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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時候,無意中在廚房看到了那個想要他命的東西,他突然聯想起晚上的遭遇,大驚之下就被嚇死了!”陽光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跟你說,在徐明出殯的那天我在他家的廚房裡發現了一團不屬於人類的頭髮,那團頭發見了太陽光就唰的一下化成灰了;剛剛我在水底的時候也是這東西纏住我,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李長髮愕然地看著她,鎖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說,“我也覺得蹊蹺,你掉下去的地方是淺水區,也就一人多深,我站著還能露出腦袋呢,你就是摔進去了只要站起來也能露出半個頭,可是你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剛剛下水撈你的時候,明明都摸著你了,可是就是拽不上來,還感覺你把我往水裡拉,差點兒沒把我拉下去,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忽然一下就把你拽上來了——這水裡不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吧?!”
“真的有什麼東西,青天白日的也只能躲在水裡,咱們一上岸就安全了。”陽光眯著眼睛說道,“你說要是徐明晚上掉下去了,他應該淹死哈,怎麼第二天才被嚇死呢?這有些說不過去。”
“那有什麼?說不定是什麼東西給衝過去了。也許是路旁有人路過,或者正好什麼大仙經過把鬼嚇跑了,這都有可能。我覺得咱們現在得確定一下這拖鞋是不是徐明那天晚上穿的。”李長髮說的頭頭是道。
“那怎麼確定?”
“給我大哥打電話,問問徐娟不就知道了!”
李雲峰上車後開啟了筆記本,qq好友裡,申禹的頭像暗著,他只好給他留言。
沒想到,兩分鐘後申禹就有了回應:雲峰,這個事兒不太好說,後面是一個捂臉的表情。
李雲峰一看他這個表情,初步判斷徐武的鬼魂八成是真跑了,現在還沒抓著呢。
於是他回覆道:地府的檔案裡沒有徐武?
申禹:嗯(一個害羞的表情),不止是他。
李雲峰:還有董玉霞?
申禹:……實話跟你說吧,你讓我查的徐家那一大家子,除了一個叫汪麗琴的已經在十年前投胎,其它的檔案都沒有記錄。
李雲峰一看,頭都大了——他知道沒有記錄意味著什麼,那就是他們都沒有投胎,也沒有歸在地府,並且鬼差這二十來年都沒抓著他們,那麼這些孤魂野鬼都去哪兒了?
“那麼當年,他們可曾去過地府報到?”李雲峰有些慍怒地說。
申禹:我汗……
“那抓捕記錄呢?一次都沒有?”
申禹:大汗!!!
“那麼他們當年的投胎記錄總該有吧!”
申禹:瀑布汗!!!!!當年的檔案是判官手寫的,幾年前地府各行政部門開始網路化管理,實行統一的微機錄入,重新整理檔案後,清理了很多陳年的資料,so。。。你懂的。
李雲峰當然明白這個so之後的含義,很多鬼差為了省去麻煩,會趁著整理檔案的時候,清理掉很多無人問津的陳年舊案,死無對證。這也是他們這些周旋在陰陽之間的驅魔人最無奈的事!唯一安慰的是,徐娟的母親沒有牽連進去。
“徐娟兒,如果我沒記錯,你媽媽是叫汪麗琴吧?”他轉頭問徐娟。
徐娟點點頭。
“她已經在十年前投胎了,你可以……放心了。”
徐娟聽了這話,眼圈兒就紅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大嫂沒有害我媽?我大嫂只比我媽小兩歲,所以雖然輩分在那裡,可是她們的感情好得就像親姐妹似的。難得她還念著當年的情分。那其他人呢?沒有在下面,他們會在哪裡?”
“最好的情況是他們被困在哪裡出不來,所以地府找不到他們;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們都已經魂飛魄散。看那個惡鬼的怨氣多重了。”李雲峰面色凝重地說。嚴格說來,鬼也是一種形式的存在,人和鬼的轉換,就像花開花落,在春秋之間輪迴;可是如果魂飛魄散了,那麼便是真正的消失,永無重生。
兩個人都沉默了,少頃,李雲峰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長髮打來的,長髮這邊眉飛色舞地地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
“徐娟,你弟弟有沒有一雙藍色的拖鞋?41號的。”李雲峰問。
“他的兩雙拖鞋都是藍色的。”徐娟說道,隨即臉色一變,“是的,他的遺物一件不少,我獨獨忘了收拾他的拖鞋!雲峰,長髮跟你說什麼了?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快讓他看看門口的鞋架第二層是不是擺著兩雙藍色拖鞋?”她激動地大聲問道。
李雲峰看了看四周,很多乘客都不解地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