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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道:“我可並不知道那個大夫就是朱清池,為何要洩露他行蹤害他性命?要說恩怨,那會我可並不知道襄陽城內協助枯木的是他。”
鍾離夢仍是笑著說道:“這是你說得。我可沒說你要殺的是我義父,故中調虎離山,你要殺的會是誰呢?”說到這裡又是一笑。
馮淵頓時明白過來,望著樓上任獨行的屋子,冷笑道:“是他要你問我的?”
鍾離夢搖了搖頭,道:“他怎會這樣想呢?物件是你們,對師家的人他從來都是沒有戒心的,可是我不能這樣想,為了他,也為了……”說到這裡忽然住口摸了摸肚子。
馮淵望著她,等她說下去。
鍾離夢忽然抬起頭看著他,道:“不管怎樣,馮師兄對我們,不,對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言盡於此,師兄看著辦。”心裡卻道:“不要怪我,你不走,他終究還是要強闖洞庭,我不想他有個閃失,只能讓他勢單力孤知難而退了。”
“你這是在下逐客令了?”馮淵問道。
鍾離夢沒有回話,轉身進了廚房。
馮淵望著她的背影,神情複雜的嘆了口氣,目光忽然落向了地上朱清池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朱清池遇害他在現場看到那凌亂一地的大小藥瓶起心裡便起了一種莫名解脫的情愫,良久自嘲般說道:“粉身碎骨,我護他周全便是。”
師玉貞正在廚房做著人皮面具,鍾離夢在她身邊坐下,說道:“師姐姐,咱們好久沒這樣坐在一起了吧?”
師玉貞點了點頭,也不知到底聽沒聽見,一雙手在一張麵皮上來回操弄著神情極是專注。
鍾離夢默默看了一會,忽然說道:“這是任天志。”
“嗯?”師玉貞頓時一愣,愕然道:“你說什麼?”
鍾離夢但笑不答,什麼也不說。
少頃,師玉貞似乎明白過來,神情一黯,一雙手繼續捏著麵皮,輕輕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任天志四年前就死了,現在只有一個任獨行。你我過去情同姐妹,我也不瞞你,我是曾經喜歡著他,可是那也已經是過去了。這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回山之後,我就再也不會出來了,再也不會妨礙你們了。”
鍾離夢看著她,嘿嘿笑道:“記得小時候咱們在你家玩過家家,本來說好的,馮師兄扮新郎,你我輪流做新娘,可輪到我的時候你卻無論如何不許玩了,你還記得麼?”
師玉貞愣了片刻,不曉得她為什麼要提起這些陳年舊事。
鍾離夢繼續道:“你當時可是打了我的,一向溫婉可人什麼事情都會讓著我的師姐姐居然打了我,這是怎麼個情況呢?”
師玉貞似乎有些明白了,黯然道:“難得你還記得。”
鍾離夢道:“當然記得。”面色忽然一變,正色問道:“當年你不肯讓我,今天為什麼讓了?”
師玉貞強笑道:“我幾時說讓你了?我不出山只是想著要安心做他的新娘。”
鍾離夢聽了,不禁冷笑道:“你知道我在說誰的,你還想回避,好吧,看看你手中的面具,這是當年的任天志,現在的任獨行不但有了白髮臉上也有了皺紋啦,你難道沒看見麼?四年啊,只是短短的四年。”說完,她轉過身,深吸了口氣,嘆道:“我也真是自尋煩惱,跟自己過不去。師玉貞,你要怎麼辦,隨便你了,我不需要你的施捨,也絕不會把他拱手讓出。”嘴上這樣講,心裡卻想,如果你們真能在一起,或許他也會笑了吧,那我多半還是會退出的。來到大堂,馮淵已經沒了身影,她在朱清池的身邊又坐了將近一個時辰。
這日晚間,快到亥時的時候,任獨行終於推開房門自己走了出來。眾人等候多時,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鍾離夢道:“折騰了一天,想必都餓了,我去準備些吃的。”師玉貞道:“我也去。”
彼時,霧氣開始消散,已不如日間濃厚了。
二人走後,任獨行問道:“苦雨沒有再來麼?”
馮淵笑了笑,道:“他怎會再來?不怕撲空麼?”
任獨行見他神色不似先前那般冷淡,略感詫異,問道:“馮兄似乎心情不錯?”
馮淵道:“本來就沒錯,何錯之有?”
任獨行還是摸不著頭腦,吐了口氣,道:“好,今晚我們就大殺一場,幹掉平天下這個禍首,如何?”
馮淵不答反問:“枯木是你的人吧?”
任獨行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乾笑了下道:“差不多吧,雖然也不能這樣說。整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