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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鍾受那“火眼金蟾”方泰背叛的打擊,便是這幾名親信也不知道大寨主如此緊張的病人是何許人也。
說起來鐵逍遙對這楊大寨主印象還真不錯,當年上官璇和神鷹幫的那樁公案便是楊雲鍾出面擺平的。
但此時鐵逍遙除了運功驅散寒氣調理劍創外,一門心思便在上官璇身上,只想著如何才能展示自己的魅力以驅散殺死華子峰夫婦在上官璇心裡留下的陰影,實在提不起精神聽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謝來謝去,虛應了幾句便開始裝不舒服。
楊大寨主真真好人,見他不適連忙告辭,臨走不放心還去將上官璇請了過來。
上官璇心情早已平復,臉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以她對這小子的瞭解只一把脈,瞧了瞧鐵逍遙的神情,立時便明白了他做的什麼怪,白了他一眼轉身便要出去。
鐵逍遙急道:“阿璇”
上官璇回頭見他臉現求懇之色,身不能動的可憐相,終是心中一軟,暗暗嘆了口氣,搬了張圓凳,將床幔拉開一角,坐在床邊細細端詳他。
因為失血和內傷,鐵逍遙往日裡神采奕奕的一個人臉上已經看不出血色,鳳目微陷,慣會說些讓人難堪話的薄唇周圍也長出了青青的胡茬。
瞧著他這副樣子,不知為何,上官璇突然感覺心情好了起來,淡淡一笑,道:“‘凝冰掌’的內傷藥療終究有限,寨子裡也沒有內家高手,還要你自己慢慢運功調理。”
鐵逍遙將她這抹幸災樂禍的笑意看個正著,暗自嘀咕:“狠心的丫頭。”一本正經地道:“上次在那村子裡,你說我害過你,也救過你,咱們以後恩怨一筆勾銷,現在你又救了我一回,這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了。”
上官璇冷哼了一聲。
鐵逍遙使了半天力氣,終於緩緩伸出手去,和她相握,道:“阿璇,咱們好好聊聊吧,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上官璇和他目光相遇,心頭一陣悸動,低聲應道:“你說。”
鐵逍遙想了想措辭,方道:“你師父師孃的事,我沒有對你說謊。當日我殺死他們,也沒有想過要把你牽扯進來。你的師叔師兄們實在是蠢不可及,竟然害你背了這黑鍋,我當時沒有幫你澄清,一是諸事纏身不想和華山派糾纏,再也是瞧不上你們,沒把你這小姑娘當回事。”他瞧了瞧上官璇低垂的眉眼,自嘲地笑笑,道:“報應來的還真快。”
上官璇“哼”了一聲,冷冷地道:“做了太多的壞事自然會有報應。”
鐵逍遙張了張嘴,苦笑道:“犟丫頭,這又是何必。江湖險惡,說不定哪一天人就沒了,你不如跟著我及時行樂,何苦為那一對奸……讓自己活得這麼不開心。”
上官璇抬起清澈的雙眼望著他,幽幽地道:“師父師孃再是不好,我也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大義滅親,就像現在江湖上都說你是大惡人,我也不會害你。”
鐵逍遙聽她拿自己和華子峰夫婦相比,哼了一聲。轉念又想她從小在華山長大,拿自己和他夫婦二人相提並論自是將自己看成了最親近的人,這才轉怒為喜。
他眼珠轉轉,笑道:“好了,都是我的不對。阿璇,你好人做到底,再幫我個忙,行不行?”
上官璇露出警惕之色:“什麼事?”
鐵逍遙又開始裝可憐:“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有個叫常山的瘋子麼?”
上官璇無視他臉上的表情,道:“你秦叔叔的僕人?”
鐵逍遙點頭:“這麼多年,一直沒能治好他。若他能清醒了,我還有一線希望能夠找到當年的兇手。”
上官璇默然,良久方道:“等你內傷痊癒,帶我去見見他吧。不過人腦是元神之府,複雜無比,便算沈神醫復生也不見得每個都能治癒,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鐵逍遙連連點頭,心裡不由樂開了花,暗道:“嗯,我不急,等你跟我回到蓬萊丹崖,慢慢治上一年半載,心裡有什麼疙瘩也都解開了。”這話雖不能說出來,但他眼角眉梢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幾分得意。
上官璇瞪了他一眼,道:“好好養你的傷吧。”掩好床幔,起身離開了。
鐵逍遙有了念想,自是多一天也不想呆在降龍寨,內傷痊癒之快便連直接為他療傷的上官璇也不由暗暗稱奇。
十天不到他已經能坐起,短短半月幾乎行動無礙,看來再有一個月令他幾乎喪命的內傷也會好得七七八八,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鐵逍遙。
這些日子楊雲鍾和鐵逍遙、上官璇二人也處得熟了,眼見鐵逍遙傷勢漸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