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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敏一瞧,深吸了一口氣,說話都變得簡潔了起來。
“柳香蓉嫁進吳家之後,一直沒有身孕。吳老太太請了蔣玲的父親,保和堂的婦科聖手蔣樂前來瞧病。把脈之後發現,柳香蓉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孕。”
“吳老太太大怒,認定三房不能無後,想要給吳三郎納貴妾。可柳香蓉那麼豐厚的嫁妝進府,怎能沒有條件,當時說好了的條件便是柳家每年都要給吳家分紅利。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明白。”
“於是吳老太太動了歪心思,毒殺了柳香蓉,再在柳家夫妻前來京城奔喪的路上,安排了人截殺。至此,柳家所有財產都歸吳家所有。”
“他們以為做得隱秘,但是柳香蓉的死,沒有瞞過給她看病的郎中蔣樂。吳家為了封口,讓吳三郎續娶了蔣樂的女兒蔣玲。吳三郎那會兒年少氣盛,好服紅香蓉,興許這就是因果報應。”
“蔣玲三次有孕,都因為吳三郎用了紅香蓉之後,對她動手動腳,拳打腳踢的,導致小產。到了第三回,她終於油盡燈枯,寫下了這封遺書,揭發所有的罪惡。”
閻敏的話說得極快,好似擔心再橫生出什麼枝節來,便沒有人願意傾聽她說的話了。
“蔣玲的遺書裡寫得很清楚,殺死柳香蓉一家,奪取他家家產之事,除了當時在外地駐軍,多年未歸的柳家二房人之外。兵部侍郎吳本亭,以及吳三郎吳本茆,都是參與者。”
“那截殺柳家人的山匪,便是吳本亭安排的。毒死柳香蓉的砒霜,是吳本茆裝病從常記藥鋪裡買的,藥方子是他裝病,從蔣樂那裡開的。”
閻敏說著,又掏出了兩張紙兒,“我這裡有蔣樂親筆所書供詞,還有當時的藥方詳細記載,以及常記藥鋪給吳本茆抓藥的人的供詞。如果需要,他們都可以出來作證。”
池時接過那供詞一看,上頭寫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事無鉅細都寫上去了。
這閻敏顯然是讀過書的,知曉這官府審案,都需要哪些東西。
“柳香蓉是不是中砒霜毒死了,等阿時開棺驗屍,一看便知”,一旁的周羨聽著,輕嘆了一口氣,對著那閻敏說道。
閻敏眼眶一紅,眼淚在裡頭打了個轉兒,落了下來。
“我等的就是這個,我等的就是吳家大房同三房,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而一旁的吳老太太,此刻已經慌了神,她一把抓住了池時的衣袖,“不開棺驗屍,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同我的兒子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是我貪圖柳家的榮華富貴,所以用砒霜毒死了柳香蓉。是我裝病,叫三兒去抓藥的,我都是我,都是我。大郎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那山匪殺人什麼的,也是我安排的……都是我安排的……”
“你們快抓我走,把我抓走,我的兒子,都是清清白白的。大郎都是兵部侍郎了,日後他還要做兵部尚書,還要封侯拜相的。三郎,三郎還年輕,他還能生兒子的,可以生兒子!”
池時聽著,抽了抽嘴角。
“你可別三句話不離生兒子了,你生了三個兒子,也沒有瞧見你上天啊!不也還在土裡,像那池塘得青蛙一般,重複的說著話。”
“人家青蛙呱呱呱,你兒子兒子兒子……兇手是誰,一查便知,何必白費力氣。”
池時說著,甩了甩袖子,站起身來,正準備出去,卻瞧見常康滿頭大汗的領著京兆府的曹推官還有蘇仵作跑了進來。
見池時瞧見了他,他拼命的揮了揮手,“九爺,殿下!這厲害的事,不能全讓久樂搶著做了去不是!我一瞧這殺人了,就先去把京兆府的人,給帶來了!”
“嘿嘿!這就叫做未雨綢繆,先發制人,搶先一步!”
常康說著,瞧見那屋子中間大大咧咧放著的一把椅子,眼眸一動,加快了腳步,立馬端了離門最近的一把椅子,擱在了周羨的屁股後頭,“殿下,您快坐下!還有茶是不是!”
他說著,朝著桌上看去,見那茶水涼了,一把拿起一塊點心,遞給了周羨,“吃點心!”
迎門而來的曹推官憋著笑,對著周羨行了禮,“殿下,這裡的事情,便交給我們京兆府吧!”
周羨漲紅了臉,將那塊點心塞進了常康的嘴中。
“你這叫什麼?你這叫畫虎不成反類犬,東施效顰,爹死了才孝順……太遲了!”
周羨氣呼呼的說著,袖子一甩,拽著池時便往外走,臨到門口,腳步又是一頓,他回過頭去看向了在那裡哭泣的閻敏,“紅香蓉若真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