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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兩三年就過去了,這年夏天,黃河大水,其他地方怎麼樣我不清楚,嘉興城裡湧進了大批的難民,甚至連家門口的巷子裡都住滿了人。官府的存糧不足,京城撥下來的賑災糧食也還沒有到,整日都可以聽見孩子餓得直哭的聲音。
念慈心善,見不得眼前就有人落難受苦,就與我商量道:“妹子,這幾年你幫官府做事,咱們又過的節儉,家裡也存了點錢。我想錢還可以再賺,外面那些沒飯吃的人。。。”
我點點頭,“姐姐想做的事我自然贊同,只是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家裡的錢或許足夠我們三個人吃一輩子的,但是對城裡的數萬難民來說,就是杯水車薪而已”,至於那些許錢財我本來就沒有放在心上,原本也不過是想讓念慈不必生活那麼辛苦。
念慈嘆了口氣,道:“人立於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能盡一分力便是一分吧。”
透過衛宏,在他家買了平價的糧食,又在城裡的空曠處設了個粥棚。只得我們兩個人,我便把小過兒綁在懷裡,維持秩序,而念慈把一勺勺的熱粥舀進那端著的一個個碗裡。
念慈獨自生下小過兒後,就要自己勞作養活他,也沒有好好的保養自己。所以身體的基礎已經不好了,我這兩年雖然總給她配著固本培元的藥丸,但她的身體終歸也不如最初的時候好。
所以,拎水拎米之類的力氣活我都包了下來,就算是這樣,一天下來,念慈也還是腰都直不起來,臉上卻還帶著欣慰的笑容。過兒確實是個有靈性的孩子,被我綁在懷裡一次也沒有哭鬧過,也不像往常那樣淘氣鬧著要去玩。
第二天有人聽說了,來得人更多了。好在平日與念慈關係甚善的左鄰右里也來幫忙了,總算減輕了我們的負擔,也能多架幾口鍋出來。
只是這樣一來,米就消耗的更快了,到了第三日下午便都用盡了。
念慈望著鍋嘆氣,我望著她嘆氣,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了,不過畢竟盡力了,也就問心無愧了吧。
周圍的難民忽然讓出道來,我抬眼一看,竟是衛婉帶著幾個人押著一車糧食來,看見我興奮得開口道:“莫愁姐姐,我哥哥終於說服了爹爹,他願意施粥濟民了。”
我也笑道:“你們這回可真是雪中送炭了,剛好糧食用完了。”
衛婉一邊吩咐人把糧食卸下來,一邊道:“哥哥也說你們買的糧食最多支撐到今日,才讓我趕緊送來的。”
我點點頭,含笑道:“多謝你們了。”
之後得以繼續施粥,衛婉也留下幫忙了。後來不只衛家,連陸家,周家等幾個大戶也紛紛在旁邊設了粥棚。
終於堅持到了朝廷的賑災糧食到達的那天,嘉興府給幾個施粥的大戶人家都發了嘉獎令,當然,也沒有錯過我們家。另外嘉興府上下也都知道我們家境普通,又贈還了我們十金。
可是就這幾日一過,或許是太勞累了,念慈竟然就一病不起了,有些腹瀉發燒,食慾不振。我雖然也有些疑心是不是從難民那裡染了什麼病,但難民中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瘟疫,所以我也就沒有多想。
哪裡知道她半月後竟打起了擺子,我大驚失色,竟然是瘧疾。。。
連忙隔離了小楊過,又在記憶中找出了可以治瘧疾的藥草,黃花蒿(又名臭蒿,苦蒿),雖然對人體有些毒性,但現在也顧不得了。
只是這黃花嵩非常苦臭,如今還並未算入中藥中,藥店並沒有,只有百姓拿來薰薰蚊子什麼的,只好自己去採了。
吃了大半個月,念慈終於慢慢好了,雖然不免對身體有些損害,可終究是保住了性命,身體我以後可以慢慢幫她調養。
她這頭好了,那頭又傳來了衛婉病重的訊息,而且大夫也確診了,是瘧疾。訊息傳開了,無論是官府和百姓都大為驚恐,因為這是瘟疫,動輒就能要成千上萬人性命的瘟疫。
大夫已經不去衛家了,眾人也都離衛家遠遠的。我用苦嵩製成了藥丸,去了衛府。衛老爺子未必信任我的醫術,但此時也死馬當活馬醫了,便讓我放手一治。
衛婉身體基礎很好,恢復的速度比念慈還快些,眾人一時把我當成了神醫,讓我無可奈何。
和我相熟的嘉興官府也派人來詢問,我把藥方給了他們,大夫們雖然不信苦嵩竟然能治瘧疾,但見衛婉的確被我治好了,也不得不信了。
念慈知道了,讓我幫忙去救助難民,我也的確有這個打算。我是個大夫,救助病人是我的本分。
那些大夫們不願意到難民中去,我便去了,熬了大鍋的草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