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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苦笑道:“總是侄兒不好,當年太過輕率,才被有心之人算計,怪不得別人。”
“誰?”
任獨行搖搖頭道:“伯父不必再問,我不會說得,那個人也是為了侄兒才會成狂,怪不得她。當年,師姑娘向侄兒發難,我曾經發過誓,今生只當她如妹,白鶴莊上我已經負了她,不能再負了鍾離夢。況且我鳳佩已失,和玉貞是今生無緣了。”
吱嘎!房門推開,師玉貞走了進來,一臉的悽絕。兩個人過於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況。師玉貞意興闌珊哪裡會有心情逛街早就回來在門外聽了多時了。
任獨行雖則意外,卻也沒有十分吃驚,只是笑著,笑著看著師玉貞從眼前走過,站在父親的身後。
她揹著手,任獨行看不到她後面,師方正卻留意到了,在她手中,不正是那一對玉佩麼?如果此時把它亮了出來,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吧,只是這事自己不能代勞,一切還得看她的意思。師玉貞眼角溼潤,顯然哭過,看著任獨行,猶豫許久,終於還是隻能緊緊的握著手裡的東西,什麼都不能做,夠了,白鶴莊上已經試過了,已經是極限了,不能再讓父親擔心了,就這樣結束吧。
師方正等了許久不見女兒說話,知道大勢已去,只能心中暗歎,兒女的事情他從來都是不干涉的,這一次也不能例外。罷了,罷了。
“任大哥。”師玉貞只說了三個字。
任獨行心頭一震,不禁肝腸寸斷。自第一次見面起,二人便如心有靈犀一般,往往一個表情幾個字便能明白對方的心意,此刻也是如此。她終於要跟我劃清界限了,哈哈,好,很好。心下悲苦,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不肯流下,腦海中也一片混亂。
師玉貞說完便抬頭看著屋頂,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個不停。師方正不明白二人為何忽然這般情狀,慌道:“你們……”
任獨行忽然起身跪了下去,含淚道:“伯父,侄兒有一事相求,請您無論如何也要答應。”
師方正還沒有說話,師玉貞搶先道:“不能答應。”師方正回頭望了女兒一眼,心中掠過一絲驚疑,伸手去扶任獨行,道:“你這是為何?”
“請伯父不要問,侄兒有苦衷,儘管先答應侄兒便是,不然我不起來。”望下一用力便要磕頭。
師玉貞冷笑道:“你能有何苦衷?不過又要殺人而已。”
任獨行腦中轟然一震,心口傳來陣陣刺痛,昔日因今日果,這是自己該受的,強忍著心中苦痛,勉強道:“請伯父相信侄兒,就這一次。”
師方正有些猶豫,師玉貞所說雖然太過,但此時此地卻也不能不防。那門再一次被推開,馮淵站在門口,道:“不能答應!”砰!甩上了房門。
屋外大堂中只稀稀疏疏坐著幾個八大派門人,他們此番只來觀戰,適逢中秋燈會將至,大部分都出去遊玩去了,當然也算熟悉一下環境。師方正心緒煩悶才沒有出去,諸徒卻是去而復返。此時,終南四怪把著上樓的幾個樓梯,以防外人上來驚擾。
任獨行不理會馮淵,望著師方正殷切求道:“請伯父務必先答應侄兒。”
師玉貞馮淵異口同聲:“不可!”
師方正看看三人,搖頭苦嘆,許久看著任獨行道:“你要我先答應才肯起來,想來是知道若先說出事情我便不會答應是吧?”
任獨行點了點頭,師方正道:“好,我答應你便是,起來吧。”
任獨行聞言為證,隨即咚咚咚磕了三哥頭,道:“謝伯父。”磕完站了起來。師玉貞和馮淵互相看了一眼,別過頭去,望著空處。
師方正道:“這是你第二次向我磕頭,第一次卻是四年前。好了,先不說什麼事情,你是否知道了什麼,先跟我說說吧。”
任獨行又跪了下去,師方正心下不悅,道:“這又是做什麼?”
任獨行道:“伯父恕罪,侄兒確實知道一些事情,但我答應了人家不能說。”
“呵呵,很好。”師方正點了點頭,道:“是王佐吧?看來他的確瞞了我什麼,大悲也在瞞我,說是要見我也是在拖延時間吧?”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洞庭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說!”
任獨行只道:“請伯父不要問,但走就是。洞庭湖不是您該來的地方。侄兒絕不會對您不利!”
師方正鐵青著臉,看了他許久,不見他有些許轉念的意思,點點頭嘆道:“好,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那就走吧,你好自為之。”
“謝伯父。”
“爹!”“師父!”師玉貞和馮淵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