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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命,別再跟我玩花樣!這刀,我是必須要拿到手的。我大師伯便因為它死在風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手裡,大師伯的天分極高,我們這一派裡沒有人武功比得上他,我一定要拿到這‘十七寸骨斬’,看看怎麼個古怪。”
鐵逍遙第一回聽到這事,道:“風家的女人?什麼時候的事?”
陳青槐冷冷地道:“二十多年了。還未等我師父、師叔趕去報仇,那女人便遇見別的仇人,那天她沒有隨身帶著‘十七寸骨斬’,輕而易舉便被斬殺了。”
鐵逍遙摸了摸下巴,道:“這麼厲害啊。你是真的認識秦夢澤秦叔叔?”
陳青槐瞥他一眼,道:“自然。我自小便認識他。”
鐵逍遙算了算,他記憶中秦夢澤的模樣已經頗為模糊,當時的年紀應該三十出頭,到是與陳青槐差不多大。幼時山莊亭臺如畫,孩童穿行嬉鬧的情形不經然間閃過鐵逍遙的腦海,他心中一痛,立時禁止自己多想,面上已帶了三分悵然,道:“那他是個怎樣的人?”
陳青槐難得笑了笑,道:“他?聽說資質是極好的,只是聰明勁兒都用在了賺錢上,錢來得容易也捨得花,好詩文,好冶遊,好交朋友,人又美姿容,為江湖上的朋友一擲千金都是尋常事,所以當年頗交了些知己好友。”說著面露揶揄之色,又補充道:“像風入衣、鐵氏兄弟這些後來因他倒了大黴的,與他都是過命的交情。”
鐵逍遙未理會陳青槐譏笑,默默走了一會兒,想起他剛才罵秦夢澤的那句“蠢貨”,道:“你怎麼知道他刀是偷來的?”
陳青槐半晌無語,隔了一會兒,鐵逍遙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方聽他沉聲道:“這隻有去問風入衣了,那武瘋子自己說寶刀是丟的,總不會那麼巧給秦夢澤這位好朋友撿到不還吧。其實我也想不通,按說,他那人,向來不大看重這些的。”
鐵逍遙想起他確曾問過風入衣,當時這位武林第一人怎麼說的?
“這是我平生之恥,我已發下毒誓,有生之年若不能再得回寶刀,那件事亦永不提起。”
究竟當年風入衣、秦夢澤兩個好朋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以致寶刀易主,風入衣視之為平生之恥?這件事與萬秀山莊的滅門血案有無關聯?
既然是平生之恥,刀在秦夢澤手裡,風入衣顯然知道秦夢澤隱居萬秀山莊,會不會他便是血案的幕後主使?
這個念頭一浮出來鐵逍遙立時便予推翻,商輝的師父言道是欠了一位大人物一個天大的人情,風家世居大漠,極少涉足中原,風入衣武功雖高,要調動這麼多中原武林門派顯然不夠分量,況且那夜風入衣在山神廟詢問商輝,言行間好似亦在追查當年的血案,那天正是爹孃、叔叔他們的忌日,風入衣出現在萬秀嶺,他當時站在神像前神情惆悵,還在香案前傾了隨身帶著的酒,難道,他竟是在祭奠秦叔叔?
鐵逍遙想得入神,一旁陳青槐止了步,鐵逍遙才發覺兩人已回到小屋前。
天色漸黑,燈籠仍高高懸掛著,映得周圍樹枝一圈昏黃。新落之雪將先前足跡慢慢掩蓋,這半天顯是無人經過。
鐵逍遙取了包裹。
陳青槐道:“老實跟著我,先離開這裡。”
鐵逍遙取出傷藥,重新把刀傷處理了下,心中冷笑,點頭道:“行啊,聽你的。”
陳青槐選定此處等鐵逍遙,之前已將周圍地理村落都勘查清楚,兩人沿著往東北方向的一條小路冒雪而行。
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天完全黑了下來,藉著微弱的雪光隻影影綽綽能看到對方的身影。
鐵逍遙腳步一緩,握刀的手緊了緊,卻聽陳青槐道:“鬼天氣,總算進了登州府的地界,一會兒找地方歇一晚上,明天上午進棲霞縣城。”
鐵逍遙涼涼地道:“你怎麼帶我進縣城?”
陳青槐陰著臉道:“想辦法混進去。年紀輕輕別那麼招搖,這地界現在遍地都是刑部的探子和江雲揚的手下。”
鐵逍遙自包裹裡取出件深顏色外衣,抖了抖,披在白袍外,他整個人立時隱入黑夜中,幾不可見。
陳青槐皺眉:“你做什麼?”
鐵逍遙道:“冷。”
陳青槐扭頭看他,道:“什麼時候這般嬌貴了?”
鐵逍遙笑:“宿頭還有多遠?”
陳青槐道:“前面就是了,走快點。”
鐵逍遙哼道:“腿疼。”
陳青槐口中宿頭,是個山坳中的小村落,零星亮著幾盞燈,黑魆魆看不清楚,大約三四十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