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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提高聲音向他道:“鐵家那小子,拿些酒來。”
鐵逍遙有些莫名其妙,伸手向大師父要了個酒囊,走過來遞給她,道:“怎麼了?”
上官璇接過來擰開,遞給了常山。
常山仰頭灌下幾口,長長吁了口氣,回味片刻,又喝了大一口,青灰的臉色有些泛紅,接道:“當時我雖十分氣忿卻無可奈何,沒過多久,我離莊辦事時竟然遇見了失散多年的表哥華子峰,不知怎的他竟成了華山派弟子,拜在掌門座下還頗受器重。他請我喝酒,我心中苦悶喝得大醉,也不知都與他說了些什麼,酒醒後他便與我十分親近,形影不離。”
鐵逍遙驚訝地望了上官璇一眼,顯是沒想到死不開口的常山一會兒工夫竟在向上官璇講敘當年的秘辛。
“不久之後我便受了他挑唆,決定要報復秦夢澤夫婦和鐵氏兄弟。我本就不喜歡那病丫頭,‘十七寸骨斬’是我賣命的酬勞,豈能讓與他人。我雖知道他夫婦將寶刀藏在何處,但他們個個武功遠高於我,拿了刀也沒命逃出山去,所以他們都要死。”
鐵逍遙聽到這裡,難抑憤怒,喝問:“你們找何人出的手?”
常山好整以暇欣賞著鐵逍遙的驚怒悲痛,詭異地向他笑笑,道:“我們哪裡認得武功高過你爹的人?不過是華子峰匿名將‘十七寸骨斬’的訊息投書給了一個大人物,你想知道那大人物是誰,只好自己去問我那好表哥了。”
鐵逍遙氣得不輕,上官璇怕他再將這個人證一把掐死,急道:“叫他說完!”
常山邊咳邊將剩下的酒大口喝盡,有些遺憾地晃了晃空酒囊,接道:“我還怕人家未必肯輕信,孰料不出一月工夫,有天中午華山峰急匆匆來山莊尋我,說是山下有不少江湖人出沒,大亂將起,叫我快些動手。好不容易等到秦夢澤夫婦都離開臥房,天已經快黑了。我叫華子峰望風,一個人溜進屋去。寶刀便藏在睡床的暗格中,我剛走到床頭,突然聽到床下有人‘咯咯’地笑,當時嚇得我魂魄出竅。還是華山峰搶進屋來,從床下將秦夢澤的小女兒揪了出來,那女娃還不足三歲,衝我伸著胳膊,叫我抱她出去玩。華子峰欲殺那女娃滅口,被我攔住,我急忙取了寶刀藏在衣服裡,抱著那女娃,和華子峰偷偷從萬秀嶺懸崖下去,藏身在那處平時常帶著孩子玩耍的山洞中。”
上官璇顫聲道:“……你們沒有殺那孩子?”
常山望著她笑一笑,道:“殺那孩子?不,我抱著她往嶺上走,即使有人瞧見了也只當我帶著她去玩。我中了華子峰的暗算,若那狗賊把她帶回華山養大,她今年剛好十九歲。”
上官璇心中掀起滔天巨*,許多茫然不解之處好似突然有了答案,可這答案如此地荒謬不真實,以致她愣然站在那裡。
鐵逍遙伸手抓住她手臂,手勁兒甚大,攥得她生疼。
上官璇“嘶”的一聲清醒過來,心中實難相信,道:“你是說我……”
常山垂手將酒囊扔了,難掩疲倦,閉目緩緩道:“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天將你當成了誰麼,那日我突然隔窗看見你,恍惚間以為允薌那丫頭還魂來向我追討血債。”
上官璇回過神來卻有些信了,她乍聞身世親人卻早已逝去,心頭惘然,道:“我與她長得很像?”心中有些苦澀地想:“若她真是我的姐姐,大約長著與我相仿的眉眼五官,這瘋子說她病怏怏的,不知她生得什麼病,應該比我瘦弱些吧。”
常山自嘲輕笑,道:“是我自己鬼迷心竅,十多年了那丫頭長什麼模樣我早記不清了,應該不是很像吧,你像秦夢澤多些。”
瘋子常山本就只剩下半條命,飲了烈酒的亢奮勁兒一過便昏了過去。
上官璇獨自站在船頭良久,盯著腳下翻滾不休的白浪,似是在怔怔地出神,其實她此時腦間正一片空白。
日向西行,海上波光粼粼,“鐵指魔”諸橫掌舵回航,抽暇向鐵逍遙使了個眼色。
鐵逍遙走到上官璇身後拍拍她肩,安慰她道:“阿璇,別難過,哪怕是真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其實他自己到現在也感覺十分不真實,委實很難相信眼前這熟悉親切的美麗姑娘竟可能便是當年萬秀山莊裡那拖著鼻涕蹣跚學步的“蟈蟈兒”。
上官璇側過臉來,不解地道:“我應該難過麼?”
鐵逍遙一時語塞,登時想起上官璇與自己不同,她是沒有萬秀山莊的那些記憶的,想來華子峰對她也不算苛刻,她雖然與自己同樣揹負血海深仇,卻不必像自己一樣受那些往事的煎熬,不由鬆了口氣,笑道:“是,你不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