嗤笑:“你爹我的鋪子,我愛去便去,不去誰敢嘰歪?我編個瞎話兒給他們,不過是怕那幾副材料招架不住那些該死的江湖人罷了。”
柳泉的藥鋪開在五龍河畔,上下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