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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是入門試煉的考核期,同樣也是五靈試的日子。
這對新弟子而言,可是決定往後仙途順隧與否的大日子,沒有人敢怠慢。眾人需先經受入門考核,將這一個月所練的浮滄步在全宗面前展示,再經滌塵、洗骨與灌頂三禮後,接受五靈之試,正式分峰擇師而修。
叩仙山上生有無數小石峰石柱,這些峰柱成圈而立,圍著正中一面可納數十人的巨鼓。
此巨鼓是以鳳桑木為體,熾雷獸的皮為面所制而成,鼓身漆紅,金繪百鳥朝鳳,鼓面玄青,有五彩暗紋,乃是萬年前仙魔戰的戰鼓,喚作問天。
入門弟子要在問天鼓上展示所學的浮滄步,是以這場考核又名問天試。
問天鼓四周的峰柱上下已經陸陸續續落滿修士,隨著一聲清越絃音,遠處有數道華光壓空掠來,仙壓如雲翻海湧,剎那間叫叩仙山的眾弟子,不論新舊皆情不自禁躬身行禮,待禮畢仙壓淡去後,方敢仰望。
可天光灼灼,華彩耀耀,誰也看不清天人模樣,不過描得些微輪廓。
雲繁站在人群的最後,望向最正中的山峰,那峰上孤零零隻站著一個人,也不知為何便讓她想到“蒼山負雪,明燭天南”這一句。
浮滄七主峰一聖峰,今日七主峰峰主連同各峰強修幾乎全部到場,各峰柱都已站滿,只有代表浮滄聖峰的峰柱空空蕩蕩,只得一個蕭留年。
他的輩份雖不算高,卻是浮滄道祖座下唯一人。
“開始吧。”高峰上傳下清冽的聲音,如山巔冰雪,冰而實,砸在眾人耳畔。
雲繁心神微震。說話這人的境界當屬全場最高,料來應是浮滄山僅次道祖的強修玄陽仙君凌佑安,亦是如今浮滄山的掌座,其所在的紫宸峰也是浮滄山實力最強的主峰。
“遵掌座令,問天試啟。”不遠處傳來響徹全山的應和聲。
考核開始。
“許久不見,凌師兄還是這般氣勢恢弘,他的修為又精進了。”玄鷹山的柳昭笑道。他在外除魔誅邪已有些時間,近日方歸。
“嗤,慣會裝腔作勢!老鷹鼻子,你可別學他這腔調,老子不喜。”江鋒捋一把赤色鬍子,不屑道。他向來看不慣凌佑安的作派,每每遇上都要嘲諷一二,這幾年唯一一次二人意見統一,大概就是在蕭留年收徒這件事之上。
柳昭又笑笑,還沒開口,旁邊一道女音響起:“江師弟,我也覺得凌師兄太裝,可架不住外人喜歡,每回山門納新,最好的苗子都要叫他們紫宸山搶去。這批新人裡資質最好的慕漸惜十有八、九也是要進紫宸山,真叫人不快。要不你們兩打一架,你煞煞他的銳氣,把人搶過來。”
那聲音燻而不啞,如梨花過風,十分動聽,正出自太華山的女仙君出海月。她斜倚白獸,姿態慵懶,生得十分容貌卻有萬種風情。
“江師弟肯定是不敢與凌師兄鬥法的。”又是道銀鈴般的女音笑起,卻是元初境的風蘭雪開了口,她不比出海月媚色無雙,卻雙腮含桃,清眸似水,如少女般明豔俏麗。
“你們姊妹二人,成天惟恐天下不亂!”江鋒才不中激將之法,“我為何要與凌佑安搶人?那嬌滴滴的小姑娘,不適合我的千仞峰。”
這話一出,出海月坐直身體,道:“江師弟,前段時間是誰將那沒有靈根的小丫頭騙到千仞峰上的?我們可沒聾,堂堂一峰之主為難一個孩子,你也不怕人笑話?”
“你懂什麼!”江鋒倒豎眉毛,面上有了兩分薄怒。
“試煉已經開始了,大家莫吵。” 不疾不徐的溫潤聲音響起,如春風沐雨般舒服。
說話之人端站雲間,著一襲雲紗僧衣,手扶禪杖,氣度高華不似人間客,生得俊美非常,眉間有硃砂如血,一雙眼眸由始至終都緊閉不開,正是七峰之一的伽蘭一念。
“都是修行有年頭的得道修士,還和小孩一樣,還不如師侄。”離凌佑安最近的修士目不斜視地冷嘲道。
被聚劍嶺孟不洗點到的師侄自然是蕭留年,他無奈地笑笑——浮滄山這七個師叔但凡湊到一塊,不鬥法只鬥嘴。
因聽提及雲繁,他不免望向人群末尾,試煉早已開始,眾人都在觀試,她卻心不在焉地垂頭把玩著腰間絲絛,也不知在想什麼。
許是心有靈犀,雲繁倏爾抬頭,對著天光眯起雙眼,彷彿望見他一般。
人群此刻忽然爆發起一陣呼聲,卻是考核過半,輪到慕漸惜上場。天上幾道目光望來,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慕漸惜表現。
“慕漸惜,功課甲等,文試甲等。”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