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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週日,譚語蓉總算切身體會到了一個成語的精妙之意:盛情難卻。下午在“漫步時光”免費演奏了幾曲之後,她就被連媽媽熱情地招呼到了連爾升的新家,也就是司徒大叔的別墅。
譚語蓉被滿屋子的書架和書海震驚了,原來這就是大學教授的家啊。看著滿書架晦澀難懂的古籍,她對連爾升的那位司徒叔叔的敬佩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之後母親下廚,連爾升去打下手,公主被強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廚房裡的香氣漸漸彌散出來,譚語蓉也忍不住吞嚥唾沫,視線總是忍不住往廚房飄去。母親經過大半年的廚藝訓練,已經可以算是大廚一枚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到了晚間六點多,司徒大叔歸家,被譚語蓉這個漂亮的姑娘驚了一跳。心裡泛起嘀咕,怎麼小升的朋友都是大美女啊,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譚語蓉打電話回家,告訴父母今晚她在連爾升家吃晚飯,父母親沒有反對。和不是很相熟的長輩坐在一起吃飯,譚語蓉多少有些拘謹,並且連媽媽一直往她碗裡夾菜,她哪裡吃得了那麼多,於是偷偷地把碗裡的菜勻了許多給連爾升,最後這些東西竟都進了連爾升的肚皮。天知道,連爾升每日晚間都不吃晚餐的,今天怎麼忽然間能吃下那麼多東西。
吃過晚餐,連玉又留了譚語蓉一會兒,知道她二人明日早上還要上課,於是便讓司徒大叔把她們送回公寓去。不過連爾升拒絕了,說她們自己走變成。那倒也是,連爾升畢竟也算是個武力值超出尋常的人,保護譚語蓉應該是綽綽有餘。
司徒大叔把二人送到公交車站,目送她二人上車。連爾升揹著小提琴,和譚語蓉並肩站在車子裡,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現在是晚間七點多,公交車裡的人倒是也不少,畢竟是路經鬧市區的線路,車裡有許多上班族加班回家。
“今天謝謝你,我很開心。”公主笑道。
“謝什麼啊。”連爾升稍微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回答。
“不是,我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麼自由地過過一個週末了,所以感覺很開心。”
聽公主這麼說,連爾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道:
“你是不是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公主一時間沒有回答,連爾升也不再說話。就在連爾升以為公主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忽然說話了:
“我一直覺得,如果能把自己喜歡的事情一直做下去,會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但是我喜歡的事情,對父母親來說,不過是一門修身養性的藝術愛好罷了,是不能成為我的職業的。小時候父母把我送去學習鋼琴和舞蹈,說實話我是極為抗拒的,有哪個小孩子會喜歡成天被束縛在鋼琴前,或者成日穿著舞鞋忍受著腳趾甲劈裂的疼痛被老師訓斥,我的童年沒有一絲一毫玩耍的時間。但是練著練著,興趣就上來了,我也漸漸喜歡上了鋼琴和舞蹈,有了興趣,那些痛苦,對現在的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罷了。但是奇怪的是,曾經逼著你去做一件事的人,現在卻又逼著你離開這件事。這些天我爸媽經常會跟我說,蓉蓉啊,你的鋼琴課和舞蹈課,就別上了吧,最好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將來能考上好大學,進一個好專業,找一個好工作,嫁一個好郎君。她們希望我的未來能儘量的輕鬆幸福,我懂的,她們覺得把鋼琴和舞蹈這些藝術作為自己的職業,未來是會吃苦的,我也懂。但是我不服氣,為什麼我不能把鋼琴和舞蹈作為自己的職業?是因為我的才能不足以讓別人欣賞,所以以此為生,未來才會吃苦嗎?歸根結底,是我的才能不夠嗎?我不願意輕易放棄。
說實話我其實是認真考慮過自己的未來的,學習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放鬆方式,但是對待鋼琴,對待音樂,我覺得自己有信心把它當做一輩子的事業來對待。我曾經試圖放棄過它們,還記得嗎,初三那會兒我有一段時間一直很發奮地學習,也不怎麼練琴。不過後來我發現自己離不開音樂,真的,或許我天生就該去搞音樂。我已經嘗試過了放棄,現在我又重新拿起,既然拿起,就不願意再輕易放下。
我從小到大沒有違抗過他們,我希望自己能成為父母眼中的乖巧的女兒。但是為什麼他們要如此強硬地規定我未來的幸福,每個人的幸福難道不該是自己去掌握的嗎?我不想傷他們的心,但是我也不想就這樣委屈下去。蓮生,你說我該怎麼辦?”
或許這半天的時間,讓自己和公主之間的距離更加接近,再加上公主接觸到了司徒大叔和連玉那樣對待子女極為寬容的家長,公主竟然開啟了話匣子,對連爾升說出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