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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己昏迷多時,此刻應該遠離周家口了罷!我的身體仍然不能動,還是繼續裝睡的好。”
這時張隨忽然聞到一陣極為辛辣刺激的味道,不由“阿嚏”一聲,大大地打了個噴嚏,腦袋撞到了另一個腦袋,聽得“啊”的一聲低呼。張隨心中一動:自己能活動了!忙摘下自己眼罩,一眼看到木紅雨面容窘迫,正在給自己手中的小瓶子塞上塞子,心知那是解藥。再放眼一看四周,見自己躺在一個臥榻上,後晌的陽光照進窗子,房內甚是寬敞亮堂。一個六十來歲、僕人模樣的灰衣老者含笑站在一旁,似是笑自己和木紅雨腦袋相撞。
張隨笑道:“原來是木兄前來搭救小弟,小弟感激不盡。”翻身坐了起來。木紅雨斜眼“哼”了一聲,似是不屑張隨的玩笑,揉揉額頭道:“我才不會搭救你呢!”這時那老者開口道:“張公子是貴客,難道到金龍幫中游玩,還請在此地盤桓數日,和我們少幫主切磋切磋武功。”語氣甚是恭敬。張隨訝道:“你們的少幫主?”手指木紅雨問那老者:“難道是他?”
那老者確切道:“正是。”張隨先是一愣,隨後站起,向木紅雨揖了一揖,道:“在下不知少幫主大駕,前番多次失敬,恕罪恕罪!”張隨天生一個愛打趣的性格,這性格不知為他帶來多少朋友,擊退多少強敵,可此時木紅雨又是一聲冷哼,似是對他這性格極為不滿。
張隨站到地上那一瞬便知自己雖可自由活動,但內力仍沒恢復,心中不由一沉,又見木紅雨流露出蔑視,臉色不由尷尬。幸好這時那老者及時說道:“張少俠遠來辛苦,這幾日便由老奴伺候怒的飲食起居。來人哪,把午膳端上來!”只見兩個顏色明麗的少女各端一木盤,嫋嫋娜娜走了進來。一張盤上是一大碗米飯、一個酒壺、一隻酒杯和一小碗辣椒,另一張盤子上是二葷一素三樣菜。那老者道:“老奴姓霍,張公子叫我老霍即可。您用過午膳可略微休息,半個時辰後我們幫主來見。”說罷和木紅雨一起走了出去,那兩個少女卻站在一旁。
張隨想了一想,也不管那麼多,端起碗來大口大口吃得精光,一壺酒也罄了,斜躺在臥榻上閉目養神。他越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反而表現得越從容,而實際上他腦中所想卻甚是繁亂,盡是:“金龍幫怎麼將自己從陳家大院中劫出來的?陳家遇到了什麼危險嗎?劍誠尚未痊癒,目下可平安嗎?首陽山上可有麻煩?木紅雨並不姓段,莫非他是段悍宗義子?這樣說來,楚載安竟是金龍幫幫主的拜把子兄弟了!”
正想著,房門被輕輕叩了三下,隨後被人推開。老霍走進來道:“張公子,我們幫主來了!”
張隨坐起身來,看向門口。只見門外走進一人,五十五歲以上,身著紫衣,面色微黑,一張國字臉上不怒自威,頭髮齊整,眉頭微鎖,目若朗星,嘴巴闊大,極有霸主風範。但張隨不知為何,心中卻冒出一個念頭:“這人並不可怕!”
金龍幫主名段悍宗,眾人皆知。張隨便上前行了一禮道:“段前輩,晚生有禮了。”段悍宗伸手扶起道:“不必多禮。首陽派名動天下,只可惜我未曾見過張掌門真容。他的三徒弟都有如此本事,他自己就更不用說了……”張隨笑道:“我再有本事,也沒金龍幫有本事,輕輕鬆鬆地進到陳家大院裡便將晚生請了來,又廢去晚生一身功力,才敢要少幫主和在下切磋武功。”
張隨並非心直口快,而是不願再猜啞謎,乾脆兵行險招,毫不掩飾地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看段悍宗的反應。
段悍宗面上波瀾不驚,對張隨的揶揄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平和地說道:“你的功力只是暫時封起來,要不然敝幫只怕留不住您這位貴客,時候一到我自會給你解藥。好了,你也休息夠了吧,紅雨,你就領教一下這位張少俠的大小如意掌!”木紅雨應了一聲,站到張隨跟前,段悍宗已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朝二人看著。
張隨苦笑,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木紅雨這時甕聲甕氣道:“你放心,我從不欺負弱小,你沒了內力,我也不用內力就是了。”張隨心頭一暖,笑道:“少幫主一言九鼎,免了張隨受辱,張隨在此謝過了。”說話間,木紅雨抽出身後兩把木劍,依蒼鷹劍招式攻了過來,張隨連忙架住。
張隨在這裡過了兩天,吃喝均在房中,那房中有三道側門,一道通往茅房,一道通往浴室,一道通往一座小院子,全無逃生之機。張隨白日裡除了吃飯便是和木紅雨比劃,段悍宗有時來看有時不來,那老霍卻守在門邊,不許張隨出房門一步。張隨心知自己內力被封,不可強來,幾次想套老霍話頭,不想老霍口風甚是嚴密,只好每天陪木紅雨練