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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徹底洗腦,再也不信任何男人?不論那個男人在她面前多麼小心示弱,低頭賠笑都不行,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有時間,我還真是得找他好好聊聊,對付女人,他比我行。”
我氣的想要吐血,他卻又揚起手中的檔案:“這個能說明什麼?陳卓無罪?呵呵,姐姐呀,只要你開口,別說他無罪了,就是把錢送給他養女人都行,何必大費周章多此一舉呢,你身體還沒恢復好,累壞了你,我豈不是又要心疼?”
我閉上眼睛順順氣,保羅的話比打我耳光還要我受不了,話雖難聽,可大部分是事實,我該怎麼反駁?我為了陳卓,終於是得罪了保羅了,他,要跟我翻臉無情了?
想到這裡,心下刺刺的抽痛,我還是要失去他了麼?
保羅扭頭看看窗外,小雨一直下,他瞥了我一眼,說:
“姐姐,天氣不好,我看我還是送你回家吧,會議中斷了兩個小時,夠久了。”
他還從沒有用這種口氣跟我說過話,敷衍的成分居多,我只好站起身,想了想,問:“我明天可以開始上班麼?”
他看一看我,然後笑。
“當然了,你隨時隨地都可以回來上班,沒有任何人妨礙你。”
他的話夾槍帶棒,我已經懶得再聽。前幾天說起我要上班的事,他還急得跳腳,說,省省吧,養好了再說,病怏怏的還惦記上班呢,地球離開你照樣轉,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現在,他說,沒人妨礙我。
他把檔案遞給我,還是笑。
“姐姐,這麼重要的證據你可一定要收好了,說不定陳卓翻案,就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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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看梳妝檯上的資料夾,我開始認真的上妝打扮,心裡想到卻另外一件事。
關娜擬了一份政府公函以林市長名義關心信誠置業的調查介入,聯合艾瑪徹查公司賬目,最終在威廉的辦公桌裡發現了保羅簽名的檔案,內容是同意財務部門不予審批可以隨陳卓呼叫資金,真正經陳卓之手的只有三百多萬,而餘下的,全是威廉以陳卓名義排程,簽署的卻是陳卓的名字。
我把財務部的資訊發給小米,讓小米分析,終是找到威廉做假帳的明細,原來公司月結算時,一筆筆的款項均是信誠置業以進料、買草皮、承建公司撥款分流,其實全部被威廉提走,陳卓更是毫不知情,由於是保羅的親發檔案,財務部根本分不清真假,直到保羅查賬,他們還在奇怪,怎麼同意了提款還來查賬?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也是,我們這些打工仔,哪能摸得著老闆的脾氣,誰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睜隻眼閉隻眼,不麻煩就好。
今天是我病了之後第一天上班,看了看額頭上的疤痕,紅紅的猙獰,用劉海遮掩。這場病,讓我瘦了不少,本來就小的巴掌臉孔下顎更是尖尖,面色青白,又拿起腮紅掃了掃,才轉身看看臥室。床上放著我要穿的衣服,屋子裡少了保羅的吵鬧,沒有一絲人氣。昨晚上凌晨接到保鏢打來電話,保羅因應酬喝多了,被他們直接送往花蓮,沒有回來。
心裡不是不難受的,我早已習慣了保羅的聒噪,習慣他不停的圍著我轉,不停的叫,姐姐這個,姐姐那個。
嘆口氣,今天早上沒有早餐,也沒有提醒要吃早餐的紙條,只有鏡中雖然靚麗卻是孤獨的女人。換好衣服,下樓,開啟車庫,兩輛車並排停放,我的奧迪上,都能寫字了,一層塵土。
“寶貝,今天姐姐帶你出去溜溜。”我把奧迪開去好好的清洗,看看時間,還來得及。
艾瑪在公司大廳前等我,跟在我後面,把今天的行程安排一一告訴我,最後說:“九點三十分有總公司例會,可能會商談陳卓的事。”
我在電梯前停下,抬頭看跳動的數字,慢慢說:“艾瑪,把檔案資料全部準備好。”
艾瑪看著我點點頭:“放心。”
來到辦公室,聽到保羅的咆哮,用義大利文,艾瑪說:“一早來就把威廉叫進去,”看看錶,又說:“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完。”
是在斥責威廉不小心被人發現秘密麼?
呵呵,看來是惱羞成怒了。正在想,突聽見重物撞擊的聲音,正在奇怪,保羅的辦公室門被開啟,威廉滿頭汗慘白著臉跌跌撞撞的出來,看見我,愣了一愣,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走向電梯。
平時很是紳士健壯的威廉此刻猶如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我回過臉,對上保羅幽黑的眸子,他用手整整領帶,又拉了拉銀色西服,清清嗓子才說:“今天覺得好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