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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跟失蹤者是同一個人。”
明明是意料中的答案,但是老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跑到化驗器材前,湊到顯微鏡那去看了看,即使他根本不知道應該看什麼。
曹法醫往手上擠了幾滴洗手液,雙手互相搓著,問老王:“她的 性 器官還沒找到嗎?”
老王一聽這個就頭痛,撓撓自己頭上為數不多的頭髮嚷道:“他說餵狗了。”
曹法醫用手託了託往下掉的眼鏡框,癟嘴道:“他幹嘛要餵狗啊?多可惜啊。”他遺憾地搖了搖頭走到更衣櫃前開始脫白大褂。
老王嘆氣,我還想知道呢。他走到曹法醫身後,拍了對方的肩頭一下,指了指陳列架上的罐子:“我說,這些標本是什麼?”
曹法醫頭也沒回,拿出更衣櫃裡的黑色西裝外套穿上。
“你指那個貼在一起的 性 器官嗎?”
貼在一起?老王吃驚地彎腰湊近玻璃罐:“那是貼在一起的嗎?”
玻璃罐裡一個男性 器官穿過女人的 性 器官,是做 愛時的模樣,詭異的是,做 愛時男人的龜 頭都是包在女人子 宮裡的,而這個標本,因為只有兩個器官根本沒有其他部分,女性生殖 器官跟男人的陰 囊緊緊貼合,龜 頭裸 露在外。標本保養的很好,龜 頭的顏色依舊鮮亮。
曹法醫扣著釦子緩緩說道:“聽說是民國初年一個叫媚悅的妓 女和一個男人的性 器……”
12
這一天夜裡十點鐘,崔克晗還在辦公室裡工作,案頭上鋪滿了新近發現的那具女屍的照片,她拿過照片一張一張仔細看著,很專注。
同事們早就下班了,這一層裡裡外外就剩了崔克晗一人。除了魚缸裡因為換水不斷冒泡的聲響,辦公室安靜極了,崔克晗如果注意聽,完全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辦公室外間的辦公場所只開了幾個檯燈,一點兩點的昏黃與魚缸那裝飾的綠光交相映襯,顯出詭異的色調,如果此刻有人猛然走進,一準被嚇。因為氣氛實在是很壓抑,忍不住毛骨悚然,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自己嚇自己也是同一個道理。
外間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響個不斷——
電話是相連的,響了三聲後,崔克晗直接拿起桌上的聽筒:“喂?”
電話那頭是個女聲,聲音低啞且帶著一絲殘忍:“肇安沒有犯罪,把他放出來,這一切都是我叫他乾的,要不你也會死的……”
崔克晗聽得目瞪口呆,不過反應也算快,明白過來立刻按下了電話錄音器的按鈕。她問對方:“你是誰?”
女人淡淡說道:“我是媚悅……”
崔克晗一下子就火了,衝著話筒大吼:“媚悅是誰?”
剛開吼,對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崔克晗看了一眼錄音器,無奈放下了話筒。
崔克晗並不知道,外間辦公桌上那部電話的話筒不知什麼時候被拿了下來,電話上的數字鍵還發著暗紅色的光暈。她掛掉電話後,一隻女人的手也把話筒擱回了電話上。
13
審訊房裡的肇安在這個時候突然就發起了瘋。
他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十分恐懼地尖叫:“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他努力縮排牆角,非常渴望能在這一刻躲進一個誰也看不到找不到的地方。
崔克晗聽見肇安的尖叫聲,並沒有立刻去檢視,她自從看見牆畫和女屍以後就已經把肇安歸類到神經質近乎於神經病一類的行列。她不耐煩地在辦公室來回走動,聽見肇安的噪音越來越離譜,以至於到最後尖叫聲中夾著幾分哭腔,她終於開啟了審訊房的門。
肇安蜷縮在牆角,覺到有人靠近他,他想看看是誰,可是他睜不開眼睛來。他聽見有一個聲音不斷在耳邊命令他:“把那個女的殺掉,把那個女的殺掉——”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催眠般的蠱惑。
肇安輕輕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企圖甩掉這個不絕於耳的聲音。可是他突然聽見自己對眼前的女人說——
如果不放我出去你也會死。
14
過了幾天,肇安被帶到了辦公室,他枯坐在凳子上等著接下來需要他做的事。
小馬去辦公室拿了一份檔案,那是肇安的口供,遞給他:“看完印章。”
小馬開啟資料夾擺在肇安面前,見肇安面無表情地拿雙手伸向印泥盒,雞婆道:“印一個指印就行了。”
肇安卻沒理他,冷眼看著辦公室裡人來人往的人,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往紙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