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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放到了招魂幡裡。
張君耀只見他一伸手,接著一股涼風襲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收進了這個幡裡。
“莫非,此處有鬼?”他皺起眉頭問道。
“朕給開了天眼,你自己看。”朱由校伸出手,覆上他的額頭,幫他開了天眼,再讓他往林中看。
張君耀只覺得眼前一黑,再抬眼看時,眼前卻是另一番景象:只見山間林中,到處都飄蕩著瑩瑩鬼火,鬼火之中隱約可見殘缺不全的影子,發現他在注視著它們,它們都畏懼地往四周退散。
身邊有冷風吹過,過了許久,他才輕聲問道:“大哥,這就是幽冥地獄嗎?”
“它們應該屬於地府,可是它們回不去。我們要做的,就是把能送回去的送回去,送不回去的……”朱由校一抖手,誅鬼符從手中飛出,呈合圍之勢把那些殘魂圍在中間,鬼火瞬間大熾,接著又在殘魂的鬼叫聲中灰飛煙滅。
樹林中一片死寂,接著天地清朗,四周的氣場頓時清明瞭許多。
張君耀明白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肅清這天地間的魑魅魍魎,還人間一個朗朗乾坤。”
朱由校轉頭看著他,張君耀唇角微揚,笑容燦爛,站在他身邊,跟他一起俯瞰著腳下的紫禁城。
不遠處的夜空中,騰起一陣耀眼的火光,朱由校望著那火光的方向,久久不語。
第二天,左都僉御史楊漣的奏摺送到了朱由校的案頭,奏摺裡歷數了魏忠賢的幾大罪狀,請求皇上徹查昨晚周氏一族滅門之案,嚴懲殺害朝廷大員的奸佞之徒。
魏忠賢在乾清宮和養心殿都沒有找到皇上,後來得知皇上去了西苑賞花聽戲去了,他便一路趕到了西苑。
整個西苑披紅掛綠,熱鬧非凡,湖上搭起了戲臺,上百個宮女太監忙忙碌碌,正準備唱傀儡戲。
皇帝則神態悠閒地端坐在華蓋下的龍椅上,一旁的小太監不時地把水果糕點喂到他口中。
魏忠賢舉著一摞奏摺走到近前,陪著笑臉說道:“皇上,這是今早兒剛送過來的摺子!您看——”
朱由校掃了一眼奏摺,漫不經心地說道:“朕知道了,魏公公斟酌辦理就是!”
魏忠賢正要說什麼,卻見他已經牽著太監小高的手,龍行虎步,踏上了一隻雕樑畫棟的遊船,往湖心駛去。
魏忠賢特意趁他玩兒興正濃的時候把奏摺呈上來,就知道他是斷不會看的,在奏摺到了自己手中,自然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微臣告退!”他後退兩步,目送龍船走遠,在一片熱鬧的鼓樂聲中,悄然退下。
思顏站在船上,看到魏忠賢拿著奏摺離開了,回頭對朱由校說道:“皇上,他走了。”
昨晚周家滅門的事,皇上昨晚就聽聞了,這件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鷸蚌相爭,他無需插手,只需冷眼旁觀。
朱由校放下酒杯,手指在桌下迅速掐算著,掐算到一半,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思顏見狀,趕緊過去扶住他,小聲嗔道:“皇上龍體欠安,還是不要再用卜算了吧。”
朱由校苦笑著搖搖頭:“若是若水在就好了,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
“皇上放心,現在君耀已經來了,其他人一定也會找到的。”思顏柔聲說道。
朱由校抬起手,握住她的柔若無骨的芊芊玉手,兩人相視一笑。
時光荏苒,轉眼間到了天啟六年初春。此時魏忠賢已經把錦衣衛和東廠都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手裡。而陽光這三年從命如草芥的小殺手做起,一路廝殺煎熬過來,從東廠混到了錦衣衛,一路平穩的晉升,終於當上了一個鎮撫使。她現在已經不是三十五號了,她又有了自己的名字,名字是她自己取的,不再叫東方不敗,而是叫花非葉。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葉生生兩不見。”這個名字,當然跟張君耀有關。張君耀進宮以後,她跟他也時常暗中書信往來,她有時候趁他不在的時候,也會悄然回宮探聽一些訊息。
這三年裡,朱由校已經把五兄妹找齊了:除了君耀在宮中統領禁軍以外,浩磊的前世劉雲鶴,也已經在京中擔任要職,而穀雨和均均的前世則都在他的府邸中落腳。畢竟御史府要比皇宮安全得多。
奇怪的是,在她和君耀的書信往來中,君耀從未流露過思顏有任何傾慕曖昧。她曾悄悄回到宮中,遠遠地看著朱由校和思顏,她能看得出來,思顏的一番心思都在皇上身上;她也輾轉打聽過,得知思顏和君耀一向謹守本分,從無逾禮的言行。她甚至偷偷潛入過劉雲鶴的府邸,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