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虯髯大漢瞥了一眼面無血色的上官璇,淡淡地道:“那姓孟的醜娘們兒是黑/道出名的賊,有一套獨門身法,外號‘血烏鴉’,眼睛最毒不過。”說罷沉聲向著屋外喝道:“項英算個什麼屁人?死就死了。你們不是衝我來的嗎,羅裡羅嗦些什麼”屋外登時大譁。
那白鬚老者抬手止住眾人,道:“薛青默,你只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薛青默冷冷地道:“就憑你巫山老妖,說這話也不稱稱自己斤兩。”
白鬚老者臉上變色,氣得鬍子翹起多高。
孟夫人“吃吃”而笑,道:“吳老,你和個混人多說什麼?趕緊的宰了散夥,人家晚上還有別的事。”
中年文士輕搖紙扇,兩隻老鼠眼一眯,揚聲嘲笑:“薛大俠自詡天不怕,地不怕,怎麼一離開慕楚幫便成了縮頭烏龜,門也不敢出了。”一揮手,喝道:“點火,請他們幾位出來。”
這些人顯是早有準備,他話音剛落,便有幾十根火把投擲過來,祠堂立時四處起火。
薛青默俯身將鐐銬拾起,低聲向許金雨、上官璇道:“你倆跟著我,咱們衝出去。”
他右手握刀,左手鐐銬飛出,纏繞上祠堂門內側的鐵栓,一運力便將那扇門板拽了下來,喝道:“走”
薛青默當先衝了出去,門板護住要害,暗器擊打在上面疾如冰雹,許金雨、上官璇緊隨其後。
姓吳的老者大聲喝道:“快攔住他們”
一個漢子飛身來截,只一照面便被薛青默揮刀斬落。
紛亂中不知是誰的長槍狠狠紮在門板上,半截鋥亮的槍頭刺穿門板,運力一攪那門板登時四分五裂。
只這一瞬間薛青默已到了眾人身前,他左手鐵鐐就勢揮出,如靈蛇般纏上那人槍桿,那人也不掙脫,槍疾如電挑向薛青默面門,薛青默只一側身,刀沿著槍桿滑下,刮出一溜兒火星。
許金雨、上官璇跟在後面只來得及叫道:“小心”
那人已大叫一聲,撒手棄槍,薛青默左手一揚,那杆槍遠遠飛了出去,鐐銬狠狠抽在那人臉上。
這幾下端得快疾如電,令人目不暇接,眾人只見那漢子方槍挑門板,隨即長聲慘叫,雙手抱頭在地上打滾,不由均是一窒。當先的幾人為薛青默氣勢所奪,竟然退後幾步,互望一眼,才齊聲大喝,復又衝了上去。
上官璇緊隨在薛青默身後,火光、刀劍、鮮血、怒斥聲充斥滿眼滿耳,背後的祠堂火焰沖天,映著圍上來的眾人雙目猩紅,竟生置身狼群之感,一時竟有些恍惚。
混亂中一道冷箭迎面射至,許金雨一聲驚呼,上官璇下意識側臉避過。
一聲巨響,眾人均覺四下裡暗了暗,卻是祠堂塌了。
上官璇忘情劍揮出,一招“芙蓉初生”,不知與何人的兵器交鋒,震耳的嘶殺聲中不聞利器相交的那一聲輕響,對方武器折斷,忘情劍自他前胸劃過,登時血染青霜,他隨之仆倒,不知生死。
上官璇緊咬牙關,將平生所學一招招以忘情劍使出,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自從被迫逃出華山派,她無時無刻不在感受江湖的殘酷,可哪怕淮河上面對石鶴決定生死的那一瞬間,也沒有此刻的感觸強烈,江湖這條血腥之河,她和這周圍的許多人不過是其中的螻蟻,上下沉浮,全然無法自主生死。
薛青默厲聲喝道:“不想死的給爺爺滾開”
那中年文士眯著眼睛見他當先衝進人群擋著披靡,皺眉道:“吳老,咱們上。”
白鬚老者瞪視薛青默,雙目直欲噴火,縱身上前攔住薛青默,迎面便是一刀。
薛青默哼了一聲,右手刀如匹練迎向刀鋒,背後疾風襲來,卻是中年文士合攏摺扇,扇柄點向薛青默後頸。
“當”地一聲巨響,兩刀相交,白鬚老者臉瞬息漲紅,向後退開兩步,薛青默卻不得不側身避開背後中年文士的偷襲,鐐銬反手揮出,恰一條烏黑的長鞭呼嘯抽至,鞭梢與鐐銬緊緊糾纏到一起。
薛青默左臂一振,自他指尖起,鐐銬、長鞭忽然繃成一道直線,那孟夫人長鞭差點脫手,她人被拖得風箏般飛起,在半空尖聲怒罵。
這片刻工夫中年文士貼身連下殺手,招招不離薛青默幾處死穴,狠辣異常,那姓吳的老者拼死攔在薛青默身前,薛青默只得甩手放開孟夫人,鐐銬橫掃,盪開幾把不知是誰的兵刃,“當”又與那老者對了一刀,借勢閃過中年文士,狠狠一腳向他踢去。
那中年文士招式明明用老,卻詭異地一擰身,竟然閃開了薛青默這志在必得的一腳,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