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找1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病需赤虎臺一行才有轉機,說不定這轉機是應在肖姑娘身上。”
不出一個時辰,所有人都知道孫炎虎要帶著肖姑娘去給兄長醫治,梁江溶臉色古怪,強忍著不去潑他涼水。
孫炎虎不好湊到人家姑娘眼前獻殷勤,只好對著鐵逍遙熱情萬分。
深夜時分,眾人終於趕到最近的黃河渡口,聯絡上黃河船幫的幫眾,這才置酒開飯,安排了宿處歇息。
黃河船幫在山西的幫務是重中之重,幫眾既多,訊息也靈通。鐵逍遙儼然幫中貴客,比那神叨叨的冷善還要受重視,連景宜之死已將全江湖的目光吸引至山西,他作好奇狀稍一打探,那孫炎虎便差人落力去查。
碎花谷果然在平陽附近,地勢險峻,聽說那一帶目前已全部被連家人接管。三天前還有幫眾在平陽沿河見到不少連家子弟出沒,甚至還見過一個身手極高的老者,頗像傳說中的連孤雁,唯獨凌紫藤無聲無息,生死不明。
幾天之後,寒天致針對連景宜之死的正式回覆傳遍江湖:慕楚幫擬舉全幫之力配合連家查清連大公子遇害內情,亦請連家諸人保持克制,勿生不必要之誤會。因凌紫藤涉及其中,且生死不明,暫停其黃天堂堂主之職,待澄清後再做安排。
上官璇聽到這個訊息時,外邊正在下雨。她的心情就像船艙外的天空,陰沉沉的透不過氣。
她倚著舷窗聽雨聲淅淅瀝瀝,恍惚記起南花坳時那個指揮若定的男子,一下子又想起當日淮河遇險蒙他相救,朝夕相對如沐春風,如今落到這番處境,也不知他人是生是死,能否再有相見之日,幽幽嘆了口氣。
她這邊情緒低落,鐵逍遙自有所覺,皺著眉默不作聲。
他二人如此,低沉的氣氛迅速籠罩整隻船,加上忽遇大雨,河上風大浪急,黃色的泥流洶湧奔騰,他們所乘黃河船幫的大船隻得停滯在渡口,焦躁如孫炎虎之流脾氣也變得像黃河水一樣糟糕。
“奶奶的,越他娘著急越走不成,氣死我了。”滿船都聽到孫炎虎罵罵咧咧的大嗓門。
“真有嫌命長的,也不怕沉河裡喂王八,你去查查那是誰的船?”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回報:“舵主,是老嚴頭兒。”
“操,我猜就是那個老不死,爺的船不走誰也不用想走,叫他渡口老實待著。”
這老嚴頭兒大名叫做嚴盛,掌了黃河中一條快船,不管水裡陸上都很有幾下功夫,為人仗義朋友甚多,在黃河一帶頗有名聲,黃河船幫屢次想將其收服都碰了釘子,只好各走一邊,若是平時遇上孫炎虎就當沒看見了,趕上今天心情不好,憋不住要生事。
停了一會兒,手下來報:“嚴老頭說侄子病重趕著送醫,浪再大也得走,叫咱們高抬貴手。”
“這麼客氣?不是那會兒甩咱們爺們兒臉子的時候了。我呸!”孫炎虎將吃在嘴裡的棗核吐出去老遠,“老天爺都說了,他孃的‘津口停舟渡不得’。告訴他,孫爺爺這裡走不成,他就甭想先走,一旁等著!”
那人應了一聲,要去傳話。
梁江溶將人喝住,道:“沒聽說嚴盛有兄弟,哪來的侄子?炎虎,找兩個人過去瞧瞧。”
鐵逍遙正想找點事做分散上官璇愁思,伸手拽了一下她的袖子,道:“咱們去瞧瞧熱鬧。”
孫炎虎閒得發慌,見狀親自陪著兩人去尋那嚴盛的晦氣。
嚴盛的船比黃河船幫的大船小一號,外表看上去也不如黃河船幫的船結實,不知他哪來的這麼大信心可以闖過河道滔天的巨*。
幾個孫炎虎的手下正賴在船上與嚴盛僵持。
嚴盛面色黝黑,四十來歲模樣,長得十分高大,身穿粗布衣褲打著赤腳,若不細看與黃河上數以千計的普通船伕沒什麼不同,但看黃河船幫的幫眾都站得離他甚遠,鐵逍遙、上官璇不厚道地想這幾個肯定是都吃過嚴盛的虧。
見來了這麼多人,嚴盛有些詫異,淡淡地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孫炎虎身上,道:“孫爺,多謝關愛,我侄兒染了急症,風浪再大也得走,請您往開一面,回頭定然當面感謝。”
這在嚴盛已是破天荒服軟的話,孫炎虎聽著心頭微覺怪異,邁步進了船艙,道:“你侄兒呢?我瞧瞧。”
船艙裡黑黢黢的,孫炎虎只覺一陣氣悶,依稀見最裡面床上躺了個男人,瞧不清模樣。那人身上搭了床薄被,佝僂著身子喘得甚急,空氣中有一種濃重的藥味。
嚴盛顯是不放心,跟了進來。
那人猛然撕心裂肺一陣咳,將孫炎虎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