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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以顏似乎也不是非要看到什麼,前面的車窗關著,她便收回了視線。
貼身伺候的宮女青芽見到自家主子的舉動,不解地問:“娘娘在看什麼?”
穆以顏百無聊賴,“沒什麼,就是覺得方才那個新入宮的男妃還挺有意思。”
“挺有意思?”青芽更不解了,“娘娘說的有意思是指……”
“他不喜安王,就敢直接讓安王不快,不像我……”穆以顏嘆息道:“心中恨不得將安王千刀萬剮,卻也只能忍著,連做個小人扎一紮解氣都不敢。”
青芽聽她這話,嚇得趕緊過來捂她的嘴,“我的娘娘啊!這種話怎麼敢亂說?!”
穆以顏皺起眉頭,揮開青芽的手,“實話罷了,在人前不叫我說,我自己偷偷說還不行嗎?”
她沒管快要嚇出病的青芽,繼續大膽點評,“那皇帝似乎也變得有些討人喜了,若是從前,他才不敢跟安王搶人呢。”
穆以顏瞥到青芽都快哭出來了,大發善心地閉上了嘴,“好了,看你那點膽子。行了,我不說了。”
“路上無聊,把我的東西拿出來。”
青芽好不容易鬆了口氣,聽到穆以顏的要求,又開始面露緊張。
“娘娘,咱們出門在外,您那些圖啊畫啊的,還是別拿出來了吧,小心被別人發現。”
“被別人發現怎麼了?我的喜好違反大沅律法了嗎?”
“沒有是沒有,可是……”青芽一張小臉又皺到了一起,“娘娘,您是女子啊,您這女工刺繡一塌糊塗,偏偏對那些奇怪的兵器製造感興趣,會叫人笑話的。”
“您忘了從前在府裡時,您是為何不受主君的待見了?”
穆以顏在宮裡待得好好的,非要被叫出來陪皇帝參加什麼圍獵,本來就已經夠糟心了。
好不容易方才看到安王被噁心,稍微開心了一些,如今她身邊這膽小的宮女又讓她開始糟心了。
穆以顏板起臉,“拿過來!給我!你若是見不得我做自己喜歡的事,那你就下車去!”
青芽到底是從府裡就跟著穆以顏的,知曉她的脾氣,自己在怎麼攔也沒用,不情不願地將一個木盒子拿了出來。
木盒子裡面裝著圖紙,宣紙上黑墨暈染,乍一看以為是水墨畫,但定睛一看會發現,這是設計圖。
穆以顏將圖紙拿出來,又拿出一本書,開始對照著書對已經畫好的圖紙進行修改。
“前朝的手銃並沒有在軍隊中推行,簡直是太可惜了。若是軍隊將士能人人都配一把手銃,邊境的將士們對抗倭寇,或許也不會這麼艱難。”
青芽在一旁,簡直不忍直視。
旁的女子,最放肆也就是對四書五經感興趣,就她家小姐最與眾不同,對製造兵器感興趣。
入宮是件苦差,當初穆家選女子入宮,會選中她家小姐,就是因為主君不喜小姐一個女子搗鼓這些東西。
都因為此事入了宮,小姐卻還是不改,依舊我行我素。
青芽倒也不是非要去管主子的事,只是她見了太多次主子因為這樣奇怪的喜好被同齡的貴女嘲笑,她希望小姐能過得好些。
唉,可惜小姐太任性了,真是愁人。
*
順天府到北直隸六百里,馬車正常的行駛速度是一日兩百里。
此番因出行人多,大隊行駛,中途還要休息調整,便是一日走大約一百五十里。
也就是說,他們路上需要走四天才能走到圍獵場。
車隊中午出發,到了傍晚,是他們在路上吃的第一頓飯,沈鈺洲嬌弱的身子在此刻又發揮了作用。
即使馬車內部的裝潢已經非常豪華,墊子軟的宛如坐在雲端,沈鈺洲依舊感覺到了顛簸。
並且因為一下午的顛簸,他又開始不舒服了。
臣子們都下了馬車,簡單的安營紮寨了一番,在帳內用餐。
沈鈺洲身子不爽,便由人將晚膳送進車裡。
穆以顏性子好動,在馬車裡坐了一個下午,她渾身不舒服,便下了車,尋了個僻靜的角落用晚膳。
只是她有意避開人群,人群卻非要往她跟前湊。
比如她的繼妹,穆蘭茵。
“呀,這不是姐姐嗎,許久不見了,姐姐可想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穆以顏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頭。
穆以顏是穆家第一任主母所出的姑娘,可惜她母親命短早亡,在她六歲的時候就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