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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腕運轉不靈,左手猛掐向師公延左手大拇指。師公延冷笑一聲,變掌為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輕輕捏住太平九右手大拇指一撇,滿擬著折斷他一根指頭,不料手中一滑,那根拇指又不可思議地從手中滑走了。
太平九左手雙指直戳向師公延雙眼,趁他回手相救之機連忙站起身來,後退兩步,左手按在劍柄上,怒目而視,沉聲道:“你以大壓小,欺負我右手受傷,算什麼前輩高人?”說話時眼光不時瞥向樓上,顯是在關注著司博遙。
師公延老江湖,哪能看不出?他性子乖戾孤僻,老而彌辣,此番向太平九發難,也並不是先前有何深仇大恨,只想考校張隨身邊夥伴的武功人品,不料假戲成真,自己真的動了怒火。
以他身份,自不能同後起小輩公然開打,冷笑一聲站起身大聲道:“你敢說司大總管品德欠佳,武功拙劣,莫不是活膩了麼!”說完後退兩步,掩口無聲而笑,極是得意。
依太平九高傲性子,肯定不能張口分辯,也不能轉身逃走,這下不用說要和司博遙弄僵了。瞬息之間轉了數遭念頭,總是免不了今日吃虧,心中對師公延又氣又恨。
他還未作出反應,只見師玉霓跳起大叫道:“我說司總管品德欠佳,武功拙劣,是相對其父而言。你難道不知鷹爪流的司掌門德行昭於日月,武功震於江湖麼?司總管今年方才卅歲,如何能和司掌門相提並論?”說著移步到太平九身邊,輕輕將他按在劍柄上的手打掉。
師公延見女兒相幫外人,頓時大怒,師玉霓忙歉疚一笑。這一番吵鬧,早驚動了樓上樓下諸人。樓梯上腳步踏踏,十餘人早圍在了兩道樓梯口之下。樓上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來,司博遙當先走出,沈寬、馬存淵躡於其後。
司博遙眉頭微蹙,掃向三人,見是一個包著頭巾的短粗老漢,一個面帶怒容的瘦弱青年,一個穿著樸素的俊俏姑娘,三個人裡一個也不認識。回頭看了看沈馬二人,見他二人面露驚疑,明顯也是不識。
原來師公延年輕之時得罪了一個極厲害的仇家,數十年來追殺不休,他的髮妻、長子都折損在敵人手下。他自保都是難事,又怎敢自彰聲名?他父女二人長時間隱姓埋名,識者不多。而太平九是武林中近幾年崛起的新秀,論起名氣來比師公延還要高上一截,但司博遙近年來醉心權勢,大半心思花在了不正之途,竟也不知有這號人物。
太平九說起過司熠辰的厲害,故他和師家父女都以為司博遙武功極高,心下甚是忌憚。師公延見司博遙還有這許多幫手,而太平九左手又摸到劍柄上去,也是布勁全身,嚴陣以待,還不忘瞪了師玉霓一眼。師玉霓見太平九是張隨好友,而師公延近似無理取鬧,才跳出來得罪了爹爹,心中正自糾結,眼光不時拋向樓下,只盼張隨早點回來。
這邊司博遙日裡受挫於丁毅之,又接到陸鼎急令,正在心神不安,又見面前三人均非俗人,還以為是受丁家所邀來尋仇立威的,心頭不禁一沉。回味師玉霓那兩三句話,只覺話裡帶刺,不敢輕舉妄動。他門下弟子見他引而不發,便也無人上前。其他食客見到這架勢,有興致勃勃準備看熱鬧的,有縮頭聳肩嚇得發抖的,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有見勢不妙準備開溜的,只是無人肯做愣頭青。數十人便一時僵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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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頭,各表一支。卻說張瀟甚是擔心丁學之,提出想要去看看他,丁毅之卻說他已睡下了,只好作罷。丁毅之對人對己甚是嚴格,晚飯後便召集徒眾,嚴加整飭。張瀟左右無事,坐在走廊旁邊的欄杆上看丁毅之演示武藝,教導門徒。丁毅之本來武功甚強,但此刻所傳卻均是粗淺的鷹爪力本門功夫。張瀟愈看愈是無聊,心道:“元宵大會尚未結束,不如去看看燈謎罷。”起身就向外走。
到了大門之外,又覺人群甚是嘈雜,還是適才在院中清淨。正在門口犯傻時,忽見一人來到自己面前,抬頭一看,卻是丁紫瑤。
張瀟本來心頭煩亂無端,正沒開解處,見到容貌並不怎麼出眾的丁紫瑤,忽然平靜下來,二人相視而笑。張瀟微笑道:“走走罷?”丁紫瑤微笑道:“走走罷。”
二人漫步在大街上,丁紫瑤道:“你說我可笑嗎?還沒進門,就被人休了。”張瀟嘆了口氣道:“如果你願意,我明天就把馮家給推倒。”他說這話並非吹牛,張隨就在左近,他兄弟二人聯手,使馮家聲名掃地並非沒有可能。丁紫瑤搖頭道:“你不要去。我馮伯伯腿功厲害,我爹都不是他的對手。算了吧,說不定他們也有苦衷。”張瀟想起數日前兩人初次見面之時,丁紫瑤為了馮家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