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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繞圖形環在白金底夾上。
——我從來沒有,買過這麼貴的東西,原來請知名的設計師專門設計要這麼多錢啊?象我最多到有名的店裡去買一個就好了還覺得奢侈地不得了……
沒有說,沒有約好——年底了,四處的結算,我和他都忙得馬不停蹄,已經一週了沒有時間呆在一起,最多他過來新宿看一圈就走了。
我卻傻傻地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過這個聖誕節……
想想,過去的聖誕節是怎麼過的?
店開著就要呆在店裡,然後打烊了就跟熟客一起由她掏錢到大飯店去吃聖誕大餐、參加飯店裡無家可回的人的瘋狂PARTY、在一夜20萬的房間裡Zuo愛、然後聖誕節早晨接受她的貴重的“聖誕禮物”,我會回報一束預先訂好的聖誕紅——價值5000元。
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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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個人在那個夜裡用溫熱的rou體陪伴在你身邊的感覺的確非常好……
她花了錢也何嘗不是為了我的rou體?
所以,總是在離開飯店回自己那個冰冷的公寓的路上,感到只有沉重的沉重的……寂寞。
行動電話上有訊息:6點過來銀座。
聖誕前夜的白天,我都一直呆在空蕩蕩的店裡,以前並不擅長的會計計算,帳本記錄,在這幾年裡我都一一學會了。仔細計算了所有的帳目,贏利是肯定的,雖然經濟不景氣,可是這種燈紅酒綠的世界裡永遠在贏利:我們出賣的重點可不是那些輕或重工業產品,我們出賣的是人的美,美麗俊美瀟灑強壯的男人的美。
——對著帳本上我的名字發笑了:遠遠超過其他人的營業收入,因為我入帳的都是美麗的綠色鈔票。
現在我也慢慢純粹經營了,固定的幾個貴客我才陪上床,新來的客人我最多是陪坐一下,要邀得動我出去,那價碼可不是用日元算的。
長谷川先生也一樣……
記得一直以來他的幾個貴客,我曾經在電視上見過的某位國會議員的夫人今年應該有55歲了吧?她幾乎是從長谷川先生一入行就照顧他的客人……還有,有一位我的印象非常之深刻,是本地黑幫勢力最大的華嚴組的組長夫人——她的丈夫也非常欣賞長谷川先生,知道他是做這一行的卻的確尊重他,所以,幾乎不再有rou體關係的組長夫人可以說是長谷川先生最硬的後臺之一……
——女人,我是絲毫沒有什麼嫉妒之心的。
女人是我們的生財工具,是我們的生意物件,誰也不會對她們用真心的,她們也同樣知道這個地方不是談什麼“愛”的場合,我的身體上也只有長谷川先生留下的痕跡……我是他的。
他也是我的……
鎖好店門,合上大衣和圍巾,在計程車等候站等了有二十分鐘也搶不上車,於是索性去坐地鐵了。人真多,可是那混濁的空氣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輕鬆的回家姿態,年輕的情侶在擁擠中互相扶持著,互望的眼裡只有對方——我望著車窗外的黑暗,眼睛和心裡同樣的只有我愛的人而已……
銀座店的門沒有開,我從停車場上電梯走員工專用門上去。
沒有幾盞燈光的店裡,我直接地走向經理室。
門開了,燈光和那種曖昧的空氣一下子襲撲在我面上——
大大圓圓的眼睛,幾乎是帶著不耐煩的怒意掃過來……纖細的身子幾乎全掛在了坐在椅上的長谷川先生身上……
我該說什麼?
我該有什麼表情?
我該叫喊?
我該叫罵?
可是我只覺得了一股股洶湧而至的悲傷……
22
指頭間夾的是徐徐燃燒的另外牌子的香菸,依舊冷靜的細長漆黑眸子,彷彿此刻我的僵硬是完全不應該的,那雙大眼睛察覺到我的無言無語,繼續轉著盯著他懷中的我的男人……
“原來還是在騙我!”
長谷川先生正好把一根菸掐滅,然後兩根長長的手指一頂,把菸灰缸推開的同時也一把拂掉了粘在他身上的纖美人兒——
“怎麼會騙你?我等的人已經來了。”
好象一口氣緩過來了……
我剛剛那種無法呼吸無法反應無法說出任何有意義的話的滯痛時期彷彿就在他這一句話裡得到了雖然痛但是快的救贖!
垂下了頭,再抬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握住了我的手——在那剎那我才知道我的手有多冰多冷……而那股暖意從顫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