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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裡掩映的翠竹,斜斜的映照在彩繪迴廊之上,夏日盛景,美不勝收。
“演員就位。”秦豐拿著喇叭中氣十足一聲喊,徐伊人一身水藍色軟煙羅裙入畫,邁著步子走到了最佳位置,陽光剛好將她精緻小巧的側臉映照,整個人都籠了一層薄薄的天光。
“action!”打板聲過後,她從畫廊一路穿行,步伐平穩,清秀的面容更是一片平靜、波瀾不興。
和平日在人前柔順乖巧的樣子不一樣,獨自一人的時候她永遠是寂靜的,好像這渺渺世間獨她一人。
眼神平視前方,清澈的眸子也是如同井水一般的沉靜幽寂,迎面走來的男人腳步頓了一下,狹長邪魅的眼眸中卻是突然染上一抹溫情,大跨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臣女給王爺請安。”迎面相遇,畫面中的女子禮數周到,聲音依舊是清婉而平靜,赫連煊神色微愣,站定垂眸看她,卻是不叫起。
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站了良久,宇文清終於是有些薄怒,抬起眸子,不期然撞進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裡。
暗紅色的錦繡華袍在陽光下光華流轉,赫連煊隨意的倚在硃紅的欄柱之上,姿態十足的風流肆意,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這一刻的宇文清,倏爾笑了。
從一開始相識就是這樣,她總是不動聲色,凡事瞻前顧後、左右衡量。人前永遠戴著乖巧文靜的面具,就好像一位嚴於自律的大家閨秀那般,或者說,她在努力朝著大家閨秀的標板靠近。
可實際卻不是,在他的眼中,這女子非同一般的倔強、心性堅韌,並且,頗有主見。而且,她永遠都是一副恭敬有禮的樣子,實則卻是對這些規矩法則最不屑一顧的人。
她就像一隻走路無聲的小野貓,看似乖順,可實則,脊背挺直的身形永遠都處於防備狀態,時不時的,就會突然伸出利爪來撓你一下。
或者,就如同現在這樣,惱怒的目光洩露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你笑什麼?”進宮前後面的日子裡兩人之間的相處其實已經越發隨意,此刻眼見他一副騷包又戲謔的樣子,宇文清顯然是懶的再裝,立起身子有些不滿的問了一句。
赫連煊眼底的笑意越發深了些,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若有所思道:“看見一隻貓兒,覺得有趣。”
神色微愣,等反應過來他說的正是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越過她繼續往前走,卻是不曾想,赫連煊突然伸手攥上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直接拉扯到懷裡。
“做什麼?”近在咫尺,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正定定的盯著自己,身上不知道揣了什麼東西,衣襟上傳來奇異的清香,俊美如鑄一張臉就那樣放大在她面前,雕塑一般,連個毛孔也尋不著。
有些尷尬,宇文清伸出手去推他,卻因為男女先天力道懸殊,動彈不得。
此刻,徐伊人當真是有些入戲,羞窘又尷尬。長臂禁錮著她,她小巧的一隻手就按在自己的胸口,徐堯卻是一時間有些恍惚了。
每一次將她拉近,這些親密的動作兩人做起來也是無比熟識的感覺,一向冷淡的心也是因此而有些心猿意馬。
“京城盛傳你是我的女人,我覺得這個說法其實也不錯,不如我去向老太太提親好了。”他溫熱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玉白的頸項上,語氣也是因為這句話越發溫和,唇角噙著笑,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並未用到“本王”這樣一個自稱。
鏡頭稍移,一身廣袖白紗裙的沈薇入畫,立在畫廊轉角,距離幾人不過幾步間隔。
按著劇本,宇文清因為緊張並未察覺,赫連煊功力不俗,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可一向肆意而為,他根本毫不在意。
於是,立著的沈薇就那樣愣愣的帶著嫉恨看向他懷裡此刻動彈不得的人兒,美眸中火苗亂竄,一隻手扶上廊柱,硃紅的漆皮在她尖利的指尖下,剝落。
不能活動,男人懷裡的女孩突然愣了一下,仰頭看他,語調平靜如水:“做妾嗎?”
以她庶出小姐的身份,如何配得上身份尊貴的小王爺?這樣的差距,宇文清自然是懂,此刻索性也不掙扎,反問的三個字卻是帶著寒涼的諷刺。
赫連煊愣了一下,眼尾掃到園子裡又進了人,伸手將宇文清放開推遠了半步,微微站直身子,定定的看著她。
“卡。”秦豐一聲喊,徐伊人如釋重負,伸手整理衣裙。
赫連煊笑看她,立在兩人身後的沈薇因為他唇角的一抹笑容,卻是越發覺得難以忍受。
這樣氣悶嫉妒的感覺,真的是要將人徹底的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