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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身為外人,不便出手教訓陳家下人。正在僵持不下,只見那道高大的迎門擋之後走出一人,是三十多歲的一個男子,衣著華麗,一張國字臉面目黑紫,留兩撇八字髭鬚,雙手背在身後,走到門檻外喝道:“大清早的,聒噪什麼?”那兩個僮僕見到此人,如老鼠見了貓般,先前的囂張氣焰一掃而空,畢恭畢敬彎腰道:“大少爺,都是這兩個無賴潑皮一早來生事,被我們教訓了一通,現在還賴著不走,您就發發威,活動活動筋骨,讓這倆潑皮知曉一下我們陳家的厲害……”
話還沒說完,那男子滿臉喜色,一步衝下臺階,大叫一聲“恩公”,拜在張隨面前。扭頭看到旁邊萎靡不堪陳劍誠,又是一聲驚呼道:“劍誠?你回來了?誰把你傷成這樣?”
陳劍誠被此人見到自己窘態,苦笑一聲叫道:“大堂哥!”
原來這男子便是陳家長房的長子,是陳國先所生,名陳景安,在陳家第二代子侄中素有威望。陳劍誠卻是陳家旁支血脈,不似長房的堂兄弟般威風,這才出外做了捕快。話說去年秋天,陳景安走鏢在外,不想路遇強敵,連鏢帶人幾乎全軍覆沒,恰好張隨從旁經過,出手搭救,才挽回了局勢。陳景安對張隨又是感激又是欽佩,當時有鏢在身,無暇致謝,此時見到恩公從天而降,還帶回了自己久未謀面的堂弟,喜不自勝。回頭喝道:“趙宇、錢波,這是怎麼回事?”
那倆僮僕名叫趙宇、錢波的,一看情勢不對,傻眼站在那裡。陳景安不是蠢人,一想便知來龍去脈,臉一沉,黑臉更黑,冷笑道:“你們不是讓我活動筋骨嗎?那我就活動活動!”衝上去前去“啪啪啪啪”每人各賞了兩個耳光。二人不敢避也避不了,臉頰頓時高高腫了起來。
陳景安將兩人拽下臺階,怒喝道:“還不快快磕頭賠罪!”二人誠惶誠恐,嚇得魂不附體,聽得此言便要跪下。張隨抬手輕輕阻住,如同首陽山上張潤涵阻住韓泠泠一樣,對陳景安淡淡道:“罷了,想來劍誠也不願看到這兩人。”陳景安點頭稱是,回頭在二人**上賞了一腳,罵道:“還不快滾!”那兩人屁滾尿流,逃進大院,活脫脫一副奴才樣。
張隨和陳景安扶起陳劍誠,張隨把陳劍誠受傷之事簡略說了,三人一同進得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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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安道:“恩公……”張隨忙打斷道:“陳大哥,你別這樣稱呼我了,你若不棄的話,我們便以兄弟相稱吧!”陳景安頻頻點頭道:“兄弟……在大年初一你怎地不在首陽山上?”張隨一愣,隨即苦著臉道:“我在外惹是生非,怕師父生氣,就沒敢回山,無處可去,便投奔劍誠了。”說著三人已來到客堂之上,陳景安道:“二位先坐下,我去請父親和伯伯出來。”張隨點頭,扶陳劍誠坐下,自己坐在下首,右手還是握著陳劍誠左腕,從剛才起身直到現在,將一股內力源源不斷輸送過去。陳劍誠只覺一股暖流從左手流遍全身,但又和自己胸中的憤怒暴躁絕不同質,自己的怒意竟被慢慢化解了。他長呼了一口氣,覺得甚是舒服,心想:“若論內力,我可比不上他了!”
張隨仔細觀察這間客堂,只覺充滿富貴氣息。目光所及,窗明几淨,光線充足,桌椅皆是上好紅木,地上鋪著水磨青石板,牆上掛著名人字畫,窗欞上雕著蝙蝠、梅花鹿和丹頂鶴,大堂當中一左一右不偏不倚擺著兩把虎皮太師椅,中間隔著一張茶桌。這堂內擺設雖說奢華,但張隨素喜簡單淡泊,不由微微生出反感。
這時屏風之後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一人大步走出,形容甚是高興,大聲說道:“首陽派高徒在哪?”張隨忙站起應道:“前輩過譽了,晚生便是首陽門下。”那人上前握著張隨雙手笑道:“好!好!我同你二師兄也有不淺的交情,你既來了,就在這多住幾天。”張隨趁他說話,仔細打量此人。這人約莫五十多歲,身材魁偉,雙目有光,手上關節粗大,顯是手功不俗,只不知是陳氏兄弟中的哪一位。正不知怎麼稱呼時,陳景安跟在另外一人身後走出,那人笑道:“二弟,你這可沒了宗師的氣度啊!”張隨這才知同自己握手的是陳氏兄弟中的二弟陳國先,後出那人長相、穿著皆同陳國先,料來便是陳國能了。
陳國先叫道:“我哪敢擺宗師的架子?首陽派的張掌門才是真正的大宗師呢!”張隨連忙推讓,又對國能行了一禮。
國先來到陳劍誠面前,搭住他右手脈搏,少頃皺眉道:“劍誠內傷怎地如此嚴重!”張隨慚道:“都是晚生牽連劍誠……”國先笑道:“你把劍誠及時送回家,我還要謝謝你呢!劍誠,正好在家調理調理身體,過會我往你家送些補藥。你爹可是天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