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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時聽著,勾了勾嘴角。
“十分的抱歉,讓你們失望了。這人活在世上,還是不要這麼單純的好,周羨說這個要送給我當銀針試毒,你們就真的以為我會把它當銀針用來試毒嗎?”
池時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池時!就窮酸到這等地步,需要拔掉頭髮上的髮簪,取出裡頭的銀針,然後披頭散髮的試毒?”
池時眼眸一動,扯下了腰間的一個錦囊,然後從中取出了一個捆在一起的羊皮卷,她四處看了看,走了過去,將王珂的木箱子關上了,然後把自己的這個羊皮卷攤開了來。
眾人伸長了脖子一看,只見那裡頭放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還有一把小鑷子,以及幾根郎中扎人時常用的那種細細的銀針。
“我如果想要用銀針刺穿春蘭而死,用不著拔下發簪來,我只需要用這根就可了,這些針更細扎進去了,你不湊近了看,連針孔都發現不了。”
“而且,像我們這種有武功的人,若是銀針穿孔,不需要像王仵作這種菜雞一樣,用鑷子夾出來。”
池時說著,拈起一根銀針,輕飄飄的朝著張景飛擲過去,張景大駭,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那銀針擦著他的頭皮,朝著他身後的木架子飛了過去。
“池時!你竟然敢當著陛下的面,便殺人滅口!”
張景說著,扭過頭去一看,只見那根銀針直接穿透了木架子的一層板兒,打到了後頭的木架子上,劇烈的搖晃起來。
池時看了他一眼,“雖然說人的頭蓋骨很硬,但是於我而言,就像是拿筷子戳豆腐一樣,得控制些力氣,不然把人給搗碎了。”
“王仵作,我問你,你從春蘭腦子裡拔出來的那根銀針,上頭可有毒?或者其它的異物?”
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王珂抿了抿嘴唇,搖了搖頭,“沒有毒……也沒有什麼別的異物,只有血汙。”
池時將自己的羊皮卷拿了起來,重新放回了錦囊裡,掛回了腰間,然後又開啟了木頭箱子。
“適才你把我的那根銀針,同春蘭的放在一起對比的時候,特意把兩根針隔開了,保證它們不會挨在一起,互相干擾對不對?”
王珂點了點頭,“挨在一起,會汙染兇器。但是雖然相隔了一點點的距離,也可以看得出來,不管是長短還是粗細,都是一模一樣的。”
“池仵作你也帶有銀針,便知道,這兇器是特製的,不是一般郎中用的銀針,是以,池仵作身上帶有同兇器一模一樣的銀針,這個事實,是你不管怎麼辯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池時聽著,豎起右手的食指,在王珂的面前搖了搖,“不,你錯了。長得一樣,不代表完全一樣。因為我的銀針上,是抹了油的。”
“哈?”周淵忍不住驚撥出聲,“你摸那玩意做什麼?幹嘛要在上頭抹油?什麼油?”
他想著,驚恐的看向了周羨,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周羨臉一黑,氣憤得瞪了回去,他發誓,他的哥哥腦殼裡,絕對想了什麼了不得的黃色廢物!
他跟池時絕對沒有什麼你扎我,我扎你,我們渣渣在一起的不良嗜好!
更何況,慘到出奇的是,他到現在,最多也就是拉拉小小手,揉揉頭罷了!
池時亦是無語。
“陛下,你若是顯得夜裡睡不著,便把大梁律拿出來背一背!再不濟多寵幸後宮也好,這樣早朝的時候,也不必浪費一半時間,像個惡婆母一樣,催你生子了。”
郭尚書更是不滿,氣呼呼地看了一眼周淵。
周淵清了清嗓子,“所以,為什麼呢?”
池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先前我說錢多不必用這個銀針試毒什麼的,都不過是玩笑話罷了。真正的原因在於,我是一個仵作,若是在衙門裡驗屍,應該用布遮著臉,包著頭才是合適的。”
“為什麼這樣呢?剛才王珂也說了,案子裡的兇器如果同別的東西挨在了一起,那麼兇器就會被汙染了。證據也是一樣的,在仵作的眼中,屍體上的任何東西,那都是證據。”
“我拔下頭上的銀簪子,取出簪子裡的銀針,然後再把頭髮梳好。這個過程當中,會掉落我的頭髮,皮屑,或者是掛下衣服上的絲線,從袖袋裡掉落東西到現場,等等一系列的不合規矩的東西。”
“任何一個細微的東西,都可能破壞現場。是以雖然周羨一片好心,但是我卻並不會拿著裡頭的銀針來試毒,而是想出了它的另外一個神奇妙用。”
郭尚書聽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