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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幸好平日裡她也是個閒不住的,東遊西逛打聽到不少訊息,想了想說道:“聽說現在好多地方的老掌櫃仍是當初七太爺一手教出來的,想是省心得很。”
七太爺教出來的,那就是連孤鵬的人了。
快到中午了,大街上人來人往,若給個尋常老百姓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但以上官璇的江湖經驗只粗略幾眼便發覺大有古怪。
這麼不長的一段路,不下十餘名不明身份的人狀似無意地東張西望,不知在查詢什麼人,這些人偶爾有顯露身手的都頗為不凡,相互之間還有交流。
連藝顯然也有所察覺,他將韁繩交到左手,空出來的右手握住了劍柄。
連家的馬車同樣令這些人側目,但很快他們便將注意力投到了別處。
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上官璇實在是不想再惹麻煩了,見狀微微鬆了口氣,不由地慨嘆背靠連家這棵大樹好乘涼。
正在此時,變故突生。
街頭燒餅鋪前,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停下來買了幾個燒餅。攤主包燒餅的工夫,一人同那男子擦肩而過,猛然伸出手去,揪落了他的斗笠。
刀光閃過,血花迸現。
圍上去的三人瞬間便有一人倒下,戴斗笠的那男子後背亦被重重砍了一刀。
那人一個踉蹌便穩住了身體,自敵人倒地露出的空隙向旁搶出,橫著攔向連家的馬車,左手伸到衣襟下掏摸,嘶聲叫道:“救……”
連藝坐在車前,不待他“命”字出口,手中寶劍連著劍鞘揮了出去。
他出手極快,劍柄先至,重重擊在那人左手的手肘上,“啪”的一聲脆響便將那人呼救聲打了回去,劍鞘接至,拍在了那人前胸,將他從車前震開。
追上來的兩人直撲上來,四隻手將那漢子緊緊按住。
連藝這一下出手可不輕,那漢子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突然出了這樣的變故,連藝卻連頭也未回,只沉聲道:“這位朋友,不好意思,車裡的是女眷,不方便多管閒事。”說罷鬆開韁繩,金鈴“叮咚”一響,馬車繼續前行。
上官璇聽著車外“嗚嗚”連聲,顯是攔路求救的男子被堵住了嘴。
那兩個行兇的在低聲議論:“連家女眷,不知是哪個?”
“聽說是二爺連昭的乾女兒,說是本來姓秦,華山派的。”
“不知道長得怎麼樣。奶奶的,這麼大排場,連趕車的都是高手……”後邊漸漸離遠聽不到了。
連可這才奇怪地道:“哥,幹嘛不管他啊,救下來問問出了什麼事也好。”這一小會兒可把她憋得夠嗆。
連藝沒有回答,只道:“馬上就到地方了,見到咱們自己人再說。”
因為由始至終上官璇都未說過話,都是哥哥連藝直接拿了主意,連可便像屁股長草一樣扭了扭身子,不安地望向上官璇。
上官璇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道:“這些人怕不是那麼簡單,你哥做的對。”
連家在此地的產業叫“太嶽人家”,臨街繁華的鋪面建做酒樓,後面接著三進的大院兒,專給有身份的客人住宿。
車一停,早等在外面的老掌櫃帶了五六個夥計圍上來問候。
老掌櫃姓申,一早聽說二爺連昭的義女要來不敢怠慢,催著手下夥計裡外好一通收拾,又親自看著佈置了姑娘歇腳的地方。
上官璇下了車,連藝上前低聲道:“姑娘,剛才那人要掏的是官府的腰牌。”
上官璇腳下一頓,問道:“看清是哪個衙門了麼?”
連藝搖了搖頭,道:“只是瞟了一眼,不敢斷定。”
上官璇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又讚許地看了連藝一眼,大庭廣眾被當作老鼠打的竟然是官府中人,其中只怕涉及了驚天秘聞。
眼下朝廷正企圖透過揚州一系的人馬來控制武林,不管是上官璇還是連家,都不想貿然沾惹官府中人。難得的是連藝年紀輕輕剛才的反應實在是快,處事又果斷,一經發現根本連表明身份的機會都不給那人,直接打了回去。
到底出了什麼事?上官璇心念電轉,叫住前面帶路的申掌櫃,問道:“進出城什麼時間開始盤查的?”
二爺家的這位秦姑娘,那可不是個尋常人物。關於她的傳聞好的壞的申掌櫃早聽得耳朵起繭,不管怎麼樣,外表長得再跟天仙似的,內裡也肯定是個狠角色。
申掌櫃這般想著,敬畏地望了她一眼,垂下頭道:“昨兒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