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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佈線,以深藏潛伏為主,不負責堵截攻擊,發現警兆以訊號通知聯絡人,如非奉到訊號,決不可暴露出擊。
每一組是兩個人,極為辛苦。
有暗哨被挑,相鄰負責支援的人必須出來探窮竟。
兩名黑衣人快速地衝到,兩支劍隨時皆可能向挑哨的強敵攻擊樹叢黑沉沉,伏哨如不從坑中跳出,極難發現,被挑的可能性不大。
一名黑衣人先斜衝出丈外,兩向側一繞,右手舉劍,左掌藏有暗器,向四周戒備。
另一人兩竄兩伏,快速地伏倒在樹叢前。
朦朧中,果然看到坑口爬伏著的兩個人影。
一個警哨昏死在坑內。
另一個爬伏在坑口昏迷不醒,是被人拖出坑,用撕耳強迫發出厲叫聲,然後被人打昏了,並沒下重手殺死警哨。
“怎麼可能被人發現,拖出來打昏的?”黑衣人一面檢查昏的警哨,一面自言自語:“一定是看到可疑的怪異事物,爬出觀察時被制住的。”
“老五,他們怎麼啦?”負責警戒的黑衣人在兩丈外低聲問。
“一個在坑內昏迷,一個昏迷在坑口。”檢查的黑衣人老五驚然回答:“腦門被拍擊,真不可思議。除非襲擊的人坐在坑口動手,那可能嗎?或者……”
“或者什麼?”
“或者遇上妖魅鬼怪……”
支溜溜怪聲起自身側的草叢,入耳便汗毛直豎,感到冷氣襲人,渾身肌肉收縮,耳中迴音綿綿,眼前出現模糊的幻象。
一個怪影從短草叢中,徐徐向上升,上升。三尺、五尺、一丈“呃……”負責警戒的黑衣人,向下一栽,僕伏在草中寂然不動慘死人。
老五隻感到勁風猛壓左耳門,便撲倒到坑口的警哨身上失去知覺。
“這些人心中無鬼神,拜的卻是鬼神,呵呵呵……”怪影恢復人形,向側一竄形影具消。
盛園的緊張氣氛,空前高漲人人自危。
響山在南門外宛溪對岸,東西雙峰對峙,下面是匯合張家湖水形成深深的響潭,是本城的風景區,跨潭為梁,東西各建一座響山亭。沿西亭的小徑向西走,裡外便是小小的五六十戶人家響山西村。這裡已經很少有遊人走動,古老樸實的小農村,毫不引人注意。
這裡進城也不方便,須從東崖沿溪繞向北行,從東門的鳳凰橋或濟川橋進城。或者,乘坐代步小船或竹筏,從南門碼頭往來。
二更天,黑影出現在城東南角城根。
城利用鄧溪做城場,三十餘丈寬的完溪,可阻上萬兵馬。沿城根有一條小路,便利近城的人行走,但大白天,也很少有人走動。
是高大元,是從另一處城牆跳下的。
傍晚他跳城進入,吸引眼線追入城搜尋。
在城內統走了幾條街巷,確定沒有人跟蹤,便登上城頭跳落城外,完全擺脫了盯梢的眼線。
天宇黑沉沉,星月無光,濃雲密佈,上弦月已被濃雲所掩,有下雨的徵兆。
他脫了個赤條條,衣物武器舉在頭上,用高明的踩水術,毫不費勁渡過三十丈寬的宛溪。
響山西村的農舍,星羅棋佈似乎毫無格局,也由於每一家農舍,皆擁有自己的倉、房、牲口欄、雞犬舍……因此自然而然形不規則的建築群,可通行的小徑彎彎曲曲,似乎每一家皆有自己的出人道路。
最西那一家有菜圃與鄰居隔開,前面的曬雜場四周栽了果樹,佔地甚廣,外圍是一大片田野。
二更將盡,場四周的果樹下,遍插旗、幡、幢,與及月形小圓燈籠。
中間,簡單地架起一座小壇臺,木板搭的祭臺香菸燎繞,陳列有香花供品,擺著各式各樣法器旗幡。
氣氛非常怪異,像是築壇祭祖。
小圓燈籠光度不足,燈箱上繪有符錄和外人不懂的圖案,微風一吹,群燈晃搖、在樹木間形成奇奇怪怪的幻影。
一叢叢信香的火星,也構成奇異的形象。旗幡法的飄拂,也增加光影的變化,整體構成令人生畏的詭異地域,膽小朋友猛然闖入,真會毛骨驚然心膽俱寒。
祭壇坐北朝南,南面端坐著三排穿了青色寬大長衫的女人。
第一排三個,第二排九個,第三排二十二個。頭上戴上月桂花冠,披下一頭長長的青絲,手持燃著的一把信香,在隱約的暗紅色幽光下,不易看清形體,另可看到她們蒼白色的面龐,長髮披下雙肩,真像傳說中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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