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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老人佈滿皺紋卻特別矍鑠的面孔,以及鼻子附近的那塊標誌性的大痣,都給她極為眼熟的感覺呢。
“這是我祖父。”揉著被扯到通紅的耳朵,桂木涼小聲抱怨著,躲到始作俑者安藤雪的身後,揚起諷刺般的聲調,“——大政客桂木宮良!”
啊!安藤雪吃驚得驟然睜大眼珠。
“小子!說話還是沒有禮貌。”拿桂木涼完全沒有辦法似的,老人只是彎了下眉毛,隨即和顏悅色地向安藤雪展露親切的笑容。
“是凜的朋友嗎?歡迎歡迎。”
安藤雪還沒有搞清老人口中的“凜”是誰,就有秘書打扮的男子走過來,向老人一陣耳語並指了指後面的方向,於是老人衝她歉然地一笑,在背身走去之前甩下一句:“凜!好好地招待客人!”
桂木涼完全不受影響地吐了吐舌頭。
“凜是誰?”安藤雪詭異地盯著他瞧。
“那是祖父的任性。”桂木涼扯過她的衣袖,宣佈她的受刑到此為止,“我們到樓上去吧。”
“真是太好了。”安藤雪迫不及待地想逃離這種衣香鬢影的環境。
踏上木製的樓梯,桂木涼居高臨下地回瞥一層蠅營狗苟的鑽營名利者,冷淡道:“我出生的時候,祖父給我起的名字是桂木凜。”
“我覺得這個名字比較有日本的味道。”安藤雪緊跟在後,生怕在這迷宮般的大房子裡踏錯一步而進入不該進入的地方。
“但是父親起的名字是桂木涼。”少年眨了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像黑色的絹絲一樣,在鼻樑附近的面板投射下華麗的陰影。
“命名之爭?”安藤雪不理解地皺了皺鼻子,“反正聽起來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叫哪個都一樣吧。”說起來,她沒有見過桂木涼的家人。桂木涼好像很不喜歡他們似的,平常寧肯和她膩在一起,也儘量拖延回家的時間。
“但是所謂命名,原本是父親的權利……”慢慢地微笑了一下,桂木涼趴在二樓的迴廊,托腮俯望。
“所以最後你還是叫桂木涼嘍。是你父親勝利了。”安藤雪按住肚子,皺了下眉,她好像開始餓了。嗚嗚,難得參加一次上流人士的宴會,卻像是十二點以後走錯場地的灰姑娘。
“是嗎……”桂木涼挑眉微笑。
“對了,哪個是你父親?”安藤雪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瞧,難得來一次,不認識一下他的家人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我也不知道。”少年依舊託著雪白的面孔,雖然勾起了唇角卻怎麼看也不像在微笑。
“他不在嗎?”安藤雪理所當然地做出這樣的理解。
“誰知道呢。”少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邁開一步,“喂——你到底過不過來?我房間有糖果可以吃哦。”他回眸眨了眨眼。
“算你還有點良心。”用提在手裡的大布袋向少年的臀部揮去,少女很輕易地放棄繼續深究的打算,“哪!還不快點開路!”
和式的房間。
拉門之後,就是茶色木地板。
沒有床,木板上凌亂地鋪著雪白的被褥。高高隆起的棉被外披灑著墨漆般的長髮。在頭髮方面承受過本能刺激的安藤雪當下發出尖叫。
被紮紮實實抱了一個正著的桂木涼一臉厭煩地提起眼角。
“桂木梨,不要躲在我房間睡覺,滾回你自己的屋子!”
“呵呵……但是人家的房間在一樓,那裡好吵……”隨著懶洋洋慢悠悠的語速,赤裸的手臂滑出棉被,半個肩膀都裸露出來的美人讓安藤雪瞬間誤以為她沒有穿衣服。隨著桂木涼氣呼呼地掀開被子,才發覺她穿了件淺底白花的和服。大概是睡了很久的緣故,腰帶歪移,細嫩的腳踝毫不在意地與領口傾斜後裸露出的肩膊一併暴露在外。烏髮如紗披散在身體上,垂過腰間老長的一段距離幾乎拖曳在地。
相貌和桂木涼極為相似的美人挑著同樣細長的眼角,嫵媚地望著安藤雪。
“呀呀……”修剪整齊的指甲在膝頭彈鋼琴般地跳動,美人評頭論足地上下撩動視線,“迷惑住涼的人,原來就是你。”
“什、什麼叫迷惑……”安藤雪下意識挺直腰背,抓緊手提袋。雖然桂木涼的家世確實讓她有點吃驚,但早就猜到他那種彆扭的性格肯定有什麼原因,故此也不至於到驚愕的地步。
“你可不要誤會啊。”美人毫不在意地抱住雙腿,笑笑地抖了抖披散的頭髮,“我沒有說你們不適合,反而很感謝有你這樣一個人存在呢。”
她說話總是妖妖嬈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