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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了岔子。
常齊皺了皺眉,道:“出了什麼事?”
“秋雨幽魂”黃休一直注意著樓下的動靜,故而最早發覺有變,道:“常大人稍待,我瞧瞧去。”
常齊頷首,道:“小心從事。”
黃休提劍下樓,出樓在街對面直接抓住個看熱鬧的胖子逼問,他手一用力那胖子便鬼哭狼嚎什麼都招,三言兩語問得清楚,黃休到是怔住了,丟下胖子也沒有回樓,直往鎮西而去。
裴英男正猶豫著要不要也去瞧瞧,突覺有人靠近過來,卻是鐵逍遙。
裴英男悄指黃休,低聲道:“你搞什麼鬼?”
鐵逍遙哈哈一笑,道:“我到布莊扯了幾丈白布,又借了筆墨,在西面鎮碑上掛了副對子,上聯是:卅裡堡輕屠岱宗虎,下聯是:行雲鎮生擒楊降龍,橫批:舒波樓等爾。我就不信這副對子一掛,楊雲鍾還會自投羅網”
裴英男先是覺著好笑,又思量“輕屠岱宗虎”幾字,張正行是她父親的貼身侍衛,幾乎是看著自己長大,裴英男對這個性情憨厚的張叔叔頗有感情,一想起來心中酸澀,咬牙道:“不能這麼放過他們。”
鐵逍遙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便在此時,長街東頭一個大嗓門高聲叫罵:“誰他孃的不要臉,這麼多人還想著暗算楊寨主,是男人的單挑,先和老子練練。沒種的快滾回家找你媽吃奶去。”一陣風吹來,這罵聲隨風傳上酒樓,竟是異常清晰。
裴英男開始還以為是降龍寨的人到了,誰知這一聲罵就像一滴水濺進了油鍋,河水開了閘,長街上突然喧囂一片,四下裡二三十人一起開罵,一時間酒樓附近叫罵聲五花八門,此起彼伏。
裴英男只聞罵聲,卻不見有人跳出來,知道又是鐵逍遙搞的鬼,白了他一眼,卻聽那大嗓門罵聲不絕,花樣不停翻新,“嗤”地笑出聲來。
鐵逍遙笑道:“楊雲鍾在這鎮上人緣不錯,這位大嗓門的乞丐老兄一聽是他的事,連錢都不要了,呵呵,仗義每多屠狗輩啊。”
裴英男好容易忍住笑,道:“你就缺德吧。這些人只怕一招之下就要送命。”握緊了劍柄,雙目緊盯住樓上。
鐵逍遙好整以暇,懶懶地道:“放心,我路上剛宰了一個,這種情況一時半會兒他們不敢出來。”
果然那樓上的三個人站在臨街的欄杆後,掃視東西長街,不知在交談什麼。顯然設伏活捉楊雲鐘的計劃突然出了這樣的變故,再想楊雲鍾出現在此已不可能,常齊等人意外之下都有些措手不及。
鐵逍遙道:“好了,楊大寨主安然遠避,你的活兒我辦完了,你找地兒歇著去吧,我得把那個姓冷的叫下來,找個地方單獨練練。”
裴英男嚇了一跳,道:“你要幹嘛?”
鐵逍遙笑:“好好看看這廝的‘凝冰掌’,下次對上冷樂山少吃點虧。”
冷樂江陰沉著臉,聽著四下嘈雜的罵聲,很多因離得遠罵些什麼聽不真切,顯然這些人都是些尋常混混,莫說自己,便是常齊的那名手下也是舉手間便可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就數這種人罵得難聽。
他忍了又忍,咬著牙心中冷笑:“楊雲鍾枉在山東綠林也算個人物,搞出這種把戲不怕惹人嘲笑?”
那名官差已按捺不住,向常齊道:“大人,我去打殺幾個,叫他們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常齊微微搖頭,目光盯著樓下,眾人隨他望去,卻見街頭正有兩人往酒樓而來。
當先一位中年文士,這麼冷的天竟還手握摺扇,左顧右盼看著沿街的招牌,看到舒波酒家的牌匾,拿摺扇指點著,與身後跟著的矮醜老婦不知說些什麼,兩人徑直上樓來。
此時掌櫃夥計都躲在裡間,這兩人也不等人招呼,與常齊諸人隔了張桌子坐定,向諸人望過來,對上冷樂江探究的目光,那文士微微一笑,輕輕頷首。
冷樂江一愕,又仔細打量那中年文士,靈機一動,記起這原來是個認識的人。
常齊悄聲道:“冷兄,這兩人是……?”
冷樂江低聲介紹道:“那是蜀中杜雲珊,自號‘鬼面諸葛’,去年歲初他到我家給我堂兄拜年,與我見過一面。方才差點沒認出來。”他口中的堂兄正是金陵冷家的現任家主冷樂山。
常齊怔了一怔,道:“原來是他。”微微一笑,道:“這人我知道,是個趣人,你問問他來這兒做什麼。”
冷樂江點頭,招呼那杜雲珊:“杜兄……”
驀地樓下傳來一聲響亮的叫罵:“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