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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說道:“既然那個人說可以那就不會錯了,伯父放心就是。此毒一分為二,這只是其一,我捎給大悲的信上已經動過手腳。那香氣只和普通的香氣一樣略有凝神之效,大悲不會懷疑,等他明日喝了茶,兩者混合,才會發作。”
師玉貞忽然咂舌道:“這麼精細的手法,虧你也想得出。”
任獨行順口便道:“我哪兒想得出,是……”忽然頓住,反應過來,差點一時不慎說出枯木的事情。望著師玉貞的面容,心中一陣疼痛,連你也要對我使用如此心計麼?
師玉貞見他忽然住口,微微一笑轉過頭去,她也不明白剛才自己怎麼會忽然想起試探他來,心中雖然難過卻並不後悔,是你故意隱瞞不怪我。
任獨行心中難過,一時之間氣悶難伸,站起身道:“一切就有勞伯父,侄兒去了。”轉身便要離開。
二人忽然如此,師方正也覺察到了,推了推女兒,道:“送送天志吧。”在他心裡,任獨行仍舊是天回山上那個雖然彆扭卻讓人可憐的孤哀子任天志,而不是這個令無數人喪命的魔頭任獨行。
“不必了,不勞師小姐大駕了。”任獨行沒有回頭。
師玉貞身形微顫,苦澀的道:“玉貞還是送送大哥吧。”
任獨行深吸了口氣,邁出了一步。
來到屋外,任獨行問道:“怎麼不見馮兄?”
師玉貞輕輕合上房門道:“他到後面通知各派小心夜襲了。”任獨行一時找不到話,雖知不可能還是問道:“他們不會為難他吧?”
師玉貞冷笑道:“拖你的福,一些臉色總是得看的。”
任獨行更加無話,正要告辭,師玉貞道:“我不知你究竟要做什麼,但願你知道。不要給人當槍使,不然第一個殺你的就是我!”轉過身去,又道:“我怎能讓你成為笑柄呢?”這一句卻是壓低了聲音對自己說的。
任獨行只聽到了前一句,神情悽楚,半晌無言。
悠揚的笛聲忽然從屋頂傳來。
任獨行一驚驚醒,說道:“你會知道的,很快。”轉身大步離開。
兩行淚水悄然落下,師玉貞撲到父親懷裡放聲大哭。馮淵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邊,一雙眼睛遠遠的盯著任獨行的背影。
屋頂上,周桐的那個徒弟,獨自吹奏著一隻淡綠色的短笛。任獨行在他身邊躺下,聽著笛音,望著遠處波濤起伏的湖面,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這其間,鍾離夢上來過一次,見二人情狀,默默退了回去。清心閣裡原先的掌櫃小二已經全部暗中撤換成了洞庭水寨的精兵,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王佐已經不放心了、
過了許久,那孩子微微一笑,收好笛子,問道:“大哥明日有幾分勝算?”
任獨行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說話。
那孩子似乎明白過來了,有些不樂。
任獨行坐起,笑道:“沒事的。你們要走了?”
那孩子點了點頭,道:“嗯,馬上就要走了,明天不能為大哥助陣了。師父他對大哥好像十分看好,應該沒有大礙的,大哥放手一搏就是了。”
任獨行道:“能得他老人家如此說,那我可就真有底了。不過,我死不足惜。這一方百姓,如果將來因為洞庭罹遭兵革,我可就萬死莫贖了。到時,你能幫我個忙麼?”
那孩子頓時一愣,道:“大哥似乎扯遠了?他們只是落草為寇,並沒危害地方,不至於吧?”
任獨行道:“那也只是現在了。將來,可就難說的很了。我現在只顧得一時,這洞庭乃至……呵呵,全都在你手裡了。”乃至什麼他沒有明說。
那孩子道:“我?”
任獨行道:“對,大哥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你答應了便罷,不答應,你們師徒只怕是走不出這岳陽城了。”
那孩子訝道:“為何?”
任獨行道:“現在全城已經戒嚴了,沒有人能夠出得城去。”
那孩子忽然輕笑數聲,道:“不說那些當兵的,就是普天之下能攔住我們師徒的只怕還沒幾個。”
任獨行淡淡一笑,說道:“那我呢?”
那孩子頓時愣住,問道:“大哥什麼意思?”
任獨行看著遠處煙波浩渺,慢慢說道:“八大門派固步自封,私心暗藏,這江湖也腐朽不堪。就是這洞庭,不過區區草寇,居然也能命令官府全城戒嚴,你不覺得這很可悲麼?我的手上已經染了太多人的血,明天也許就要罪有應得了,大哥希望你將來能夠收拾我留下的這個爛攤子,不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