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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躍海的話之後,周躍峰似乎知道了老周白天想要跟他說的事兒,很可能是因為躍海最近大權獨攬,而且在周家把他給完全架空了,老周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被他給直接接管過去,瞬間沒有了立足之地,而且躍海又是周家的繼承人,所以老周也沒有辦法直接說明。
老周是個聰明人,自然也知道躍海對自己產生了戒心,但是這個戒心從何而來他似乎不是很清楚,他可能只是以為躍海覺得他掌控周家生意太久,想要奪回主動權而已,或者另有其他原因他也不得而知,這種情況就使得他在跟周躍峰說的時候欲言又止。
而周躍峰剛剛從虞淵回來,並沒有搞清楚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於是出於好心,對老周說讓他頤養天年,他可能覺得周躍峰的思想其實跟躍林也差不多,覺得他雖然也姓周,而且是周躍峰的爺爺從死人堆裡撿回來的,從小就在周家,但是畢竟是個外人,所以老周這段時間被躍海架空,加上週躍峰迴來不明就裡的話,也讓他有些心寒。
周躍峰在躍海走後一個人想了很多,他還是覺得老周值得相信,而且他們派去的臥底程譽,也就是山本青子,只有他和老周兩個人知道,如果老周真的是臥底,恐怕程譽早就完蛋了,想到這周躍峰覺得其中必有誤會,他再也坐不住了,於是決定連夜去跟老周好好談一談,將事情說開了心裡都好受。
想到這他穿了件外套,將房門關好就下了樓,接著來到了後院老周的房間外,他朝著裡面看了看,發現老周的房間還亮著燈,而且能夠看到老週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在寫著什麼。他心想老周可能也是內心不安,所以這麼晚了還是睡不著,於是就走了過去。
“噹噹噹……”周躍峰敲了幾下門,過了一陣子才聽到裡面走路的聲音,老周真的是已經歲數大了,接著他問到:“這麼晚了是誰啊?”
周躍峰清了清嗓子說:“老周叔,是我,躍峰。”
老周聽到了是周躍峰,似乎驚訝了一下,接著就有些激動,他回答:“峰少爺啊,這就來。”周躍峰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老周才開啟房門。周躍峰進屋環視了一下,發現桌子上的紙筆已經不見了,不免心生疑惑,不知道老周在寫什麼。
他走進屋裡說到:“老周叔,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老周說:“人老了覺少,睡不著,峰少爺你怎麼也這麼晚了還沒睡?還來我這裡了。”
周躍峰故作不知道的說到:“這不是剛回來嗎,而且突然間回到家有了大床,我也不怎麼習慣,也沒睡著,在院子裡溜達看到你屋裡還亮著燈,就來找周叔說說話,還有這段時間鋪子裡的事兒也來這裡瞭解一下。”
聽到周躍峰這樣說,老周遲疑了一下,說到:“最近鋪子裡的事兒都是躍海這小子在料理,我看他也激靈,也是經商的這塊料,而且四個鋪子和八個堂子的人也都服氣,所以也就放手了,這畢竟是周家的產業,我不能總是掌控著全域性,而且我也老了,該退位讓賢了。”說完就咳了兩聲。
正說著,周躍峰突然間看到抽屜裡的紙張露出了一個角,應該是老周著急給他開門的時候胡亂塞進去的,於是周躍峰走到了那個抽屜前,一把就將那張紙給抽了出來,接著就著燈光一看。老周立刻說到:“峰少爺,別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周躍峰已經看到了那封信的內容,居然是寫給自己的,雖然信還沒寫完,但是大體的意思周躍峰已經知道了,就是老周想要離開周家大院。周躍峰問到:“老周叔,你這是幹什麼?在周家大院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您老已經在我家大半輩子了,怎麼能離開?我們都把你當成親叔叔一樣看待的。”
老周聽了周躍峰的話似乎有些委屈,接著就不說話了,周躍峰說:“老周叔,家裡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躍海那小子在我們不在的時候不聽話,有什麼事兒您告訴我,我回來了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您不能離開周家大院,否則別說我們自己心裡不安,就是周家的產業也離不開您,您走了我跟老爺子和老老爺子也沒有交代。”
老周這才緩緩的說到:“其實,周家的事我早該交給你們兄弟了,畢竟我老了,不能一直幫你們料理這些事,還有就是也該讓躍海這小子培養起來一點威信了,畢竟做咱們這一行的,光是懂的經營生意是不夠的,還需要能夠撐得住場面,震懾住那些鋪子的掌櫃和堂子的堂主,並且在道上也要有自己的勢力,這些我都在培養他,所以他奪了我的權利其實我並不介意,反而還為他高興。”
周躍峰聽了老周的話,其實從那種老者的語氣當中就能夠聽得出來,這內奸一定不會是他。周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