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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續斷膏”靈效無倫,剛一敷上,劉公公使覺清涼無比,原先的火辣刺痛立時消失,倒有說不出的舒適受用,當下便想起床敘話。
張無忌一把將他按住,微笑道:“須得半個時辰之後方能行動。”
劉公公奇道:“只要半個時辰就能行走?”
張無忌笑而不答。劉公公大喜,吩咐那人重賞張無忌。
張無忌道:“不用多禮,小生學醫僅為治病,藥物均是自採,不勞劉大人掛懷。劉大人只是皮肉之傷,將養兩日自當痊癒。小可就此告辭。”
劉公公急道:“神醫留步,尚有一事相求。”
張無忌“哦”了一聲,停住腳步,卻並不坐下。
劉公公轉向那人厲聲道:“看茶。”
“是。”那人轉身出去。
劉公公道:“請問貴姓?”
張無忌道:“敝姓曾,名阿牛。”
劉公公又道:“原來是曾神醫,暫請坐下一敘如何?”
張無忌道:“遵命。”
這時那人奉茶進來,放下之後道:“劉公公還有何吩咐?”
劉公公揮了揮手,那人退出。
劉公公道:“曾神醫請用茶。”
張無忌道:“多謝!劉大人有事但請吩咐。”
劉公公問道:“不知曾神醫除了傷科之外,其它雜症是否”
張無忌道,“劉大人見笑了,小可雖生性愚魯,只自小便跟隨家嚴學了這多年醫道。然略通醫術,‘神醫’二字卻是愧不敢當。”
劉公公聽他言下之意竟是甚麼病都能治上一治,當下長嘆一聲道:“你可知我這傷是怎麼得來的?”不待張無忌作聲,他早又接著道:“聖上前日不知得了什麼病,忽然間全身浮腫,幾個御醫束手無策,命我出宮尋找名醫。京城中的名醫倒也著實不少,可請來之後,依然毫無靈術,竟連處方也開不出一張。聖上震怒之下,……咳,也是我等辦事不力,原該責打的。” 張無忌心頭暗笑,醫生治不了病,關你什麼事,真是一副十足的奴才相。
卻聽劉公公續道:“不知曾神醫能否治癒龍體聖疾?如若事成,你我倒大有一場富貴。” 張無忌淡然道:“看看倒也不妨,卻不知成也不成。”
劉公公道:“神醫休要過謙,咱們現在便去如何?”
張無忌奇道:“可是你的傷”
劉公公道:“不礙事,不礙事。”邊說邊搖鈴,先前那人進來,劉公公道:“備兩乘轎來。”
少時,轎子便已備好。那人將劉公公扶上轎去,直看得張無忌搖頭不已,自不去管他,鑽進後面那乘轎中坐了。
劉公公一聲“起轎”,轎子便被穩穩當當地抬將起來。張無忌也無心窺視外面,自顧閉目養神。約行了半個時辰,轎子方才停住。下轎之後,四周一打量,估計已到皇宮,但見重簷碧瓦,肅穆萬分。劉公公讓張無忌稍候,自己一拐一拐地進去稟報。
良久,一人道:“著劉德瑞晉見。”
劉公公跪地謝恩,然後爬將起來,赤步亦趨地跟在禮官身後,穿廊過院,不一刻來到皇帝寢宮。劉德瑞起步跪地稟道:“罪臣前來向皇上請安。”
簾後一人氣哼哼地道:“奴才,你傷勢好得不慢呀。”
劉德瑞叩首道:“奴才該死!奴才託聖上洪福,得遇一位神醫,手段倒也高明,特請來為皇上看視。奴才辦事不力,罪該萬死,尚祈皇上恕罪。”言罷,不住磕頭。
簾後那人道:“即如此,還不快宣。”
不一會兒,禮官將張無忌引進。張無忌立於室中,默然不語,但見十數位長者愁眉苦臉地跪在地上,想必便是京城中的名醫了。
劉德瑞見張無忌昂然四顧,急向他打手勢,示意他跪下。張無忌卻佯裝不知,直嚇得劉德瑞渾身大汗,心中叫苦不迭。
簾後那人又道:“來者何人?”
劉德瑞直讓唬得魂飛天外,叩首道:“啟啟啟稟皇上,他乃草草民,萬祈聖聖上恕他不不不知禮法之罪。”
簾後一人道:“他可是那神醫?”
劉德瑞道:“正是”
簾後那人道:“也罷,著他進來。”
兩名宮女掀開簾子,張無忌進去之後,簾子復又放下。
屋內佈置金壁輝煌,鑲金嵌玉。正中一張巨大的龍床之旁,立著四名宮女,床上臥著一人,年約四十,病容滿面,正是當朝元順皇帝。
元順帝道:“來人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