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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都城軍隊,分為內外二軍。那內城軍便是禁衛軍,專職負責陛下已經宮廷安全,乃是近天子的皇家護衛軍;外城軍又名武曦軍,主要負責京城的治安與巡邏。
陸景的兄長陶燻便在那武曦軍中任職。
那張姑父說完,對著池時拱了拱手,“我就只知曉這些,具體的事情,得小九你去調卷宗。徐昭軍做人頂天立地,問心無愧。可唯獨這件事,在他心中總是一個結。”
池時點了點,“知了。未必能翻案,但我會去打聽一二。這桂圓荔枝幹,還是留給祖母用吧,她年紀大了,反倒跟個小姑娘似的,好吃零嘴兒了!又不好意思說。”
池老太太老臉一紅,“你混說什麼,誰好吃零嘴兒了?”
池時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右邊臉,“沾著點心渣子呢!”
池老太太下意識的拿帕子擦了過去,方才想起今兒個她根本就沒有吃點心,叫池時給誆了,“你這潑猴!倒是打趣起我來了!你姑父託你的事,你看著辦,實在辦不好,也不要為難楚王殿下。”
張姑父一聽,忙不迭的點頭稱是,“正是正是!”
池時懶得同他們寒暄,將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大步流星的走了出門,剛到門口,就碰見洗完臉重新上了妝的姑母池歡。
池歡卸掉了假面,看著池時都有些不自在起來,“你表兄今年也要考春闈,他學問還算不錯,瑛哥兒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他。嶺南清苦,我們怕耽誤了他,留他在京中讀書。”
“張家的私塾,比起國子學都不差的。”
池時看了她一眼,“哦,以前我阿孃問姑母要張家夫子的手札拓本,您是怎麼說來著……我哥哥自是讀不懂的。”
“姑母若是不想笑,就別笑了,怪嚇人的。”
池時說著,擦著池歡的肩膀,走了出去。池歡當年趾高氣昂,一邊想要姚氏的銀錢,一邊又瞧不起滿身銅臭的商戶不說,連帶這五房的人,她也從來都沒有放到眼中過。
永州窮山惡水的,在當地書院裡唸書的池瑛,就算能夠獨佔鰲頭又如何?說到底除了她同母親姚氏之外,池家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想過,池瑛有可能高中這件事!
對於瞧不上她哥哥的人,她亦是瞧不上的。
不過瞧不上歸瞧不上,案子歸案子。
池時想著,也不停留,快速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這幾日忙碌得很,倒是冷落了虛目,池時走過去,拍了拍虛目的肩膀,方才走到了桌案旁,這裡放著幾個大箱子,是周羨送年禮的時候,叫常康送過來的卷宗。
她先前粗略的看過,好似瞟到過一眼這柳敏案。
她想著,翻來覆去的找了好一通,直到桌案上都擺不下了,方才在最底下找到了那本冊子,那上頭寫著,田氏滅門案,兇手柳敏。
池時鬆了一口氣,將其他的卷宗放了回去,將這冊子放在了桌案上。楚王府的卷宗,是沒有證物的。只有原先查案記錄的謄抄本,裡頭會有仵作以及其他證人的證詞,以及案子的審理結果等等。
池時開啟一看,眉頭便緊皺了起來。
二十年前有多久?那會兒她同周羨都還沒有個影兒,先皇在位,周羨的母親還是人人都羨慕的正宮娘娘,汝南王尚未戰死,大梁雖然不像如今這般天下太平,但也算是安穩盛世。
卷宗裡記載的事情,同徐昭軍告訴張景的,幾乎沒有差別。
武曦軍夜間巡城,經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那裡是南城,尋常百姓居住的地方。他們循著味兒過去,走到田家門口,正好瞧見柳敏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當時是夏季,她穿著白色底子起紅花的裙子,跑得很急,直接撞到了徐昭軍的身上。徐昭軍扶了她一把,剛想問她發生了何事,她便跑掉了。
雖然這事兒有些反常,但是武曦軍夜夜巡城,買醉的吵架的,什麼樣的沒有見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走罷,這血腥味越發的重了,咱們過去看看。希望只是有人大半夜的殺豬宰羊”,徐昭軍說著,招呼著一起巡邏的弟兄們繼續朝著巷子裡行去。
走了幾步,卻見那群人全都沒有動,只是驚駭的看著他的衣袖。
徐昭軍一愣,低頭一看,卻是頓時大駭起來,只見他那衣袍之上,赫然有一個清晰的血手印!
他一抬手,卻發現自己的手,亦是不知道何時,變得鮮紅。
“一定是剛才那個女人……地上還有血腳印,咱們跟著血腳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