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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手臂已先一步伸出去,一把抓住車轅,運力向後一拽,那牛哪能掙過她,登時被橫著拉開,上官璇就勢抓住牛角,那牛又掙了掙,終於老實下來。
轎子落了地,後面那轎伕向上官璇叉手施禮,恭恭敬敬道:“這位少年,我家老爺說多謝你援手,敢問一下尊姓大名。”
上官璇笑笑還禮,道:“不過舉手之勞,不用客氣。”暗道:“我姓什麼,多半是姓秦,只有個乳名兒,爹孃想叫我什麼只怕沒人知道了。”
她不欲多說轉身要走,卻聽那轎伕又道:“我家老爺腿上有疾不方便,想請您移步近前來,當面道謝。”
上官璇微微一滯,一瞬間,她突然記起方才那是股什麼氣味,竟是在墓穴中生長,以人畜為食的屍參。
這個東西她只在《無疾神篇》中讀到過特性描述,不曾見過實物,而《無疾神篇》中對它的藥性記載頗顯詭異,稱其巨毒大補,有起死回生之效,無疾神醫在鼎盛時期曾收藏了一支,後來便只聽說皇宮大內儲有此物。
上官璇生恐惹上麻煩,拱了拱手道:“不必了。”又望了眼轎子,轉頭快步離去。
轎伕半晌不聞轎內人吩咐,提醒道:“老爺,她走遠了。”
轎內人幽幽一嘆:“人見過了,難得又聽了一段這麼動聽的笛聲,我們也該回去了。”
轎伕應了聲“是!”抬起轎來,撓了撓頭,道:“老爺,咱們回哪裡去?”
轎內人不答,前面那轎伕罵道:“你屬豬的麼,自然是出城,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後面那轎伕縮了縮脖子,“噢”地應了,暗自慶幸還好老爺心情不錯,腿腳長年不能動彈想是極疼的,卻還有興致在轎裡唱戲。
他哪裡能聽得出來,自家老爺含糊低沉唱的乃是半首《長恨歌》,唱的是“臨邛道士鴻都客,能以精誠致魂魄……”待唱到“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時以袖掩面,兩行濁淚沿著瘦削蒼老的面頰緩緩滑落。
春分後十五日,鬥指乙,則清明風至。
往常年這個時候蔡家莊的男女老少祭過祖,總要相約踏青折柳,好好熱鬧個幾天。
今年按說年初的時候蔡夫人沉痾漸愈,不需臥床,人爽利了很多,更該放少爺小姐們出門好好遊玩一番,不知為何,老莊主一聲令下門戶緊閉,將人都拘在了家裡。
雖然天氣已經回暖,蔡夫人仍在膝上搭了床被子,靠坐在床頭正凝神聽兒子蔡雲敘說前廳裡的情形。
“那小白臉跪著懇求爹和司馬師叔出面,司馬師叔便將姓華的當年為爭掌門做的那些醜事一件件說給他聽,小白臉聽著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那位‘鐵扇書生’見說的是華山派的自己家的事,也不好插嘴。”
蔡夫人聽到這裡,若有所思道:“這麼說,那小子雖是華子峰的徒弟,卻並不是好歹不分。”
蔡雲剛聽著司馬烈痛罵了華子峰,幫自家出了口惡氣,還頗為興奮,道:“那小白臉到是頗為聽司馬師叔的話。”
蔡穎正坐在蔡夫人身邊給孃親捶背,橫了哥哥一眼,道:“幹嘛老是‘小白臉’‘小白臉’的叫人家?這麼難聽。”
蔡雲聞言翻了個白眼,道:“可不就是小白臉,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卻是個繡花枕頭。”
蔡穎不悅,反駁道:“你和大哥真是的,虧著還是同門,只曉得看笑話,難道你們比試過斷定他打不過你們?不過是上回看著他狼狽,也不想想他遇見的是誰,大魔頭鐵逍遙啊,能逃得性命就很是不容易了。”
蔡雲也有些惱了,道:“上回可不是我,是爹說他難堪大用的,小丫頭幹嘛老向著外人說話,我才是你哥,是不是看那小子長得不錯……”
蔡夫人喝道:“胡說什麼!”
兄妹二人見惹得母親生氣了,齊齊縮了縮脖子,不作聲了。
蔡夫人又瞪了兒子一眼,方道:“這麼說,你司馬師叔也是反對你爹出山的了?那‘鐵扇書生’又是什麼意思?”
蔡雲搔了搔頭,道:“姓江的一會兒勸說那小子不必心急,鐵逍遙自有‘揚州會盟’的人收拾;一會兒又說大家與那越常棄若有誤會應該早早說開了,後來見大家都十分鄙夷姓越的為人,還十分沒眼色的說那姓越的頗有能力,人也不錯,勸大家不要太過苛求於私節。”
蔡夫人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他們要在咱們家長住了?”
蔡雲道:“‘鐵扇書生’說是有事要告辭,看樣那姓裴的小子要留下來,爹已經叫人給他收拾屋子去了,我就趕緊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